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淡定 又生風波

作者 ︰ 蠟蠟蠟筆小素

「先由一人燒制菜色,另一人在邊上旁觀,等第一人完成之後,再由第二人動手,我們這次比的是模仿能力,所以,後一人做的那道菜色自是會同先前那人一樣,而勝負便在這外觀的相似度及口味上做評比。」

停了停,青鸞眸光淺淺的看向青城,「此主意既由小女提出,為不失公平,這第一人便由青城大廚師先行動手,如何?」

坐在八仙桌上的段景遇聞得青鸞此言,嘴角略微往上彎了彎,心道,好一個以退而進的法子。

也正如青鸞口中所謂的「公平」兩字而言,青城做為北風國排的上名號的大廚,自是不會去佔這小便宜的,他冷冷開口,「你先。」

眉梢略喜,程序按著自己規劃的往下走,青鸞也不再多加推讓,應呈了下來。

一大筐的雞蛋和面粉被搬進了灶台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瓷缸,桌子上原本擺放著的食材也被青鸞讓人撤了去,對于這個舉動,不止眾人,就連青城也是擰了擰眉的,她這是要做什麼?

等東西準備的差不多時,隨著掌櫃的一聲「開始」,青鸞便低頭做起了蛋糕。

由于材料有限,這個蛋糕做的並沒有現代的那麼精致,但在這古代,倒是稀奇有余。由于評委人數眾多,青鸞也就多放了些面粉雞蛋。

青城在一邊凝眉觀看,他先前只以為容青鸞燒的頂多就是些精致點的菜色,哪知卻是他聞所末聞,見所末見的東西。

各國名菜名點他哪樣不是手到擒來,所以才會有先前的不做二想便讓了那人「先機」,現在看來,倒是他輕視這對手了。

蛋糕的模樣初具成型,青鸞在里面放了些當季水果,考慮到評委中可能會有人不大喜甜,她特意制作了兩個,一甜,一微甜。

放到蒸爐里,接下去便是等待結果了。

青鸞還是有點擔心的,她先前在小廚房里試作的都是些小個的蛋糕,這回做的卻足足有十二寸這麼大,也不知道這手法、配料有沒有把握好。

「你這弄的是什麼?」忍不住好奇的青城終于開口問了出來,對于廚師還是一名大廚而言,有自己不知道的菜色、點心,總是會激起那人的求知欲。

「蛋糕。」青鸞笑笑著回答道。

青城僅擰了擰眉便不再開口問了,因為這點心的名字他跟本沒听過。

在等待的時間內,蛋糕的香甜氣味便飄散了出來,引得廳內眾人食指大動,青鸞看到眾人的反應,略垂了眉梢,掩去眸中的欣喜之色。

再等了片刻,青鸞估模著這蛋糕蒸的也差不多了,便讓靜好歇了火,掀開鍋蓋,兩枚蛋糕便閃現在了眾人面前,那香甜之氣也越發的濃烈上了幾分。

青城卻是挑了挑眉頭,這東西還真是見所末見,不敢否認的是,就連他也是食指大動。

蛋糕出爐,青鸞用小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讓靜好及盈雪端到眾人桌前,一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動了筷子,段景遇也切了一小塊送往嘴中,他本不大喜歡甜食,吃這口也是為了給容青鸞這小女人捧場。

入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倒是美味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手中筷子再度伸向碗中。這看向青鸞的目光便也多了一絲深沉。

那大瓷缸被打開,一陣冰涼之氣撲面而來,還帶著酸酸的味道,正是一瓷缸被冰鎮過的楊梅湯。

青鸞讓靜好各盛了一碗到眾人面前,這香甜可口的蛋糕配上冰鎮過的楊梅湯倒真是算的上絕配。

接下去便由青城動手,制作出一模一樣的蛋糕,青鸞承認自己在這點子上耍了小心機,但不耍這點小心機,以她的廚藝想勝青城,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青城自嘗了一口蛋糕之後,便沒在言語,現在听到掌櫃的喊到他名字,他目光看向青鸞,這回不再是冰冰冷冷,竟然還帶了些溫度,這讓青鸞大大的詫異了一番。

「我輸了。」

還沒動手,青城便承認了輸,這點讓眾人大大不解,就連段景遇也是一臉的質疑,他所認識的青城可不是這麼輕易認輸的人,更何況是試都還沒試過。

「為何?」青鸞開口問。

青城看了一眼段景遇,然開低垂著眼瞼開口,「九皇子向來不喜甜食。」

段景遇不喜歡甜食跟他比都沒比過就認輸,是一檔子事嗎?

