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第十三章輕女（4）
4）
任憑他倆怎麼吵，白懸也不管，去院角的糞堆上撒了泡尿就回房了。
白懸和他姐姐白小玲住的仍是一個屋子。白小玲最終受不了每夜都在桌子上爬著睡的那種難受勁兒，還是回到床上來了。不過是和白懸是分頭睡、分鋪睡的。
回屋後，白懸發現姐姐已經睡著了，月兌下的衣服整齊的放在床邊的那個椅子上。他月兌了鞋也準備睡覺。
這時突然想起放學後和白東亮他們一起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里玩的那些事情。明天白東亮和白紅陽他倆還等著讓白懸裁判到底是誰說的對呢。如果被他們問起怎麼辦，說不知道的話，那就太丟人了，肯定會被小伙伴瞧不起的，那以後還怎麼和他們玩。
現在不如偷偷看一眼長的是什麼樣，明天就好跟他們說了。
想到這兒，白懸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床邊，看白小玲打著輕微的鼾聲，睡得正香。他緩緩的揭開了被子的一角，想不到姐姐睡覺時還穿著秀，而他自己是光光的身子是什麼都不穿的。
怕把白小玲吵醒了，想縮手回去，但又一想，不行，明天被伙伴們追問起來該怎麼辦，他們都知道比是啥樣子的，單單就自己不知道，那真是太丟人了。
想著就大了膽，把被子掀開了半邊，手把住了秀的松緊帶，探出了頭，白懸正瞪大了眼楮出神的看著。
突然有人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白小玲休息不久，睡得並不是很沉。模糊的意思里感覺有人在她的小月復上模來模去，以為又是在做噩夢。可是睜開眼楮一看卻是弟弟白懸在拔他的褲子。又羞又急，條件反射式的甩出了可能是平生以來最大的一個巴掌。
這猛的一巴掌，讓白懸一個趔趄，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小玲坐在床上傻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懸，她曲卷著身子，真的很害怕，以為下手太重了，白懸會出什麼事情。
不過沒有過幾秒鐘的工夫，白懸就「哇哇」大哭起來。
這哭聲一方面證明了白懸並無大礙，另一方面也宣布了白小玲又將度過一個痛苦的夜晚。
那將會是吳桂花夸張的辱罵與無情的責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向來是偏袒兒子的。
白小玲趕緊穿上了衣服，準備承受這一切。
一听到心肝寶貝兒子白懸的哭聲，夫妻倆停止了爭吵，飛快的跑到了這個屋子。
正在氣頭上的吳桂花可有了出氣筒，拉住白小玲就是一陣毒打。
「……我讓你打你弟，我讓你打你弟。……」
一個巴掌下去，又是一個巴掌，啪啪作響。
「我養你供你，你到學會打你弟了。」
一邊說著，一邊打。因為是在氣頭上，這一次都要比前幾次要厲害得多。
「……你這個小雜種，有本事你給我掙錢去，就知道欺負你弟。……」
白小玲抱著頭，她想辯解卻是無從辯解，說弟弟拔她內褲，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那都是羞于出口，更何況是這個少女。
巴掌和拳頭如雨點般不停的落在她身上，白小玲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吳桂花出手太重了，在一旁看著兒子的白建設趕緊上前去勸。
「……我讓你打你弟，我讓你打你弟。我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生了你這樣一個熊包，有本事你去外面給我掙錢去。……」看到白建設拉住了她，喊道，「白建設，你別攔我，那二百塊錢的事兒，咱們倆還沒算完呢？」
那一句吳桂花隨口而出的「你有本事去外面給我掙錢去」徹底讓白小玲認清了自己在家中那無足輕重的地位。
看著軟弱的父親把吳桂花給拉住了，白小玲抱起外套就向外面沖去。
「你跑，你跑，你跑走了就永遠也別回來。」吳桂花仍是罵。
在這黑黑的夜里，這命運多舛的少女能去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