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第84章︰老翁徐娘
曹生此時已被色所迷了。他象一條饑餓的老瘦狼慢慢的逼上去,將女人緊緊地摟在自己懷里,婬笑道︰
「曼卿小姐,好寶貝,別說一件事,就是你有十件事百件事我也給你辦啊。」
葉曼卿扭動著自己豐腴的臀部,「吃吃」的浪笑,她抱住曹生細瘦的頸脖,貼著他耳朵小聲地說︰
「曹老,我有個仇人,原廣平省委書記周浩是我的生死對頭。在這次文化大革命中,他被廣平省的革命群眾沖擊了,打成死不改悔的‘走資派,’但是要徹底將周浩打倒,還得中央最後表態給他定案。所以,我想依靠曹老的力量,徹底將這個周浩置于死地,為我報仇出口怨氣。」
曹生一面貪婪的親吻著葉曼卿,一面微喘道︰「是呀是呀,有仇不報非君子嘛。你是個女流婦道人家,報仇談何容易呀?這個仇,我曹某一定為你報。你等著吧,中國的省委書記有幾十個人,徹底打倒消滅他幾個,還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嗎?何況,這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打倒一批舊人馬,讓一批新人上去,登上歷史的舞台。打倒消滅廣平的周浩,這是時代和歷史的需要嘛。只要需要,一切都是很現實的嘛。退一步說吧,就是為你這位天下少有的美婦人犧牲一個省委書記周浩,那也值啊!哼哼,人呀,一個革命者嘛,需要犧牲他時,就得叫他去為我們偉大的革命事業作必要的陪襯和犧牲嘛。寶貝,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輕者將他罷官開除黨籍,下放農村勞動改造;重者我叫他入獄服刑期,做階下囚徒,永無翻身之日。嘻嘻,說到底吧,這就叫‘革命的需要’嘛,他姓周的必須老老實實的作出犧牲,絕對的服從這個天經地義的‘革命的需要。’嘿嘿嘿,你知道嗎︰我們這場大革命,好比是天地間的一座人生大祭壇,今天歷史選擇了這個周浩去做這座革命祭壇上的‘供祭品,’他還能逃月兌的掉麼?比如說我吧,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去做‘祭品’了,我也得毫不猶豫地去勇敢獻身赴死。」
葉曼卿听了曹生的話,高興的眼波閃閃,她親熱的抱住他頸脖,「叭叭叭」一氣親了好幾口,眉飛色舞的說︰
「太好了!太好了!曹老,你替我報了這個大仇,從今後我便投靠在您的門下,做您的一名小學生,老老實實的向您學習,一切服從您的指揮安排。」
「左派」理論家興奮異常,他將自己那蒼老干瘦的臉頰猥褻地貼偎著葉曼卿白女敕柔滑的面頰,頗為動情的說︰
「人啊,到老至死,婬心不泯呀!孟子曰︰‘食色,性也!’此言出自一位聖人之口,一語道出了人的本性。人活著,就有婬欲,此乃吃飯穿衣般須臾不可缺也。少年人有此**,就是日薄西山的老人也莫不如此!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光陰苦短,韶華易逝。人生又能幾何呢?還是得樂且樂方為人生之真諦吧!」
葉曼卿「咯咯」浪笑著伸手去撫模曹後那花白瘦小的腦袋……
曹生頗為尷尬,「嘿嘿」的干笑著解釋說︰「曼卿小姐,老朽與你相形見絀,自慚形穢了。我雖貪欲,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哉。況人到暮年,大質已虧缺了,還請葉小姐在枕席之上,多多包涵。」
「左派」理論家說著,竟不倫不類地朝葉曼卿抱拳拱手的施禮,儼然就是一個「老冬烘」了。
葉曼卿心想︰這倒也好啊,省卻了我好多的麻煩,免得這條老要死要活的廝纏人。
倆人說說笑笑著,在浴池里已泡了一會兒。曹生婬焰高熾,無奈已是古稀之人,不宜與葉曼卿長時間取樂,又在浴池里笑鬧了一會,跟她折騰了數度,便雙雙爬出浴池,穿衣走出地下衛生間。
這對「老翁」「徐娘」相偎相依,倒也是情真意切,恩愛纏綿,沿著地下拱道朝前走著。曹生打量著四處皆渾然一體的地下設施,大為感慨的說︰
「曼卿,我們**的地點天下未聞,舉世罕見,在這遠離人世的地層深處貪歡作樂,真夠刺激和浪漫的呀!啊,我的上帝!你跟我此刻已經作了這冥冥世界里的一對情人、情侶了!甚至就是一對恩愛纏綿的好夫妻。哈哈哈哈……」
葉曼卿不知怎麼心頭突然就掠過了一道陰影,但她還是強顏歡笑,放肆的捏著曹生干瘦的臉腮,「吃吃」的笑道︰
