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淡定 巧計化解任記當鋪的惡人挑釁

作者 ︰ 蠟蠟蠟筆小素

華服公子听到這點也沒多說什麼,只說將「玉觀音」取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萬兩的當物很值錢,掌櫃的自是要小心謹慎的。

等他捧出「玉觀音」要遞給華服公子時,華服公子本來已經踫到了瓶體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掌櫃的得到了對方的確認便也將手給放開了,這「玉觀音」便摔到了地上,成為一堆碎片。

華服公子當即怒了,直將櫃台打的「啪啪」響,言明這是他們周家的祖傳寶物,如今摔碎了要任記當鋪十倍價錢賠償。

掌櫃的跟他理論,這姓周的公子卻是不依不饒著要不賠償他當掉時的十倍價錢,又不還一只一模一樣的玉觀音給他們周家。

這周姓公子簡直是在無理取鬧,掌櫃的解決不了此事,便派了小二去將任肅天請來,等任肅天听完了掌櫃的說辭,眉色緊了緊,心里大概明白,這周姓公子是在故意生事。

十萬兩的銀票,是筆大數目,任肅天肯定不會拿出來,至于另外一個原物歸還,那就更是不可能了,摔壞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復原?

這玉觀音落地,兩方都有責任,沒有道理讓他任記當鋪負全權責任,任肅天想到了個折中的解決辦法,才開了話頭,就被對方給大聲嚷嚷著不可能,不可能。

頓時氣的他臉紅脖子粗,兩方都互不相讓,這事情也就越鬧越大。

青鸞這會才注意到櫃台前的地面上摔著的瓷器碎片,心里明白,這一事想善了怕是有些難度。

從剛才那個男子的口中她也得知,這周姓公子是這北風國帝街的小霸王,佔著他們周家出了個皇妃,做起事情來便無法無天,早已惹了眾人怨怒,只是大家抱著民不與官斗,便沒人敢上前幫忙說上幾句話。

這也使得周姓公子越發的猖狂,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強搶強賣也是時常有之。

「怎麼樣,任老爺你是賠銀子呢還是賠物品,你可得知道,這玉觀音不止是我們周家的傳家之寶,還更是皇上親自賞賜下來的御品,這事兒若是捅到了皇上耳中,不知是誰吃不了兜著走?」周姓公子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得意的開口。

任肅天的臉色肅了幾分,哪有那些日子的為老不尊?青鸞看的惱火,只是一時想不到法子,頓時有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哎,這任老爺這麼好的一個人,今日怕是也要栽在這小霸王頭上了。」邊上有老人的嘆息聲傳來。

「是啊,誰叫這玉觀音是聖上御賜的聖物呢,打壞了聖物,那可是殺頭的大罪,看來任老爺這十萬兩銀子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了。」又有一人跟著說道,听語氣也是很遺憾。

打壞了聖物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听到這句話,讓青鸞的腦子突然一下子開了竅。眸子一彎,她目光向四周的小攤子看了一圈,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拉了段景遇往其中一個小攤子里跑去。

段景遇正模不著頭腦,青鸞已經挑了一塊碧綠色的玉佩,遞到他面前,「買來,送給我。」不明白青鸞腦子里的想法,但他還是依言掏了銀子付帳。

兩人再度回到包圍圈,那周姓公子的行為更是猖狂,竟然命令了眾小廝去當鋪內拿東西,他這一行為又與強盜有何差別?無奈的是眾人並不敢上前說幾句公道話。

青鸞見到段景遇抬了步子就要往任肅天那走去,她立馬阻攔了他的動作,輕聲開口,「現在還不到你出場的時候,等本姑娘先上,看準時機你再出現。」

段景遇挑挑眉,算是認同了她的說辭,這個姓周的他看著也甚是厭惡,更何況容青鸞的外公,將來也會是他的外公,這馬屁自是要好好拍拍的。

只是不知道容青鸞這個小女人想到了什麼法子來解決這事?他的眸光往下移,莫非跟剛才讓他買給她的玉佩有關?

小廝要沖進當鋪拿東西,任同以一己之力跟本無法擋住那麼多人,眼見著就要被那群有著強盜行為的小廝闖進當鋪,周姓公子也是一臉得意的笑,心里想著,這趟差事總算可以好好交差了。

「等等。」一道清脆的嗓音自人群中響起,在這喧鬧的街道,竟然分外的獨出一格。

周姓公子臉上薄怒,是哪個女人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他周生財的頭上惹事?正準備叫了小廝去將喊話的女子給趕走,等他入目看見一身素白衣裙的青鸞時,卻是兩目微微怔住,眸色也從薄怒一瞬轉為了色眯眯。

他周生財,平生除了惹事之外,最喜歡的就是美人了,更何況這小妞還是個絕美的人兒。美人喊等等,他豈有不允的道理?

