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十二章孟智競爭副廠長
第十二章孟智競爭副廠長
二十三歲的孟智對現有的生活有點厭倦，上班，電大課，話劇排演，回家裝著耐心的樣子听老婆的絮絮叨叨，還有母親的教誨，他不習慣平衡在母親和媳婦之間的較勁，都是親人，委屈誰他都會不忍心；這是怎樣的日子，是他向往的家庭生活嗎？上大三的妹妹孟玲已經顯示出不滿︰小哥︰你不像以前疼我了，小哥︰你2月都不給我買新衣服了，小哥:你這2天連話都懶得和我說了；孟智知道︰按老媽的話:娶了媳婦，連妹子都不是親的了；八八年的石城，孟智和張琳的工資獎金加起來不過也就200多，張琳喜歡天府的小吃，也不過領著老婆每月解2此饞，除了添補媽媽50塊生活費，月底也剩不了幾個，孟智錢上也覺得拘謹，婚前他每月開支都會扔給妹妹20到30元不等，他知道妹妹孟玲如花的年齡，正是喜歡美的時候，可母親花錢是需要記賬的，5毛的菠菜也是記入輸出的，老爸每月也不過十塊零花錢；張琳和她媽媽一樣，一到了廚房，就特別的無所不能，花椒大料醬油醋鹽，案板菜刀刀工，比劃的永遠津津有味，協調的不得了；孟智想不能和老婆算計廚房的費用吧，如果那樣還算個男人嘛！過過腦子，都不能剩出些廚房的錢；孟智每禮拜天都會到丈母娘家大吃一頓，勤勞的岳母岳秀清總是吵著四個菜，你比如︰香椿炒雞蛋，木耳炒豬肉，素炒萵筍片，炖煎條鯉魚最後再來個酸菜湯。岳母的觀點:仗著年輕，胃口好，牙齒棒，就該海吃，人活著就是為了吃口好吃的！所以她每周三就開始盤算著姑爺的胃口，她覺得這大家子還指著這個老爺們呢！孟智會有空就給岳母打個電話︰問問家里需要什麼，有什麼要干的，岳秀清從不把姑爺當外人，家里需要活煤泥了就隨時打電話叫孟智過來。孟智自從成了張家的姑爺，就從岳母手中接過了活煤泥的活，這活難不到孟智，修理工的手，干這小差一樁，他立馬就掌握了煤粉和水的比例，豁出來的煤泥是優質煤一樣好燃燒極了，活煤泥的活，岳秀清從來都沒使喚過女兒，他知道女兒是她過世丈夫的眼珠子，他對女兒的縱愛也是對丈夫的一種懷念。岳秀清住著丈夫老輩子留下來的一處院子，院子有2處房子，正北有一排里外三間的房子，中間是個30來平米的大廳，距離北邊房屋五米開外是2間里外的南屋；丈夫張夏北是在張琳十三時一撒手丟下了娘倆，得的血液病走的，說起來就是腳下劃了個小口子而已，起初不注意，後來快速發炎……在水產公司下屬商店賣濫魚臭蝦的岳秀清在夏北離開一個月的功夫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在寬大的客廳門口常常盯著院門口的方向發呆，她覺得該回來的時候張夏北自然就回來了，那時︰岳秀清會經常失常的喊著︰張夏北你回來！你別嚇我們娘倆！你個沒良心的！然後岳秀清就是常常的自責；打掃客廳里的鋼琴，是岳秀清每天必做的功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丈夫就會彈起︰甜蜜的生活，無限美好；思念一個人就會忘掉做飯，忘掉上班，但會有一種失眠的疼痛；南屋租房在華樂街批發服裝的個體戶趙大腦袋對岳秀清:張大嫂︰你的想寬了，你還有琳子呢！岳秀清這才想起了女兒的存在，一個禮拜沒給女兒洗衣服了，女兒開始乖乖的自己學會梳頭了！有了趙大腦袋的提醒岳秀清清醒的意識到︰以後必須得跟女兒相依為命了！
