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成全。」車子軒爾雅一笑,一雙眸子依舊落在玫瑰身上。他見過的女人何其多?清高的,嬌媚的,溫順的,妖嬈的……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見上一眼便沉迷于其中。
他想,他是著了這女子的魔了。
季沐歌之前的動作,一直觀注著他的慕容嫣豈會沒看到,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她說道,「菀公主何必朦著臉,還不把紗巾給拿了,好讓太子一睹真顏。」
一雙眼直勾勾看著玫瑰,她就在等,到時容青鸞摘下了那副臉紗之後,眾人臉上的精彩神情。
隨著慕容嫣的話落,有數道眼神朝玫瑰看去,縴指放在臉紗處,玫瑰動作略做停頓。她的這個動作卻讓慕容嫣誤以為容青鸞是在害怕,被揭穿了真面目,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揚起,那笑花便僵在了臉上,慕容嫣不敢置信的看著剛剛從大殿門口進來的那個身影,一身的紅艷,卻不艷俗,清靈的眸子正漾著微微的笑意。
這個女人不就是她討厭之極的容青鸞嗎?那……她的視線投轉到殿內那個一身紫紗的女子身上,面紗已經揭下,是一張同聲音相似之極的嫵媚臉容,卻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同容青鸞相象。
慕容嫣心中震驚無比,拿眼角狠狠掃視了小籠一眼,不是說魅姬是容青鸞所扮嗎,現在怎麼換成了其她人?小籠卻是惶恐的連搖頭,她親眼看著六王妃進去的,出來時的確變成了另外一人。
青鸞笑著,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錯,但依她的感覺,想必慕容嫣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想讓她死了這份心,那麼唯有讓她看清。
有什麼比魅姬同她一起出現更來的有說服力?青鸞回到了自己座位,就見季沐歌朝著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報以相同的笑容。
「魅!」季沐歌附在青鸞耳側輕輕說道,說話的氣息呵在了青鸞耳側。
青鸞略顯驚訝,但也沒有覺得太意外,之前季沐歌的那翻舉動已經證明了一些事情。看來自己出的這個主意還真的很不錯。
她嘴角略彎,露出一個小狐狸一般的笑容,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抹身影,「魅姬在那呢!」季沐歌失笑,拿眼尾看向青鸞手指所指方向,再輕應了一聲,「嗯,的確,魅姬是在那。」
兩人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
最後的最後,假魅姬被賜宛公主之名,他日車子軒回北風國時隨行。青鸞順利月兌離慕容嫣等人的懷疑,只是季南殤依舊存了幾分懷疑。
陽光正好,青鸞打發了丫頭們在院子里給搭了張桌子,擺了些零嘴干果,之後躺在搖椅上閉目享受這暖陽。突然覺得眼前陽光一暗,青鸞以為是七巧就沒睜開眼。
一股氣息慢慢靠近,直到唇上傳來一陣微涼,青鸞才驚的睜開了眼,眼里盈滿怒氣。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偷親她?
「阿鸞。」季沐歌揚著笑容,笑的分外欠扁。青鸞不滿的瞪了季沐歌一眼。說起這個她悔恨萬分,如果江淮之行,她沒有提到那個什麼法式熱吻,如今季沐歌也不會動不動的來偷親她。
季沐歌隨意瞧了瞧剛被整理出來的院落,牆角擺著盆盆花草,給帶來了生機,哪里還有當初的荒蕪?
這間院子之前沒人住,被管家用來置放物品,青鸞喜歡這里的安靜氣氛,就讓下人們幫忙一起收拾了出來。在生活館里她雖然有房間,但老是兩頭跑的也麻煩,她便挑了這間院子。
季沐歌隨意亂瞄,當眼光落在那牌匾上時,眉眼微微上挑,嘴里輕輕讀道,「清雅小築!」
「怎麼,有問題?」青鸞也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順著季沐歌的目光看去,她沒古人的詩情畫意,就套用了自己名字里的字兒,看去也出了那麼幾分閑適之感。
季沐歌盯著那牌匾半天,最後才鄭重其事的點頭,「嗯,有問題,還是大大的問題。」
青鸞迷茫,不禁開口問道,「是什麼問題?」
「呆會便知。」季沐歌朝著青鸞笑笑,又轉身對身後的青瞳吩咐道,「去把那牌匾給摘下來。」青瞳領命,一個縱身,那牌匾已經跑到了他手中,快的連青鸞想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季沐歌……」一手指向季沐歌笑的欠扁的那張臉兒,青鸞氣的咬牙切齒,他憑什麼摘她的牌匾?
眼角帶笑,季沐歌自然而然的將青鸞的縴手給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一邊輕聲道,「今天宮里發生了件事,我們進房去說。」不知不覺中就被季沐歌給叉開了話題。
趁著青鸞不注意,季沐歌側首以唇形對青瞳說道,「換,鸞沐歡。」青瞳明了,抱著牌匾消失在了清雅小築。
「你說那小公主以禮尚往來為借口,邀請我跟你去北風國做客?」青鸞置信,眼眸微微瞠大。
「嗯,今日朝上父皇已經宣布過了,時間就定在半月後。」季沐歌倒是沒有青鸞那麼大的反應,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趟旅游,更何況還有佳人在旁,何樂而不為?
來回踱著步子,憑女人的直覺,她認為其中肯定有問題,至于是什麼,她倒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