「沒听見嗎,美人說要等等呢。」他轉身朝著那幫小廝喊道,小廝听了當即停下了動作。周生財眯著眸子走了過去,竟然拽起了斯文,「不知小姐為何開口喊在下等等?」

青鸞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因為她剛才從旁人的口中得知,這周生財極好美色,她墊了墊自己手中的那塊碧綠色玉佩,笑道,「小女手中尚有他人贈送寶玉一塊,因近日手中用銀子緊張,小女便決定來將其玉當掉,以圖收些資金回來,喊公子停停,只因小女想讓公子等小女當了銀子,再行事。」

見青鸞笑容甜美,周生財更是兩眼成了大紅花,如此美人,豈有放過的道理,他眯眯眼著笑道,「姑娘的要求,在下自是會允許的。」

「那小女便先行謝過公子了,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日後有機會定當做牛做馬的來回報。」青鸞彎了身,並沒有人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精精亮。

「姑娘說的哪里話,在下又豈舍得讓姑娘如此妙人做牛做馬呢,在下定是要好酒好菜的養著姑娘的。」周生財的目光已經露出了**。

人群中有人遺憾的搖搖頭,「這麼漂亮的姑娘怕是要落入周生財這小霸王的手上了,可惜啊……」

段景遇挑了挑眉,似乎明白了青鸞的一些想法,對于盈雪的焦急,他則是抿著唇淺笑,只等著該他出場的時候再出聲。

青鸞將玉佩遞到了任肅天手上,微不可查的朝其使了個眼色,她開口,「任老爺還請給小女看看此玉能當上多少銀子?」

那個眼神的意思是,讓任肅天假裝不認識,玉的成色實話實說便可。

任肅天接過玉佩,放在掌中細細觀看,還沒看上一兩秒鐘,他便開口道,「此玉模樣雖長的剔透,但卻是凡品,並不值多少銀兩。」

青鸞臉上出現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顯然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不可然,當初贈我玉之人曾說過,此玉價值萬金,他不可能騙我,定是掌櫃的看花了眼。」

任肅天再度細細看了兩眼,得出的答案還是如此,他皺皺眉,此玉也就幾文錢的東西,哪里值什麼萬金,但他猜到青鸞既然這麼說定有她自己的用意,他便只配合著,「姑娘,老夫從不說假話,此玉也就幾文錢的銀子便能買到,怕是贈你玉之人對你信口開了河。」

「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說過此玉價值萬金的,他不可能會騙我……」青鸞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本是笑顏喜開的模樣也染上了愁緒,直看的周生財心里也跟著糾了起來。

如此美人,又怎麼能讓她流淚、傷心呢?

扇子一收,敲打著手心,他狂妄的開口,「任老爺,這姑娘說此玉值萬金便值萬金,你哪來的那麼多費話?」

任肅天臉色難看,但還是直言說道,「此玉價值並不值萬金,老朽又怎能信口開下這個海口,這豈不是做了賠本生意嗎?」

「周公子……」後面的那個「子」字被拖的老長,也將周生財的心給拖軟了。

不就是錢的問題嗎?周生財一笑,「本公子說此玉值萬金便值萬金。」見著任肅天還有話說的樣子,他立馬一搖扇子,「任記當鋪打碎了的玉觀音,按規矩你得賠上十萬五千兩白銀,現在本公子不要你賠便是了。」

「這……」十萬兩跟萬金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任肅天還是應呈不下來。

「多謝周公子。」

看著美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周生財只覺得自己的內心澍漲的厲害,也覺得自己將這事兒攔下來是對極了的。

接收到青鸞的眼神,任肅天無可奈何的露出一個苦笑,「周公子說值萬金便值萬金,還請周公子記著你適才所說的話,那打碎的玉觀音同任記當鋪再沒絲毫關系。」

見著美人的喜笑顏開,周生財做出一副自命風流的模樣,高高昂著頭,「那自是當然的,本公子向來有話說話,既然是說出去的話自是沒有反悔的道理,玉觀音再同任記當鋪無絲毫關系。」

听到周生財的話,任肅天等人呼出了一口氣,青鸞也跟著露出一個彎彎的笑容提醒到,「口說無憑,任老爺,還是白紙黑字來的確保些。」

任肅天一愣,然後眸子閃亮,對于周生財這種小霸王來說,有口無憑,到時事情照樣對他們不利,便吩咐一旁的掌櫃道,「去取筆墨紙硯來。」

很快的,筆墨紙硯拿過來了,任肅天寫了三份字據,青鸞、任肅天、周生財三人各執一份,三人分別在上面簽下了大名,青鸞更是拿了字據給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觀看。

