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第58章︰色相誘惑
顧雄飛的回憶終于被葉曼卿的一陣「吃吃吃」輕佻的笑聲打斷了。他定楮一看，「第一夫人」不知什麼時侯點了一支香煙，一邊往外噴吐濃煙密霧，一邊笑聲「咯咯」的對著手中的那只電話筒說道︰
「你呀，忍耐點性子嘛。我理解你，我完全能理解你，很熟悉你此刻的心情。嗯，嗯，我對你們這些男人太了解太熟悉了。嗤嗤，可是，人都是有理智的嘛，你要用堅強的、清醒的，健全的革命理智，控制著自己那熾烈的革命情感和熱烈的革命情緒嘛。」
顧雄飛婬猥的目光貪婪地盯視著葉曼卿肥腴雪白的□□，他暗想︰這位葉主任的口才真讓人佩服啊！說一句話能不加思索地連續用上三個形容詞，真不愧是廣平省著名的女干將，不愧是他媽的馮胖子的「壓寨夫人！」這個女人又漂亮又風流又有才干，讓男人既垂涎她的美貌又心悅誠服地敬佩她的才干，真是廣平省的一個十分難得的女干才！倒是有幾分象唐朝的女皇帝武則天了，只可惜我們國家如今不是封建時代了，如果歷史能往後倒退幾百年，這位葉主任還真能入主後宮，當娘娘做太後扶子登基，或是自己垂簾听政處理朝政，做個威風凜凜的女皇帝也未嘗不可。嘖嘖，這個女人真是生不逢時呀！
顧雄飛竟然為葉曼卿大為惋惜起來了。他想得雲天霧地，天花亂墜，忽然又將那野馬似的思緒拉回到昨晚的那頓酒宴上︰
他一邊吸著煙，一邊喝酒吃菜，滿嘴的絡腮胡子隨著他那張大嘴巴不停的咀嚼，象個不安份的小刺蝟頻頻地蠕動著。他狂吸著香煙，往外噴吐出一口口濃密的煙霧，用驚訝的目光打量著平時衣著既大方又樸素得體的葉主任，今晚竟然穿上了一件綠色半透明真絲短袖緊身旗袍，她身上那閃閃發亮的絲織，在桔紅色的燈光下閃爍著動人的亮色。
她這樣的一套衣著打扮，在如今的廣平省城已經很難看到了，就是在文化大革命運動搞的熱火朝天的全國，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作這樣的衣著打扮呀。象湖水般的綠色緊身旗袍包裹著葉主任那碩長豐腴的軀體，她那兩條肥藕般的雪白臂膀，連肩頭帶臂肉全都肥顫顫的在外面。胸部高聳，薄薄的衣衫隱隱現出粉紅色的□□，開叉很高的旗袍下擺處，時不時地露出半截凝脂般白女敕的□□，新洗的頭發梳成一個高聳的如意大發髻，白女敕的頸項上戴著一條雞心黃金翡翠項鏈，身上很明顯的撒上了名貴的國外進口香水，散發出一陣令人飄然欲醉的馨香。在那粉紅色的壁燈柔和光線里，馮司令的夫人葉曼卿主任眼波閃閃，微微含笑，顯得無比的雍容華貴，大方得體，隨意而灑月兌。她一改往日的那種仿佛是做作的端莊和矜持的風度。
她笑盈盈的對還有點兒局促不安的顧雄飛解釋著說道︰「小顧啊，我這一身的裝飾打扮啊，如果走到外頭去，那就不行嘍，首先就通不過革命群眾和‘造反派’嘛，人家非得把你當成資產階級的嬌小姐闊太太給揪住了批判斗爭不行，不開你的批判會那才叫個怪哩！今晚為了招待我們廣平省赫赫有名的‘造反英雄，’我便稍稍的換了一下服裝，作了點修飾打扮。我身為‘東道主，’招待你來吃頓飯，總不能穿那一身灰塌塌的女式西服或者穿上一身不論不類的軍裝來招待我們的貴客吧？小顧，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了資產階級的闊太太嬌小姐喲，咯咯咯。今天，咱們廣平，那可是你們這些‘造反派’的天下嘛，大事小事全由你們‘造反派’說了算嘛……」
葉曼卿一陣圓潤的稍稍有點兒放蕩不羈的笑聲，剎時就縮短了她跟顧雄飛之間的距離。
