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三十章約時間去野合
第三十章
宋十三和李二娘還約時間要到城外野合。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當時宋十三剛和李二娘和好了關系，並且正在和她猿博，他怕在她家待得太久撞到朱貴，所以選擇速戰速決，最後將精撒到角落。他說︰「跟吐痰似的，老在屋內，很不講究。」走時又說︰「下次我要到城外的楊樹林里去吐痰。」
之所以和李二娘約好了去野合，是因為天氣越來越暖，的確是野合的好光景。據說孔老夫子就是野合的產物，看來野合的質量蠻高的。盡管李二娘不打算和宋十三野合出什麼產品，但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狂野肯定能享受到，所以她也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宋十三也早就厭倦在她家提心吊膽地偷腥，去野外就不必有所顧慮，不用擔心碎嘴的崔婆子，不用擔心朱貴的大砍刀，他可以很好地發揮，沒準兒九種姿勢都可做遍。
在去城外的路上，宋十三不由得想到去年這個時侯，自己要隨李二娘到楊樹林去，結果讓趙羽一頓馬鞭打了個雲霧俱散屁。那天李二娘午飯也沒得吃，在樹林里等了半天，越等越氣惱，發誓回去要把宋十三的臉扯個稀巴爛，等到她回到南城門，卻看見宋十三早被人扯得稀巴爛了，不過不是臉，是。
時隔一年,重拾前緣,真是攆不散的野鴛鴦，打不散的狗男女。
宋十三先到的楊樹林，尋找了一攤躺著舒服的草叢，躺在里面淨等李二娘到來。上面的楊樹葉子極力伸開手掌去遮蔽天空，但藍幽幽的蒼穹還是這一塊、那一塊從縫隙里流瀉下來。煙霧一樣的楊絮還在飄，但不如往常得多，看來是紛紛揚揚的尾聲了。
宋十三想著她今天會穿著什麼衣服來，其實去年的那件暗紅色的襖子就挺好看的，下面呢，紅錦做的石榴裙？好像不搭配吧。哎呀，管她穿什麼衣服呢，來了都得給她月兌掉。今天不龍翻不猿博，先直接給她來個虎步，後進式。在後面握其細腰，拍她肥臀。最後也可以讓她在上邊魚接鱗或者兔吮毫，不管她把這稱作是坐蓮，還是騎毛驢，都容她。
西天紅霞滿天了，宋十三才意識到李二娘放了他的鴿子，這個風流好婬的賤人，居然沒來。他只好在那攤草叢上撒了泡尿就匆匆回城，一邊走還一邊罵，真也有回去將她臉蛋扯得稀爛的滿腔恨意。
他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朱貴病了，李二娘月兌不開身。朱貴一天都沒出攤，早上沒起就在床上捂著肚子上下翻滾，頭上滾滾而落的汗珠如黃豆大。這可把她嚇得不輕，一早就去孫御醫處開了方子，然後又到東市藥鋪抓了藥來煎。但如此七八天，朱貴的病時輕時重，總不見徹底好。酒坊街傳言，朱貴殺過的豬都嗷嗷叫著到閻王處告狀，如今就是要來索他的命。眼見著朱貴被肚疼鬧的日漸消瘦，李二娘天天哭，眼楮腫得紅桃似的，哪還想起爽了宋十三約的事兒？
這日，宋十三和陳七等人在城南晃悠，見街上有一道士，說是專治疑難雜癥。陳七就拉住宋十三說:「請這位道長給朱貴治治唄？」宋十三說︰「江湖游醫，靠不住的，別治不好反害了朱貴性命。」陳七瞪一眼宋十三︰「你傻呀你，治好了積陰德，治死了，嘿嘿——」宋十三也覺有那麼一點道理，但大家不等他說話，早哄哄著拉著這個道長到朱貴家來了。
道長一番診脈後，對李二娘說︰「你家郎君是不是經常吃魚？」李二娘說︰「不常吃。」過了一會，倒是想起什麼來，忙說︰「現在不常吃，倒是以前天天給他炖魚。」道士捋一下胡子說︰「這就是了。」然後從肩上的褡褳里取出一粒丸藥，讓朱貴服下，並讓李二娘準備幾個盆子放在地上。
不一會兒，朱貴開始哇哇地一口接一口地吐，全吐在地上的木盆中，足足吐了三大盆。吐後細看，淨是幾寸長的顏色鮮紅鮮紅的活泥鰍，這些小泥鰍在盆中翻騰鑽鬧，不止不休。難怪他肚疼，擱誰也受不了。他這一吐，就覺疼痛全消，精神許多。
要說這道士也真夠神的，那麼這道士究竟是誰呢，想必能夠看到此處的小**小逼們已經猜到了，這道士就是給趙羽治過病的賽華佗。
李二娘很是不解，為什麼朱貴吐出這麼多可怖的紅泥鰍，這和吃魚又有什麼關系？賽華佗解釋，這病源的確是由吃魚而引起，一是吃魚不分時節，買來帶有魚卵的母魚，魚卵沒有除盡；二是李二娘廚藝不精，炖時草草，火力不夠，最後魚卵竟在朱貴月復內孕育生長。
賽華佗越說越離譜，把李二娘說蒙了，想想看，就算是魚卵在朱貴月復內成型，吐出來的也應該是小魚不是，可是為什麼是泥鰍呢？賽華佗嘆口氣，接著往下說︰「如今水界也是混亂，魚與泥鰍亂搞也是常事，別說朱貴吐出泥鰍，就是吐出幾盆小王八，也不稀奇。」
賽華佗起身要走時說︰「朱貴這病並不痊愈，只怕三五年之內還要再犯。」這把李二娘嚇了一跳，她懇求賽華佗留下藥方，再犯時好救治。賽華佗說︰「留下藥方沒有用，城內生藥鋪配不齊所需的草藥，這是貧道精心煉制的丹藥。」李二娘叫苦道︰「再犯時，可怎麼辦？」賽華佗說︰「貧道原打算每年都來唐城一次，可如今的唐城人人忙亂，這一忙碌碌，就亂紛紛。就單說這熬鞭湯的，天天熬啊熬，卻越熬越走味，再不是最初的那個樣子了。唉，貧道也不能保證以後來或不來，只能到時再說，一切隨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