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 樹灣 13.第十三節 楊四菩薩正捉妖 尿罐砸來全嚇跑

作者 ︰ 梁蔭國

第13節第十三節楊四菩薩正捉妖尿罐砸來全嚇跑

吃過早飯,鄔春田就像戲班子,領著五個「扶鑾」的,帶著鑼鼓、寶劍、法衣來到了鄔葉榮家。97小說網五個「扶鑾」的分工是︰三個負責鑼鼓響器,另外兩人分立鄔春田兩邊做助手。鄔春田換了一身黃色法衣,頭纏紅綢巾,腰系綠布帶;五個「扶鑾」一律是黃衣紅腰帶,頭纏紅綢巾。他們六人都像戲子裝扮起來。鄔春田帶領五個「扶鑾」,焚香、磕頭之後,就鑼鼓齊鳴,開始請楊四菩薩下凡。

鄔春田的名分是楊四菩薩附體。據說是楊四郎死後成了神,凡人可以通過神漢請他下凡救苦救難,驅邪趕鬼。

神龕下方有一張四方餐桌,鄔春田首先在桌邊坐下,三位「扶鑾」在右邊敲鑼打鼓;另兩位「扶鑾」站立在鄔春田的左右。

鑼鼓響過三分鐘的「急急風」,鄔春田起立,像演員高聲朗誦四句道白︰

焚香叩首請大仙,

楊四菩薩下凡塵。

驅鬼降魔救苦難,

心誠意真自然靈。

鄔春田的道白一停,鑼、鼓、鈸三樣響器又齊奏「急急風」。在密集的鑼鼓聲中,鄔春田進行「轉桌」、「跳桌」、「咬火焰」和「投劍殺鬼」四項法術表演。堂屋里除了鄔葉榮兄弟四人服務外,趙巧巧領著小解放躲進灶屋里,外面大門兩邊擠滿了看熱鬧的男女老少。他們都是掩身伸頭的向堂屋里偷看。鄔葉榮的母親一听鑼鼓響,外面鬧哄哄的,她驚恐萬分的抱著被子,顫栗著龜縮在床角里。

第一項表演是「轉桌」。鄔春田兩手抓著方桌兩邊,兩位「扶鑾」邊分兩邊抓住桌邊,陪著他舉起方桌,在堂屋里上下左右轉圈。轉了十圈之後,接著進行第二項「跳桌」。跳桌是要跳過一米見方的桌子;從上邊跳到下邊,又從左邊跳到右邊,沒有點功夫的人是辦不到的。第三項表演是「咬火焰」。事先準備了十根筆管粗的紙棒,澆了麻油,用蠟燭點燃之後,鄔春田分十次塞進口腔咬熄。第四項「投劍殺鬼」,倒是一項真功夫。事先預制了一個魔鬼形的茅草人,豎在三丈遠的大門外面。一劍甩去,能夠命中茅草人的頭部。這項絕活是鄔春田從兒童時期用小魚叉殺青蛙、殺游魚在無意中練出來的。現在平日他扛根魚叉在河邊行走,如果河邊游來了一條黑魚,他隨手拋叉就能殺到。比如有只老鼠在牆邊跑來,他手中的小裁紙刀一甩就能命中老鼠的月復部。今他持劍在堂屋內揮舞三圈之後,隨手向門外投劍,寶劍正好插進茅草人的頭部。

正在屋里屋外,齊聲叫好當中,鄔葉榮的母親披頭散發神不知鬼不覺的,端著她床頭的尿罐沖出房來,往方桌上一甩,「叭」的尿罐破成八塊,尿水濺滿屋溲氣沖。他們六個人捂著嘴巴往外跑,鄔春田邊跑邊說︰「侮辱了楊四菩薩!這怎麼得了,她的病治不好了…」趙巧巧和鄔葉昌馬上把黃翠霞拖進房里,按倒在床上睡起來。

鄔葉榮兄弟三人攔住他們說︰「飯菜都準備好了,一定喝了酒再走。」「喝酒?喝尿啊!」鄔春田還是邊說邊走。鄔葉榮見狀,連忙從口袋里搜出一塊光洋塞進了鄔春田的荷包里。一場楊四菩薩下凡的鬧劇就這樣落幕了。

鄔萬豐的二姨太姜菊香,前幾到刑場去,一見鄔萬豐的尸體,就栽倒在尸體旁邊的墳地上。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親友中的幾個婦女七腳八手的把她抬回家。前兩沒收她家財產時,給鄔萬豐的三個老婆在前樓給一人留了一間房。姜菊香在前樓的房里暈死了五,突然驚醒過來就下床往外面跑。在床邊照看她的大老婆朱婉秋,馬上把她拉回床上坐著。姜菊香神態驚奇的對朱婉秋說︰「大姐,你房里供的個觀音像沒有拿跑吧?」朱婉秋說︰「那民兵要把觀世音的瓷像搶走,我跪在地下作揖,他們才還給我的,現在我房里貢著呢。」姜菊香說︰「大姐,是你房里的那個觀世音瓷像活了,從你房里桌子上走下來,到我房里來站在我床邊說︰‘你姜菊香前世做了好事,現在我要搭救你!’她說著用手中的拂塵在我臉面前一擺,我就醒了,大姐,你房里的觀世音給我,就貢在我們房里好嗎?」朱婉秋說︰「可以,我馬上給你搬過來,我們住的隔壁到隔壁,我燒香敬佛可以到你的房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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