字據上寫明,周生財以玉觀音的十萬零五百兩的白銀,抵押容青鸞的碧玉玉佩,摔壞玉觀音一事同任記當鋪再無絲毫瓜隔,碧玉玉佩還給其主人。

得到周生財的大聲回答,任記當鋪一事算是解決了,但這周生財的可惡行為似乎沒有那麼輕易能放過呢。

「美人,跟在下一起回周府吧!」周生財一見著美人,早把自己的差事給忘的一干二淨了,只想著要把美人帶回周府,好好溫存上一番。

青鸞蹙了眉頭,這個色胚。她抬起頭,笑容突然變的很委屈,「小女恐怕不能跟公子一起回周府。」

「為何?」一听這話,周生財不滿了,他剛才可是在美人身上花了十萬兩白銀呢。

「因為……」她咬著貝齒,一副很為難的模樣,眼角眉梢卻是往段景遇的那個方向望過去,姓段的,該你出場了。

「因為這位姑娘要跟本公子一起回去。」一道帶著嘻笑的男音闖進了兩人的談話,段景遇踱著步子慢悠悠的晃了過來,手臂很自然的便將青鸞攬到了自己身邊。

青鸞暗自咬牙,若不是要懲罰這周生財,她哪會任姓段的吃盡豆腐,但心下的反感倒也不大,對自己的這番想法讓她微微一怔。

「你……」周生財看著對面的男人長的比他風流,比他高,比他英俊,風姿也更勝他幾籌,不由的怒火中燒,他周生財看上的女人可從沒被其他人給搶走過,只有他不要的,沒有他要不了的。

「不管這個女人是你的誰,今日本公子是要定了。」惱羞成怒下的周生財命令他的一干家僕沖了上去,他就不信,自己這邊那麼多人,會打不贏這個小白臉一樣的男人。

圍著看熱鬧的人群散了開去,卻也沒有跑遠,而是離開了數米的距離,以防傷著自己。

段景遇一手摟著青鸞的腰,一邊嘴上掛著笑,這幾個小蝦米他還沒放在眼里,剛才從周生財對著青鸞露出那副色眯眯的神情時,他便很想揍上他幾拳了,連他段景遇的女人也敢宵想,簡直是活的膩了。

只不過幾個來回,那幾個小廝已經被打扒到了地上,躺在地上抱著腿、腳滾來滾去了,惹的周生財更是氣極,反觀對方依舊一副瀟灑模樣。

「先放開我。」青鸞對著段景遇輕輕開口說道,段景遇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眼底有精光一閃而過,便乖乖听話的松開了手臂。

青鸞一手捏著碧玉玉佩,慢慢走向周生財,咬著唇,一副委屈之極的模樣,她將手中玉佩遞了過去,「周公子,若是不嫌棄,此玉就當做小女贈于公子的謝禮,至于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怕是沒有機會再報了。」

周生財瞄到青鸞手上的碧玉玉佩,他雖然不學無術,但因自小生長在官家,這珍奇古玩的又豈會看的少,就如任肅天所說,這玉佩成色看著剔透,卻哪值那個價?

想到自己的差事沒辦成,女人沒到手,銀子也打了水漂,還被一個長的比自己英俊的男人給比了下去,頓時讓他心中盛滿了怒火。

一把奪過青鸞手中的碧玉玉佩,他二話不說的便將其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斷玉聲,那塊碧綠玉玉佩也碎成了數塊。

「報恩的機會今日本公子就會給你,跟我走!」周生財說著就要來拉人,青鸞看著那塊碎掉的玉佩,卻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

那驚叫太過高聲,再配上青鸞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讓圍著看熱鬧的眾人紛紛猜測著發生了何事。

一手指著地上碧玉玉佩的碎片,青鸞以一副極度不敢置信的語氣開口,「你…你將玉佩給摔碎了!」

「摔都摔了,也不過就是一塊破玉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周生財卻一臉不以為意,這種垃圾貨,他連看都不想看上一眼。

「你…你可知這塊玉佩的來歷?」青鸞的語氣還是很激動,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快笑場了。

「不就是一塊垃圾玉嗎?」周生財也被青鸞的表情給怔住,吃不準這塊玉的來歷。

「周公子,你…你完蛋了,你可知道這塊玉是誰送給小女的?若是讓他知道,你的小命便會不保。」听著青鸞的恐嚇台詞,段景遇抿抿唇笑了,原來小女人讓他買玉送她,就為了這個。

也在人群中湊熱鬧的玉器鋪老板,不由的也跟著皺起了眉,莫非那塊玉真的是非凡品,他可記得當初那姑娘挑中的時候價格也沒還上一句的,也被他趁機宰了幾文錢。

現在想想不由的後悔,他宰了人家幾文錢還在那沾沾自喜,人家卻是用幾文錢就淘到了一塊寶玉。

周生財不由的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他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邊反問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不管那個人是誰,到了本公子面前還是得乖乖叫上一聲爺爺。」

青鸞看向段景遇,眯眯著眼笑道,里面有幸災樂禍的成份在其中。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問別人,還敢出來丟人現眼。」段景遇不冷不熱的開口,嗆的姓周的臉色紅了幾分,「你個小白臉,你是不知道大爺是誰,等你知道大爺的身份,保準嚇去你一條命。」

段景遇不怒反笑,跟他比身份,他堂堂一個九皇子,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皇妃娘家的弟弟?他冷冷著開口,「嗯,小白臉?」

青鸞險些笑場,段景遇長的極妖孽,但決對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小白臉,不知道他堂堂一皇子,卻被一個男人嘲笑為小白臉,會是何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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