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村 第五十三章 厚黑(1)

作者 ︰ 張六莊

第五十三章厚黑(1)

1)

在白土山的盛情邀請下馬鄉長只在第一天來過白家莊看戲,此後這幾天里就沒有再來。人家是大干部,自然是公務繁忙,即便是不像一般公眾認為的那樣忙,他們也要做出很忙的樣子來。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大干部來他所管轄的地區實地考察,人們總是說某某長某某書記日理萬機之中還不忘怎麼怎麼,于百忙之中怎麼怎麼之類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人家本不該來這里,來這里是屈尊,是不無務正業,他應該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似的,于是乎,不管走到那里都眾星捧月似的,不管是說了什麼樣的話那都是重要講話都是重要指示,和古時的金科玉律相差無幾,就差把那些話刻到石頭板上了。

因為他們不常來,所以接待很隆重。因為接待很隆重,所以他們也不常來。社會上總是有許多這樣很有趣的邏輯。

于是乎,馬鄉長走後那戲台上最重要的位置便由白土山來坐。他也當仁不讓地來坐,經過這幾日的鍛煉和吳鳳鳳的諄諄教導,吳鳳鳳不但教了他房中之術,也教了他為人之術。他已經做得有模有樣了,少了些那種無謂的激動,多了些迸發的意氣。少了些圓滑,多了些奸詐……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在白家莊要是他不算個人物,就沒有人算是個人物了。通過這件事更有不少人對他是由衷的佩服起來,更是對他另眼相看起來。這就是白土山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也是他的悲哀,一種小人物的悲哀。人生諸多事,奈何要虛名。身為心所驅,才不枉此生。

白土山和其他村干部一道坐在位于戲台一側的席位上,在這個地方坐實際上還考慮到了另外一個因素。在這個位置上若是戲台或是村里出了什麼事他們都能及時得到通知。也算是做到了看戲與處理事物兩不誤。

今日上演的是「穆桂英掛帥」,擔任主角的便是那吳鳳鳳,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穿上戲服化上戲妝,還真少了些媚俗,多了些英氣,再看那舉手投足之間真有當年楊門女將的幾分風範。很難讓人把她和前夜的那個和白土山一道消魂的蕩婦給聯系起來,不過,人也該是多變的。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模樣,甚至在不同的場合也有不同的性格。

雖然比不上名家名角,但畢竟從小在戲班長大,單就自身而言那唱腔早已是讓她煉得圓潤之極了。舞起來更是輕盈得很,也沒虧了她做戲班台柱子的名號。

鼓掌的人並不多,老百姓不喜歡這個,但那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好聲卻是不絕于耳的。因為距離白土山很近,吳鳳鳳在唱戲的同時還不時的拋幾個媚眼,仿佛電流一陣而又一陣的激蕩著他,那白土山也跟著叫好,要不是極力收斂著自己,嗓子都會喊啞的。

看戲看得入迷,由于精力過于集中,以至于有人在背後推了他好長時間而他都沒有覺察到。當白土山覺察到時就有些不樂意了。那人正是白三的父親。

無奈之下,白土山跟著他走出去,在戲台的後面,白土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沒瞧見我正看戲呢,拉我出來做啥?」

白三的父親是一個枯瘦的老頭,與白三四處招搖不同,他是一個很本分的人,除了下地,便在家里呆著,冬日里要是踫到了大晴天,也會出來曬暖兒,但也僅僅是曬暖,正對著太陽,窩在街口的草垛上也不說話,幾乎沒人注意他的存在。知道自己養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從初中白三因偷東西被學校開除後就不在管他了,因為他知道管也不頂用。

前些年老伴去了以後,更是沉默寡言,仿佛已經看透了人生的喜悲,活著無以為了樂,只待入土為安了。可是如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被捕了,他要是不去救的話真的不會有人管他的。

老人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兩天的折騰,看起來羸弱得很。剛才上戲台叫白土山時已消耗了不少力氣,從後台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氣喘吁吁著。不過,好不容易把才這能解救他兒子的村支書給請下台來,他又怎好不說話,于是就吞吐道,「我娃——我娃被抓了,他說你——你能救他。」

此刻,白土山的心思全在那戲台上,听這老人費力的說話,白土山覺得有些不耐煩,道,「我這正看戲呢,看完戲再說。」說著,不顧白三他父親的那副可憐相就要走,走了一半,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回了頭,問道,「你娃是誰?」

「三兒,白三。」老人覺得有了希望,趕緊說道。白土山家住東頭,而白三家住西頭。兩家離得遠,況且平素里白三他父親也不怎麼出門,像白家莊這樣的大村,與幾個人不認識不相熟,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本來並不在意這老頭的,但知道是誰了,心里有些恍然。立在那里若有所思了一會,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唉,我說——」老人叫不應,眼巴巴的看著白土山上了戲台……

上去後白土山依舊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此時正趕上武場,吳鳳鳳飾演的穆桂英正在台上耍著刀馬旦,見白土山來了又向他拋去了幾筐秋波,唱起來更是得意,舞起來更是起勁,台上台下一片連著一片的叫好聲,白土山也跟著叫起好來……