段景遇卻是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去看桌前擺著的碟子,上面盛放蛋糕的碗碟空無一物,他一笑,原來如此。

「九皇子不喜甜食,卻將你的蛋糕全部吃了完,這便證明你贏了。」有句話青城沒說出口,當日醉月樓還沒開門營業,他嘗試了些點心、甜點,端到九皇子面前,而他僅僅只吃了一小口,便不再動筷。

一方主動提出認輸,那這場比賽的最後贏家自是非青鸞莫屬了,她心下欣喜,眉眼便不由的也跟著彎了起來,成了一輪彎月,段景遇瞧在眼中,自也跟著一起欣喜。

一些經常捧青城廚藝的客人,听到他將離開醉月樓,不由的也跟著失望,青鸞打鐵趁熱,言明青城下一家將會呆在哪里哪里,這自也是做了一個很好的活廣告。

因為青鸞是上一月的詩魁摘得者,這廚藝比拼結束之後,便是眾文人的天下,青鸞因為心情好,這才思也跟著敏捷了數分,一個個比拼下來,這月的詩魁也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這「蘇北悅」三字,一時成了眾人口中的熱潮。

最初請了五人,二男三女,青鸞都對他們做了一番現代餐營行業的服務,兩男子負責打菜,兩姑娘則收拾客人吃完的餐盤,留下的那位姑娘便站在門口當迎賓小姐,順便介紹本店特色。

青鸞對他們實施了上五日休兩日的上班制,還有額外獎金,這對五人來說無異于天上掉下的大陷餅,喜的他們笑不攏嘴。

後來因為生意太過紅火,又再度添了幾名人手。

「平民快餐」有著青城的名號,再加上獨具一格的經營方式,在城都的餐營界迅速打開了門路。

價格既便宜,菜色也多,還能吃到大廚的手藝,不止窮苦的人家能吃到美味,就連一些達官貴人也會慕名而來,「平民快餐」一時風頭很盛,大有蓋過醉月樓的趨勢。

一日,段景遇苦著張臉埋怨道,「容青鸞,把青城還給本公子。」這醉月樓因為少了青城,捧場的客人也少了一兩層,就是段景遇所料不及的。

「不還,青城可是本姑娘親自贏過來的。」某人揚著嘴角,很是得意。見到段景遇不怒反笑,而且那笑容讓人有種很賊的感覺,她不由開口,「你笑什麼笑?」

段景遇墨黑的眸子掃了她一眼,然後嘴角微揚著開口,「無妨,娘子不還青城也可,娘子是為夫的,那銀子自也是為夫的,我兩之間無需分的太過仔細。」

青鸞頓時瞪大了一雙美眸,怒道,「段景遇,你想的美!」

書店、美容館也先後而開,青鸞忙的腳不沾地,恨不得將自己一分成兩半,這會才知道,門面太多也不是好事。

這廂事情還沒解決好,任府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應該說是每年都有的大事情。任記名下有間錦繡坊,名為彩衣閣。

再過些時日便是八月中秋,那日正好是北風國的皇太後生辰,這規矩也不知是從哪一年傳承下來的,坊間由錦繡坊各自制作一件華服,送到宮內,若是被皇太後看中了,那一年宮內的所有綢緞、布品便由該錦繡閣所貢。

成為皇商,這是莫大的榮耀。

往年最熱門的人選是任記名下的的彩衣閣,及周老爺名下的倪彩裳,兩家店鋪皆有做過皇商,只是如今的周老爺,財勢大去,名下也唯有一家倪彩裳。

青鸞不明白為何任肅天還會如此小心翼翼,這一戰明顯任記贏的機率要大多了些。後來听任肅天講起,她才知道為何。

綠綺紅楓兩人是刺繡界的奇葩,兩人名為師姐弟,在刺繡染布上皆是一把好手,凡從他們手中所出品的刺繡皆極搶手。

只是兩人平常並不大出面見人,這回又是怎麼被周老爺給請去的?

