第25節第二十二章兩個乞丐跑進城
第二十二章
這年的冬至，有兩個赤身**的乞丐跑進唐城來，從南城門。第一個乞丐蓬頭垢面，樣貌凶惡，前胸後背長滿黑毛，一路狂奔，熱氣騰騰，如同蒸包子的店家剛揭開蓋的蒸籠。長壽說，簡直就是朱貴下刀失手時的那頭黑豬。
朱貴是一個偉大的屠夫，但也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殺一頭四五歲的五百斤大黑豬，幾個壯漢將大豬摁翻在地，朱貴提刀上前，左手抓住大豬的一只耳朵，右手猛一用力將三尺多長的殺豬刀從豬脖子處斜插了進去，大豬一陣抽搐停止了嚎叫，鮮血咕嘟咕嘟流了三大盆。當大家拖著死豬把它扔進開水鍋準備燙一下再撈出來褪毛時，只見那豬靈魂回竅，突然在沸水里一陣嚎叫和翻騰，踏破了鍋底並蹦了出來，渾身冒著白煙，熱氣騰騰地一路狂奔而去。
長壽說那個奔進來的乞丐，他媽的就是那一頭殺不死的大黑豬，還是一頭沒譙騸的大黑豬，晃蕩著豬大**，嗷嗷叫著跑向了城北。長壽說︰「你要不信，可以問七叔，問多福，問很多人，都看到了，還都看得目瞪口呆。」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時候，又一個赤身**的乞丐跑了進來，這是一個小乞丐，雖然也是蓬頭垢面，頭發里糊滿了泥垢，但身上就比較白淨。這個小乞丐奔跑的力度就欠火候，沒有跑出熱氣騰騰的場面，下面的上還掛滿了冰凌，冰凌在小乞丐有氣無力的奔跑中互相踫撞，叮叮發出悅耳的聲音。這個小乞丐跑進了南城門，跑到了陳七多福長壽等一堆人面前，吐了一口細小的白氣後，就僕倒在地，再不動彈。
關于兩個乞丐跑進唐城的情景，宋十三沒有親見，當時宋十三去會李二娘了，李二娘做好了一條紅錦裙，說是讓宋十三去看看，他就去了。
關于李二娘的紅錦裙，李二娘是早想有一條紅錦裙，現在能做出來，也是多虧了宋十三。這就要說到宋十三和陳七去趙府看陳芳菲的事，陳芳菲當時給了宋十三一匹紅錦，讓帶給燕春樓的杜寒娘。宋十三回來展開一看，足有三四丈。他想，杜寒娘模不得也踫不著，憑什麼都給她。于是就偷偷截取了一半留下來，後來送給了李二娘。
李二娘拿到紅錦的時候高興得不得了，模著錦緞說︰「這條紋，這成色——我們要好好干一場。」
李二娘認為以前的干法都不能算是好好干，現在要好好干一場。她還說︰「好好干一場就是把所有的姿勢用盡。」宋十三沒有意見。李二娘的眼神、李二娘的手指，那怕是李二娘的衣袖裙擺都招展著曖昧和誘惑，讓他不能有意見，說白了，李二娘就是那種讓他一見就想跑過去硬邦邦插入的類型。
李二娘喜歡魚接鱗或者兔吮亳，也就是觀音坐蓮，坐在上面搞。但宋十三喜歡龍翻，擺出龍翻的架勢把她壓在下邊，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扣緊她的雙肩，胸脯緊緊壓著她的**，很有一種征服感。
李二娘說看在紅錦的份上，可以先讓宋十三翻一會兒，然後她再坐。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翻過了，坐過了，再接下來的虎步，那姿勢也可叫做越壑打火？
宋十三的理解是，從後邊進去，總要越過，那也算是一條溝壑吧，但莫要小看它，稍一不慎誤進了這溝壑，就如同掉進了糞坑，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李二娘表示贊同，說宋十三知道的挺多，很博學。宋十三謙虛說︰「也是听陳七說的。」李二娘伸手向後在他的上擰了一把，說︰「你就听他胡咧咧吧。」李二娘又說︰「怎麼停住了？」他抱怨道︰「擰我干嘛？一擰就射了。」
冬至這一天，李二娘讓宋十三去看她的紅錦裙。她上著短襦，下裹長裙，裙腰高系，絲帶細扎，俏麗修長，這是一身夏天的裝扮。宋十三說︰「大冷天的，你他媽的也不怕冷？」她喜滋滋地說︰「看我好看不好看？」宋十三端詳了一會兒，說︰「粉胸半掩疑晴雪。嗯，好看。」她說︰「別光看上邊，看下邊的裙。」宋十三又道︰「慢束羅裙半掩胸。」李二娘吼道︰「不看老娘的胸，能死呀你？」宋十三忙道︰「好看好看，真是紅裙妒殺石榴花啊。」
冬至那天，宋十三用盡畢生野學夸贊李二娘，李二娘也是沒啥文化，但拽文得像拽拽面一樣，拽好幾條她才會滿意，直到滿意得在冷冷的空氣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