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第十章澆地（1）
1）
白老漢走出家門沒有多大工夫，吳桂花就來到他家找彩虹嘮嗑，名為嘮嗑實際上還有別的事情。
吳桂花拉著彩虹的手坐在床沿上坐著，吳桂花說道，「彩虹啊，這些日子你也不來我們家了，我們家可是熱鬧的很。」
彩虹回答道，「嬸子，你看我啥都不懂，連打麻將都不會。去你們家又做不了什麼。」
「打麻將嘛，那可簡單的很。我給你說啊，咱白家莊從三歲的小毛孩到八十幾歲的老太太沒有一個不會打麻將，你說你不會，可就不算是咱白家莊的人哦。哈哈——」說著，就自顧自個兒大笑。
彩虹也陪著笑，不過實在是想不出她的話有多麼的可笑。
「那趕明兒嬸子教我怎麼打麻將好嗎？」彩虹說道。
「那感情一百個好，等會兒你去我家吧。馬溜的工夫就能湊夠一桌。我教你怎麼打，一會兒就學會了。」吳桂花說道。
「不了，不了，今天我不行，我還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呢！」彩虹說，其實她也能听的出吳桂花沒有真要教她的意思。
這時候，吳桂花轉移話題了，一臉詭異的說道，「彩虹，那些帶子受用不？」
「什麼？」彩虹先不解，等明白過來了，羞得脖子根都紅了。
「嘿嘿。」吳桂花笑道，又說，「你看你這幾天，眼圈都黑了晚上——晚上一定沒有睡好覺吧！」
「什麼呀！嬸子別取笑我了，我那里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嬸子要拿去換，換去就得了。」彩虹心里發虛，真以為吳桂花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捂著臉象是一個大姑娘。
「今天不換了，我要把那些東西帶走。」
「什麼？」彩虹有些不解。真希望她這種略帶有些夸張的驚訝沒有被吳桂花看到。
見彩虹這個樣子，吳桂花神秘的笑笑，道，「我家的那個錄象廳已經關門好些天了。不怕那些吃國糧的來查了。所以呢，我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家。怎麼？你想要留幾盤看？」
「不不不！」彩虹趕緊說道，「反正是嬸子的東西，嬸子要拿走拿走就好了，我也沒有什麼用。」
「彩虹，真的不想留幾盤看看？」吳桂花有些神秘的說道。
「不——不了。」彩虹吞吐道。
「還說你沒看過呢，你看你的臉都紅。哎，強子干嗎去打工呢，新娶的媳婦，在家摟著有多好。」說著，吳桂花就去那個櫃子里拿帶子。
拿出來後從里面挑出了兩盤，對彩虹說，「彩虹啊，這兩盤不錯，你留著再看看？」
「不了，不了，嬸子快都拿走吧。」彩虹站了起來，推著吳桂花。
「好好好好！」吳桂花說道，「你讓嬸子在這里放東西，嬸子感念你的情兒，等強子來了你告訴他，什麼時候給嬸子要，嬸子就什麼時候給。呵呵，嬸子這里多的很哪。」
「嬸子，快別說了。」彩虹害羞道，「我送你出去。」
吳桂花說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說著就一溜煙的走了。
看著吳桂花遠去的背影，彩虹立在家門口，她真有些不舍呢！所不舍的當然不是她的嬸子，而是那些帶子。
它們曾伴隨著彩虹度過了許多個不眠的夜晚。如今已不在了真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彩虹還在回想著吳桂花剛才說過的那些話，莫非因為晚上的事情，真的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讓這個潑辣的女人給瞧見了。或許這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話……
彩虹站在家門口，正想著自己的心事。听到了白老漢的干咳聲才回過神來。
看到白老漢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爹，您來了。」
白老漢「嗯」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牽著羊就進了院子。彩虹也跟著進去了。
下午彩虹洗完了衣服以後，就騎著自行車去鄉里的老中醫哪兒給白老漢抓藥。在鄉里那位老中醫是遠近聞名的。而這一天來找他看並的人也特別的多。排了一下午的隊，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才輪到彩虹。
回到家里時，天已經黑了。
彩虹沒有去做飯而是先給白老漢熬藥。熬好以後她就端著去了白老漢的屋子，一如昨日。
在她拉燈的時候白老漢說道，「不用拉了，電工扎表，全村都停電了。」
彩虹還是拉了一下開關，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屋里面暗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她憑著感覺把藥盆端到了白老漢跟前。
然後搬個小凳子坐下來，擦洗著那雙讓她心動的腳。盆子里發出了中藥味的清香讓彩虹的眼神有些迷離，自然的原因，也是生理的原因，那雙眼楮越來越迷離恍惚。她感覺這是在夢里，是的，這就是在夢里。
四周被昏暗包容著，這個世界仿佛除了嘩嘩的那種沒有節奏的水聲就再也沒有了別東西存在。
慢慢的，洗著，洗著，她緩緩的把那一只腳輕輕的抬了起來，她在感受著它的存在，這仿佛讓她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她竟然可以用自己溫熱的臉龐去撫摩。感覺是那樣的柔軟與滑潤，她甚至低了頭去親吻，全身竟有了一種觸電般的感覺，從這只腳到那只腳緩緩的吻了一遍，卻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她感到自己已經不復存在了，意識里全是一種說不出的瑰麗景象。那真是太美了，太好了，她願意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感覺里，永遠都不要醒來。
她吻過了一遍，這雙腳又有了她的體香，她感覺簡直要和它們融為一體了。她讓那雙腳下滑下滑，在這「夢境」里要用身體的另外一個部分和它們做一次新的交融……
可是——
「啪！——」
燈亮了！
剛才在那種昏暗的世界里讓彩虹不覺的進入了一種迷離的狀態，她一直認為那是一個夢，因為在以前那樣的夢上午有過的。可是今天，原來那不是夢。
就在彩虹感到驚慌失措時，白老漢也飛快的把腳抽了出去。
彩虹要往屋外跑，不小心把那藥盆踢到了，藥水撒了一地。頭也不會的進了自己的屋。
白老漢傻傻的在床上坐著，盡量不去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又怎能不想。
白老漢給了自己一巴掌，接著又給了自己一巴掌。就在彩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白老漢該知道那不是夢的，但他卻沒有阻止她，一任她恣意動作著。
他想讓自己清醒過來，而事實上他已經醉了好些天了。
單就說這醉，實際上醉了的人也都是醒著的，若是一個人醉了，那它最大的好處是可以做自己平素不敢做的事情。但是，它也有一個最大的壞處，那就是不能阻止本來可以阻止的事情。
都說是人定勝天，其實是造化弄人。他們之間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曖昧的，誰也說不清楚。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霍霍生光的主席象，白老漢哭道，「老天哪，這是怎麼了！我這是那輩子造的孽啊！「
但這能怨老天嗎？」
在另一個屋子里彩虹也在慌亂地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她決定明天一早就回娘家住幾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