這也正是任肅天擔憂的問題,去年彩衣閣以一針之差輸給了倪彩裳,這生意也跟著一落千丈,生意有好有壞任肅天做為一名商人並不會去介意太多,但讓他咽不下這口氣的卻是,那一針之差是周老爺派了人去搞的鬼。

因為有此一事,所以今年的錦繡皇商,任肅天一定要奪之,讓他頭疼的卻是這突然冒出來的綠綺紅楓兩人,彩衣閣也有刺繡能手,但相比起那兩人卻是不足的。

听到任肅天的話,青鸞也跟著皺起了眉頭,看來確實令人頭疼。一旁不言語的任蒼海卻將目光投到了青鸞身上,眸中帶著青鸞不明白的含義。

他開口,「即便倪彩裳有了綠綺紅楓,周家也不一定會贏。」眾人隨著他的話,不由的都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任肅天先開口,「此話怎講?」

目光在青鸞身上停留了片刻,任蒼海才開口,「他們倪彩裳有綠綺紅楓,而我們彩衣閣卻有青鸞表妹。」

「我?」青鸞先驚叫出了聲,她對刺繡可謂一竅不通啊,讓她上,還不如自動認輸來的更妥貼?

「對,你!」任蒼海眯眯眼一笑,「青鸞表妹館子里擺著的那些服飾,想必爺爺也不會那麼快就忘記了吧。」

經任蒼海一提點,任肅天頓時茅塞頓開,也不由的跟著松了口氣,那些服飾精致、華美,最主要的是,那些款式皆很新穎,創作也獨具一格,呆館子里那幾日,他便觀察到館子內生意極好,由館子內所出的款式,皆是帝都的潮流。

「青鸞,外公這次就靠你了,彩衣閣能不能奪得此次的皇商身份,便也靠你了。」任肅天一臉嚴肅,站一旁的靜好卻忍不住站了出來,「老爺,我們小姐並不懂得刺繡啊。」

這也正是青鸞想說的,任肅天眼一眯,「不懂刺繡並無大緊要,彩衣閣還是有刺繡能手的,雖比不是綠綺紅楓兩人,但在刺繡上也是好手。」

既然如此,青鸞就是更好奇了。

任肅天只說了四個字,「別出心裁。」听完,青鸞細細咀嚼了數秒,然後開口確認,「外公的意思是,由青鸞想進貢華服的款式,再由彩衣閣的繡娘動手?」

「聰明。」任肅天忍不住模了模青鸞的青絲,看著同任寒煙極相似的臉容,眼眸不由的一暖,這是寒煙送給任家的最好禮物,若不是因為青鸞,蒼海的腿便沒有復原的那一天,若沒有青鸞,這任記名下的店鋪也不知道會成怎樣……

離皇太後的生辰不足十日,要趕制繡品似乎時間上有些趕。知道時間緊急,青鸞便將自己關在房里,閉門謝客,店鋪也交待了任肅天幫忙照顧一二。

送給皇太後的繡品要獨具一格,既要華貴也不能失了威儀,青鸞讓任肅天將往年的繡品圖樣給找了過來,也讓段景遇繪些皇太後平日所穿衣著的款式、顏色。

繡品圖樣擺了滿滿一桌,青鸞擰著眉頭細看往年被皇太後選中的繡品,卻發現,皇太後所選皆是華貴威儀之圖樣,給人第一個感覺便是尊貴。

再細看皇太後平日在寢宮中所著衣飾卻是極簡單的,這天差地別的差距讓青鸞一時緊皺了眉頭,為何會有那麼大的極端?一華貴一簡單,似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呢。

經過數個時辰的閉門思過,終于讓青鸞想到了點子,有了點子,那下手便也容易的多。

畫好繡品,青鸞去找了任肅天,听到她的主意,任肅天並沒有說什麼,只說讓她放手去做,輸,即是命;贏,那也是命。

在任肅天的帶領下,兩人去了彩衣閣,彩衣閣的刺繡好手是一對中年夫婦,看到青鸞帶過來的圖樣,起先是一臉不以為意,在他們的認知里,這種衣服的款式似乎並不似合尊位極高的皇太後所著。

後經過青鸞的一番說辭,兩人也從起先的不以為意,到後來的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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