趙大腦袋是他個體戶那幫朋友給他起的外號,顧名思義他的腦袋比較大!趙大腦袋隔三差五請幫朋友老鄉過來,少了什麼佐料就從岳秀清這拿,忙不過來,熱情地岳秀清海幫著炒倆熱菜;所以張夏北活著的時候趙大腦袋叫岳秀清更願意喊岳姐;好像就是親姐姐!趙大腦袋是從福建的一個船廠做電焊工來這打工的,來石城干了八年的電焊工,手里有點小錢,就干起了批發零售服裝生意,營業執照還是張琳的小姑張夏朵給辦的。趙大腦袋知道知恩圖報，張夏北去世以後，他經常給張琳些時髦的衣服，所以張琳對衣服的選擇和品味從那會就培養了起來。那會趙大腦袋經常提議說︰我幫著活煤泥吧，倔強的岳秀清就回一句︰我們還有生存的能力！趙大腦袋也不想傷岳秀清的自尊，事實上趙大腦袋哪知道岳秀清的苦楚呢；丈夫張夏北在下晚班後曾斥責過活過一次煤泥的岳秀清︰記住了，這是你男人的活，以後琳兒長大了有了女婿，我就可以解放了！那時岳秀清還笑話教音樂的張夏北︰記住了，我男人！
張琳的小姑張夏朵用當初哥哥夏北的話說:也不曉得搭錯哪個神經，看上了趙大腦袋，而趙大腦袋還裝傻，佯裝不知，經歷過一次婚姻的的張夏朵卻說︰我知道我所要的生活，他覺得趙大腦袋從不知道辛苦，就是單純的掙錢，請客，大碗喝酒活的純粹沒什麼不好，她覺得前夫陳德凡滿肚子的男盜女娼，以為喝紅酒就層次高，她覺得女追男沒什麼不好，就怕沒得什麼興趣，生活才可怕之極；更何況趙大腦袋通過生活的歷練就連身材都稜角分明。
張夏朵在哥哥過世後，也過常來安慰嫂子，她和張琳的關系一直也很好,像朋友一樣，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她是沖著趙大腦袋來的。她總想找到共同的話題和趙大腦袋來聊個暢快，趙大腦袋也不呆，看出了張夏朵的意思，他裝傻充愣︰夏朵妹妹，我有個意中人，告訴我些招數怎麼追到女人。岳秀清會提醒張夏朵找一個愛自己多一些的男人還是比較靠普。
88年12月份的一個下午，二雷子到庫房班坐到孟智的對面老是眨巴眼楮欲言又止，孟智就說還是哥們嗎，有話說話，二雷子就說︰你準備競選副廠長的演講詞吧，你有能力；孟智笑了下︰你小子也開始喜歡散布小道消息了，二雷子著急地︰你想不想當廠長吧。嗯，我會準備的！我孟智就姑且這消息不是空穴來風！
競選副廠長，這對于孟智來說是目前生活百無聊賴的一個新鮮風撲面而來，他想接受這個挑戰，他知道二雷子不會和他開這樣的玩笑，他也不想繼續打听這消息真實的來源，孟智想著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他想系統的突擊學習下企業管理，他從圖書市場買了一大包這方面相關的書籍，還有成功學車間管理方面的書籍，他想著吸收知識並且發揮出來，他對這個主抓技術的副廠職位長充滿了興趣！他覺得他是塊金子，要閃閃發光了！
屠姐說職高畢業的二雷子是電子部秦處長的佷子，是有來頭的；天宇公司的石城電視機廠，在80年代90年代初，那是響當當利潤好的企業，一般人想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不習慣平衡在母親和媳婦之間的較勁，都是親人，委屈誰他都會不忍心；
張琳的小姑張夏朵用當初哥哥夏北的話說:也不曉得搭錯哪個神經，看上了趙大腦袋，而趙大腦袋還裝傻，佯裝不知，經歷過一次婚姻的的張夏朵卻說︰我知道我所要的生活，他覺得趙大腦袋從不知道辛苦，就是單純的掙錢，請客，大碗喝酒活的純粹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