顧雄飛平時跟葉曼卿的接觸並不多。他偶爾被馮治召見省軍區大院家里談事情，才能見到葉曼卿一面。但他也從來沒有敢正面仔細地注視這個廣平省漂亮風流的著名「第一夫人。」其實他是有機會卻沒有膽量去細細地注視打量葉曼卿的。但是顧雄飛憑自己的直覺、也就是人們常常說的那種第六感覺，他斷定︰這位「第一夫人」一定是一個既漂亮又風流出眾的女人！而且她一定具有能讓男人為她傾倒的迷人魅力。他曾經在頭腦里閃電般的飛掠過一個想象︰他如果能跟這位廣平省的「第一夫人」上床，那將是一件非常有趣和有刺激的事情，足以叫他消魂蕩魄了……
「馮司令到北京開會去了。臨行前他委托我請你來‘威爾頓別墅’吃頓飯，要徹底奪取廣平省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勝利，還得依靠你們這些沖鋒陷陣敢打硬仗的新時代最可愛的人‘造反派’啊。」
葉曼卿說話時，伸出了一只白豐腴的手，笑盈盈的給顧雄飛倒滿酒。受寵若驚的「造反司令，」便急忙起身雙手捧杯承接，無意之中，他觸踫到了「第一夫人」的那只溫熱綿軟的手，頓時，一種微妙的感覺象電流一般掠過他的全身，幾乎使他酥倒了半邊身子……
他連聲諂媚地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葉主任，讓我自己倒吧。我、我其實只是馮司令和您的一個走卒，一切行動，我在廣平的一切行動，全听馮司令和您的指揮調遣。嘻嘻，一句話，我只有一句話︰您們指向哪里，我就打向哪里。」
在迷離恍惚的燈光里，顧雄飛咧開大嘴對葉曼卿「嘻嘻」的笑著，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膽仔細、甚至是放肆地盯視著這位省軍管會主任夫人……
他驚異地發現了這位婦人竟然一改平日端莊和嫻雅的妝束，她此時的衣著打扮，化裝修飾以及神情容貌，言談舉止，無不顯得年青而妖治，隨意不羈。她不時地發出「咯咯」的少女般銀鈴似的笑聲！那清脆悅耳又誘人的笑聲，使顧雄飛不禁一陣又一陣耳鳴心跳，魂不守舍。
葉曼卿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柔媚地問道︰「小顧，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顧雄飛急忙恭敬地回答︰「葉主任，我今年三十有八了。」
葉曼卿含笑說道；「雄飛啊，男兒三十八，正值血氣方剛的壯年嘛，來，為我們的初次聚會干一杯。」
顧雄飛雙手擎住酒杯，受寵若驚地跟葉曼卿輕輕地踫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他這時又看見了葉曼卿那雙黑亮的眼眸中跳躍的兩朵熾烈的火花了。
「第一夫人」放下酒杯，對顧雄飛軟軟的說道︰
「雄飛啊，听熟悉你的人說，你最愛吃肉了，最愛沾腥吃葷，有這回事嗎？」
顧雄飛心頭霍地一跳，他仿佛從葉曼卿的眼神里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萬萬不敢相信這是擺在自己眼前的現實！他立刻就激動起來了，渾身微微抖顫著，心跳也加快了……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彪悍的粗蠻漢子，一個心狠手辣、對黨政機關敢沖敢砸，對「走資派」「牛鬼蛇神」大打出手的元凶惡棍，此刻，卻在一個女人面前變得緊張局促，手腳無措了。
「嘿嘿嘿，葉主任，您說得對呀，我這個人就是愛吃葷東西，愛吃肉，愛酒愛煙愛吃葷呀。」
顧雄飛涎笑著，臉上堆滿了諂媚之色，象主人腳下的一條搖尾乞寵的哈吧狗。
「嗤嗤嗤嗤……」
葉曼卿發出幾聲很率真的艷笑，她邊笑邊用潔白的象牙筷指著一盤燒得紅亮亮、油潤潤的四方大肉塊，眼中脈脈含情，注視著顧雄飛，軟軟地含笑說道︰
「小顧，你看看，這是我特意為你烹制的一道名菜‘東坡肉，’選用了最肥女敕的小羊尾肉做的，你嚐嚐滋味如何？」