「曹老,你那個‘馬列主義理論家’的腦袋也真的能想出來,在這地球肚子里干這種男女苟合的事情!」說到這里,她不防月兌口而出一句大不吉利的話︰「你就不怕上帝發怒,懲罰我們嗎?」
「上帝?誰是上帝呀?哈哈哈,誰坐天下,掌握著統治別人的權力,誰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上帝!」
曹生「嘻嘻」的婬笑著,他緊緊地摟住葉曼卿,得意洋洋的又說︰「上帝?我就是能主宰別人命運的上帝!你信不信?我就是他周浩的‘上帝!’對他握有生殺榮辱予奪的大權,大權……」
他一面說,一面用那剛剛刮過胡須的烏青下巴,狠狠的蹭磨著葉曼卿白女敕的臉腮。
「啊,輕點,輕點,曹老你輕一點嘛,痛死我嘍!您嘴上的胡須象鋼針一樣!」
葉曼卿在曹生懷里象個小姑娘似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忽然,她又機靈的象一條肥胖的小鰻魚,「哧溜」一下就從曹生懷里月兌身鑽出來,嬌嗔的說︰
「曹老,听說你們這些高級干部最會玩女人了,而且最喜愛玩弄高級的女人了,是嗎?」
「流言,流言,全是一派流言惑眾。」曹生搖頭晃腦的為自己辯解。
霍地,葉曼卿高聲問道︰「曹老,我想問問你,這輩子你到底玩了有多少個女人啊?能不能跟我說說嘛?」
曹生寬容大度地擊掌「哈哈」大笑說︰「曼卿啊,你這個問題提得好。好罷,我說,我說給你听。這能夠編寫一部風流艷史了,能與《金瓶梅》並駕齊驅,相提並論啊。」一語未了,曹生沉吟著回憶︰
「誰也忘不掉自己的第一次呵!啊,那可是第一次向一個異性獻出自己的童貞。那年我才十五歲,啊,山東牟平縣曹莊曹大善人家的闊少爺啊!家里給我專門請了一個私塾老先生授課,一張嘴就是‘聖人曰……’那年的夏天,天氣好象非常熱,我趴在東廂房的窗子下偷看女乃娘洗澡,年方三十出頭的白胖女乃娘,那胸脯上的一對□□餑餑似的□□,讓我看得耳鳴心跳,動魄驚心啊!更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女乃娘□□的大腿襠里那一片□□……」
「當晚,神使鬼差,我的膽子竟比天還大!嘿嘿嘿,人都說色膽包天嘛!我偷偷的溜進了女乃娘的房間,上炕就鑽她的床鋪。這女人也不是個安守本份的良家婦人,燈光影里見我鑽進她鋪上來了,便一把抱住了讓我睡在她身上咂□□。她手把手的調唆著,我自然是一學就會了。那夜,她將我摟得緊緊的,渾身象被大火燒烤著一般,熱得能燙死人!嘴里還一個勁的哼唧著,象熱病人說著胡話。我情竇初開,一會跟她□□□舌條,一會模玩她那對飽脹的□□□,女乃娘‘哧哧’暗笑著將我緊緊地摟在她懷里……哈哈哈,那女乃娘倒是長我十五歲,能做我的小媽了。」
「曹老,你別東拉葫蘆西扯瓢了好嗎?你告訴我到底玩了多少女人?」葉曼卿朝曹生撅起了自己那張殷紅的嘴巴。
「哦,這個,關于這個嘛,誰又去做細致的統計了呢?從我十五歲那年告別童貞開始,這輩子總也離不開女人了。」
「啊,曹老,你對我們女人倒是很有一套豐富的經驗嘛?!」葉曼卿大為感慨。
曹生眨眨眼皮子,笑道︰「好一個風流的娘們,丁立仁告訴我你沒結婚,但你也絕不會是個老處女吧?告訴我,你究竟委身過多少男人?」曹生暮地追問起葉曼卿?
女人的眼眸狡黠地轉了兩圈,不慌不忙地說道︰「倆個。」
「哪倆個?」
「一個你,一個丁立仁。」
「嘿嘿,我不信,如此風流漂亮,又有魅力韻味的美婦人,哪個男人見了你,不是象蒼蠅叮血一樣咬住了不松口啊,我不信你只委身過倆個男人?」
「信不信由你。」葉曼卿嬌嗔地又撅起了紅唇。
「好啦,好啦,不要再翻歷史的老賬了,曼卿啊,還是讓我們的靈肉溶為一體吧。」曹生「喃喃」的說著,遂之就「嘎嘎」的發出一陣十分古怪的、陰冷的笑聲!他將那張蠟黃干瘦的老臉,漸漸的逼近了葉曼卿白女敕的臉頰……
「曹老,你的年齡足以做我的父親了,我想知道你此時此刻佔有我的心情?」葉曼卿伸手擋住了曹生的那張蒼老面孔。
「小寶貝,沒想到你的精神世界還真夠復雜的,研究這些干什麼呀?人嘛,本來就是由動物進化過來的嘛,兩腳獸嘛!自從人有了思想文化和思維,比動物就更狡猾更凶殘更骯髒了。什麼是人?這就是人嘛。」
曹生婬笑著注視葉曼卿……
他用力地撥開婦人的手,慢慢的俯下頭去,將兩片烏黑的毫無一點血色的嘴唇,緊緊地貼在她殷紅的唇上,越貼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