晴夜星繁,若是沒有遠處的犬吠,白家莊有著宇宙深處般的寂靜。

而在這白家小院里,就是因為太靜了,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從屋里傳來的不雅的聲音。

那是白嬌鳳鼾聲大作,屋子里听得更真切,她還時不時的說著夢話。多少年了,每每拖著疲倦的身體從外面回來,在這樣惡劣的環境里,她總是能睡得很香。經過多年的磨練,白嬌鳳的鼾聲早已失卻了吵醒白土山能力。而這一次,他是應著心有意醒來的,沒有拉燈,偷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提上褲子後,披了件衣服就貓著腰下床去了。

若他所想,輕輕一推吳鳳鳳那屋的門便吱嗡一聲開了,依舊沒有開燈,白土山像個瞎子一般模索著向前探去,因為動作很輕,吳鳳鳳似乎還沒有覺察到。但當褪了衣服往被窩里鑽時,冰涼的身體踫到吳鳳鳳那熱乎的身子,吳鳳鳳啊地一聲被驚醒了。吳鳳鳳小聲叫道,「你這挨天殺的,身上涼死了,別踫我。」自己往床的一邊挪了挪,好給他讓讓地方,又道,「我今天累得很,不是說不讓你來了麼?」

「晚上不來你這兒,我就睡不好覺。」說著白土山兩手支著床跨到吳鳳鳳身上,道,「鳳鳳,知道麼?你都成了我的心頭肉。我是一天也離不開你了。」

「死相。」吳鳳鳳笑道,「盡挑好听的給人家講。我教給你了那麼多東西,你可連一分錢的學費都還沒有教呢。明天沒有我的戲,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吧?」

「就照你說的,明兒個去縣城,你相中了啥咱就買啥。」白土山說道,「這總該行了吧?」說著,就要把頭往吳鳳鳳的臉上壓。

「這還差不多。」吳鳳鳳得意著,不過,當感覺到身上的酸痛時,又無奈的說道,「土山,我今天真是太累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是不能再動攤了。」

「你今天耍那些把勢,連唱帶跳的,咋會不累。」白土山很體貼的說道,「你別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說著,白土山那兩片干裂的雙唇開始在吳鳳鳳身上游走起來。每過一處,這都讓吳鳳鳳感覺到絲絲的癢痛,就像是有只貓爪在抓撓著她骨髓的深處。關于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白土山也知道得不少,但與吳鳳鳳相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了。以前做這事,他月兌了褲子就是直奔正題,是吳鳳鳳教給了他還要什麼前戲,還要有什麼情調。

白土山照著她說的去做,的確是很受用。這白土山是個聰明人有著活學活的本事,吳鳳鳳教給他一種,他就能生出兩種、至幾種花樣來。這讓身為師傅的吳鳳鳳好生歡喜。

從上到下,白土山吻著吳鳳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還不時的抬頭問道,「爽嗎?舒坦嗎?」

吳鳳鳳不理,貓兒叫春似的呢喃著。當白土山扒下了她的內褲時,她的腰身已開始在情不自禁的蠕動了,她叫道,「土山,弄吧,弄我吧!」

白土山性起,又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把那物抵到洞口處,說道,「鳳鳳,我來了。」而這時,吳鳳鳳也不安穩的在床上躺著了,她抱住了他的脖子,等待著它的進攻。

白土山腰身用力一挺,它便很順利的進去了。

「啊!——」女人的身體感覺到它的存在時,她就開始無意識的吟叫起來。

白土山愈來愈有力的動作著,听著吳鳳鳳欲生欲死的叫聲,他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伴著他們的叫聲,那床也在吱嗡作響。

白土山沒有在意,而吳鳳鳳覺得那床晃動得厲害,仿佛是在蹺蹺板上做那事,馬上就要散架似的。吳鳳鳳有些急,叫道,「你輕些,別把床給弄壞了。」

白土山依舊不介意,繼續抽動著,喘道,「你放心,這床結實著呢!」又道,「鳳鳳,你不是喜歡我大力,不是我越大力,你就越爽麼?卯了一天的勁呢,我要全使在你身上。」

「哦,弄吧。」吳鳳鳳來回搖晃著頭,就像個瘋子一樣,喊道,「我舒服死了,我的好哥哥,你就弄死我吧……」

听她這麼叫著,做起活來白土山就更起勁了。在給這個女人帶來無比快慰的同時,自己也體驗到了以前從來都沒有享受到的歡樂。

白土山弄著,嘴也不得閑,小聲叫道,「鳳鳳,我也痛快死了,哦——我快要到了,快要到了。」

「哦,不要,不要。你再堅持一會兒,你再弄一會兒。」吳鳳鳳叫著,也是在哀求著。

白土山知道吳鳳鳳還不滿意,于是就繼續憋著體內的那股能量。可是,那終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在它要沖出的那一刻,白土山叫道,「不行了,鳳鳳,我真的不行了,出來了,哦——」

「不要,我的好哥哥,你要,你再弄一會兒,哦,使勁弄一會兒,哦——」

「啊——啊——」白土山似乎並沒有听到吳鳳鳳的話,兩聲長嘆之後,從吳鳳鳳身上下來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蠻村最新章節 | 蠻村全文閱讀 | 蠻村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