她一面說，一面就夾了一塊肥顫顫的肉塊擱進顧雄飛的碗碟里。
「謝謝葉主任對我的器重和關懷。我顧某能有今日，全依靠馮司令和葉主任對我的信任和栽培。」
顧雄飛已經無法抑制心頭的激動之情了，他立刻站起身來向葉曼卿深深地鞠了一躬。
葉曼卿看看這位受寵若驚的「武斗元凶，」盈盈地含笑道︰「小顧啊，坐下，你坐下吧，坐下吃，慢慢地吃，這桌美味讓你吃個痛快吃個夠呀。」
顧雄飛將自己的慢慢地坐下來。他夾了一小塊肥女敕的「東坡肉」擱進嘴里，「呱嘰呱嘰」著嘴巴，細嚼慢品著「東坡肉」的滋味，覺得口感甚佳，肥潤如酥，味道鮮美，入口即化，一注美鮮的膏脂經口腔下喉管，入肚腸潤五髒，別提有多舒服多愜意了。他頻頻地點著腦袋，眉開眼笑地連聲說道︰
「好吃！好吃！」于是就三口兩口的將那塊肥女敕的羊尾肉吞咽下肚了。
「吃出什麼好滋味來了嗎？」
葉曼卿彎翹著豐潤白女敕的蘭花手指頭，夾著一支進口高級香煙，很優雅的吸了一口，又輕輕地吹出裊裊的彎細煙霧飄飛到顧雄飛的臉上……她眼波閃閃，盈盈含笑，對顧雄飛送上一個十分明顯的挑逗眼神。
在那些團團濛濛的繚繞煙霧里，顧雄飛分明看見了「第一夫人」那十分露骨的挑逗媚笑……
霎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蹦出了胸膛，連手腳也酥軟下來了，渾身上下象一堆泡酥軟的磚坯，迅速的溶化了。他變得有氣無力，連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他頓時變得大膽起來了，那放肆的眼光毫無顧忌地盯視著葉曼卿，一面大口狂吸香煙，一面朝她「嘻嘻」地放肆笑著，毫無一點拘束地說道︰
「葉主任的手藝真是不錯啊，能趕得上廣平省城的名廚了。‘東坡肉’的滋味好極了，算得天下的第一道名菜嘛！嘻嘻，葉主任，您燒得這道菜的特點是︰肥而不膩，潤而不油，正對上愛吃肉人的胃口了。」
顧雄飛一邊夸贊著「東坡肉，」一邊卻滿眼放出了貪婪的光來，露骨地凝視著「第一夫人」那豐腴白女敕的臉腮……
漸漸的，他眼中開始浮出了一絲猥褻的笑意，將心中對這個風流漂亮高貴女人的渴望和極度貪婪的佔有欲念，全都**果的傾注在了對桌上菜肴的褒獎上。
「是——嗎？我的‘造反司令！’」
葉曼卿拉長了那十分做作的聲調，意味深長的笑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緩緩地向顧雄飛的臉上「呼哧」一口吹了過去。
「小顧啊，你只知道‘東坡肉’的滋味好，但你不一定知道它的意義喲。」
葉曼卿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她侃侃而談︰「這道名菜‘東坡肉’哇，又是一道英雄豪杰們常吃的菜肴。你看古時侯的那些綠林豪杰們，那些殺富濟貧的英雄好漢子們，誰不是大碗酒，大塊肉的揮灑痛快啊？！咯咯咯……」
葉曼卿邊說邊媚笑著，那種嬌聲曼氣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和挑逗，時間不長，她的笑聲便漸漸地低了下去……
忽然，她又發出了幾聲很孟浪的「吃吃咯咯」的笑聲，兩眼乜斜著顧雄飛，輕輕地，似乎是漫不經意地撩開了旗袍的下擺，露出一條**果的象玉柱似的□□□□……
顧雄飛一眼瞥見了，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世界仿佛都已經崩潰了！他差一點兒沒癱軟在下頭的那張大椅子上。他又飛快地瞥了一眼葉曼卿的那條異常□□誘人的□□，立刻，他的眼神就象錐子般死死地扎在了「第一夫人」那雪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