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十九節葉榮發泄心中恨布置民兵去捉奸
自此以後，鄔苕貨每晚上帶上兩個民兵，暗藏在萬豐莊四周監視，發現有人模去姜菊香房里請神治病，馬上抓住教訓一頓，並把他們轟走。
有一深夜，鄔苕貨發現鄔春田披著衣服，像做賊的溜進了姜菊香的房里。鄔苕貨和兩個民兵在房外把耳朵貼在門縫里偷听房里的動靜。房里傳來的是床上的男歡女愛聲。第二清早，鄔苕貨就向左裕中和鄔葉榮報告了此事，左裕中說︰「你們要把那兩狗男女捉住很好的整一頓。」鄔葉榮說︰「按輩分他是兄弟奸嫂子，犯了族規，那是應該狠狠整治。」
這深夜，鄔苕貨帶了六個民兵埋伏在姜菊香的房外四周。他們又發現鄔春田進了姜菊香的房。鄔春田和姜菊香月兌光衣服抱在一起。姜菊香的嘴巴挨著鄔春田的耳朵說︰「我們老是這樣偷偷模模的怎麼行？我還想生個孩子養老送終哩，我們到區政府拿結婚證，單身漢配寡婦，正當名份。」鄔春田咬著姜菊香的嘴巴說︰「你怎麼這糊涂？我倆的事如果公開，族里會說我們傷風敗俗的。我們兩個人的年紀是一般大，但論輩分，你是嫂子，我是弟弟，農村的風俗是不準的。況且你是地主婆，我是壞份子，如果成了家，他們會罵我們是烏龜王八，蛇鼠一窩。」姜菊香听了感到是有道理，就說︰「以後你到我的房里來，千萬小心點……。」
鄔春田和姜菊香正說到這里，房門如倒牆的「 ?」一聲，像一群惡煞神涌到了床前。四支手電筒把床上照得如同太陽當頂。鄔春田和姜菊香一絲不掛，赤條條的蜷縮在床角打寒顫。鄔苕貨怒吼︰「好哇！弟弟日嫂子，跟我捆起來！」四個民兵把兩人拖下床捆綁，兩人要求穿衣服。鄔苕貨說︰「穿衣服？就是要你們一絲不掛的顯眾！」在捆綁的時候他們兩人亂跳亂叫，鄔苕貨把桌上的一塊抹布，撕成兩片把嘴堵上。
一伙人把他二人推的推，拖的拖，押到了禾場上的烏 樹下。又把他們兩人肩並肩的綁在樹干上示眾。鄔葉榮從家里提來一盞汽燈，掛在鄔春田頭頂的樹干上，照得禾場上如同白。這是冬月下旬的深夜，北風剝皮，寒氣刺骨，兩人如同受著酷刑，臉龐都凍烏了。烏 樹下的吵鬧聲，也招來了不少的男女老少。工作組的四個人也起來觀陣來了。左裕中用圍巾包著頭，披著大衣，來到鄔春田和姜菊香面前，上下審視了一眼，「老有眼，報應！」說著就回屋睡覺去了。特別是那些未見過女人不穿衣服的青年小伙子，都圍著觀賞姜菊香潔白如玉的**，不少村民說︰「塊給他們穿衣服 ，不然會出人命的！」這時，趙巧巧抱來他們的二人的棉衣，分開眾人跑攏去，鄔葉榮跑過來，從趙巧巧手中掄過衣服往地上一甩「哪個要你發善心？你快跟我滾回去！」
快亮了，可能是王元成偷偷的跑到小烏 樹灣搬來了付組長向志民。向志民分開圍觀民眾，怒氣沖的把鄔葉榮猛推了一掌說︰「誰叫你們搞這些下流把戲的？」
鄔葉榮振振有詞的說︰「理國法人情，對有傷風化的男女，就是要這樣示眾，這叫整族規！」向志民說︰「過去是過去，現在是人民政府，決不許搞污七八糟的東西！」何毓華看了一眼就回屋睡覺了，工作組只掉下左崇盛在圍觀人群中，他叫起左崇盛批評說︰「你不但不制止他們的瞎胡搞，也在這里看把戲？」他說著就攏去解開鄔春田和姜菊香的繩索，幾個男女民眾七腳八手幫忙他倆把衣服穿了。向志民對他們兩人說︰「你們快回去，真會凍死人的！」
圍觀的民眾哄的四散回家了，向志民來到鄔葉榮家中，叫起左裕中，質問說︰「他們扒光了男人女人的褲子，在大庭廣眾面前顯眾，是不是你叫搞的。」左裕中說︰「那兩個狗男女是什麼好東西，你還護著！」向志民說︰「左隊長，就是私通，也是個教育問題唦！怎麼能搞那些下流把戲？」鄔葉榮說︰「向組長，這是我們鄉下人整族規。」向志民說︰「葉榮同志呀，現在是新社會，你們怎麼還興封建那一套呢？叫他們去拿結婚證不就完了嗎？」左崇盛說︰「一個地主婆，一個壞份子，那不是讓牛鬼配蛇神結合？」向志民說︰「崇盛哪，我們的婚姻法上不準地主份子和壞份子結婚嗎？」王元成說︰「左隊長，向組長，這樁事只當開了個大玩笑的，再不追究他們兩個就完了。」向志民質問王元成︰「完得了嗎？工作隊帶領民兵捉奸，這個影響幾不好啊！」何毓華說︰「是不該把人家的褲子也扒光了，幾難為情！」
左裕中認為向志民在有意捉他的跛腳兔子，不滿的說︰「你不要無限上綱好不好？……」這時還沒有大亮，鄔葉榮家桌上的一盞豆油燈還亮著的，工作隊的幾個人還在燈下爭論這件事。
這時，鄔春田一手抓著鄔苕貨的領口，一手捉著他的胳膊，把人拖到了鄔葉榮家的大門口，屋里的人都起身看是怎麼會事。他把鄔苕貨用力往屋里一推，苕貨向前斜沖了兩步，就耷拉著腦袋站在那里，鄔春田指著苕貨對大家說︰「他剛才了小玉姑娘，並且搞流了產，看你們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