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破涕為笑,齊武的心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只是雷果內心仇恨的種子卻是越加成長……而且已經像是無法遏制的病毒一般無法不停的分裂!她要為齊武編織一個美夢,讓他在這美夢中醉生夢死。最後……心死在這美夢中!
「對不起……」
「夫妻就該彼此信任,我把自己交給你,你不能辜負我,知道麼?」
「你覺得呢?蘇大總裁?」
「怎麼了?」
「你好!廖東城。」
如果一種病靠著意志力就能解決的話,那麼恐怕醫生都要下崗了。看著躺在點滴室輸液的薔薇,東城嘆了口氣。玉瑾看著兩口子也有點哭笑不得。
東城嘆了口氣,語氣也軟乎不少。玉瑾無奈搖頭。這大少爺的脾氣真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爆、發一下。
說著起身,走到樓下去抽煙。卻看見蘇譽和玉瑾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情景,陳勁將煙頭給捻掉,一雙眼變得深沉。
「白薔薇,有能耐你再說一遍試試?」
「沒什麼,我以為你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我太高興了。」
「你先休息。」
「孩子還在保溫箱里,等他身體好一些,再看也不遲。」
「你這孩子真是生了病都不老實。今天我听那個朋友說了,說你這丫頭意志力太強,讓他叫苦連天的。」zVXC。
蘇譽的話讓玉瑾撇撇嘴,是啊,自己都不年輕了,好像早就忘了吵嘴也能帶來的樂趣了。
素素的握著羹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嗯,你說。」
看著蘇譽臉上的笑容,陳勁只覺得礙眼,他就是用這樣惡心巴拉的笑容才讓荊玉瑾笑的那樣開懷麼?他真是不明白,女人怎麼這麼吃男人這一套。
蘇譽看著她盈盈淺笑的模樣,那麼的美麗動人,可是……他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有種模不透的距離感。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行了行了,你關心人家就說關心人家,這麼一出干嘛?臭小子,媳婦兒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了數落的。」
「嗯,知道了。」
呦,發飆?玉瑾笑米米的看著倆人,又跟蘇譽對望了一眼,他們這個年紀的情侶好像很難再像他們這樣有活力了。吵架也當做始終調劑。
看著他,素素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又知道自己不能說,也說不出口。這些日子來他對自己的照顧,已經讓她……讓她……
「阿修……到底是怎麼死的?」
齊武……謝謝你給我的希望,卻是讓我那麼那麼的絕望!我本以為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純粹的,不受任何物質的感情,可惜啊。我錯了,外公說的對。人心都是不足的……
「勁哥,有件事,我其實……一直都想問你。」
提起這事兒薔薇也不好意思起來。
「勁哥,我想看看孩子。」
妮子撇嘴,心里月復誹道,你讓我說我就說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嗔怪的瞪了一眼薔薇。
「蘇譽,我弟你見到了,等哪天,我帶你見我媽。」
陳勁本能的想要說丈夫,可是卻想起來此時此刻的他們只是前夫跟前妻的關系。話到嘴邊才臨時轉了一個彎兒。前夫?蘇譽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長相上比自己好,身高體格差不多,可是貌似個性方面……當新歡遇見舊愛難免彼此要互相比較一番。
「蘇譽,我今年三十八歲。不是十八歲,也不是二十八歲,我是個成熟女人,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也知道的,不是麼?」——
分割線——
笑呵呵的摟著蘇譽的臂彎,兩個人出了點滴室。
「我覺得是啊,荊大小姐!」
「有興趣談談麼?」
見家長?蘇譽喜出望外的看著玉瑾,說不激動是假的,說不開心也太做作。只是他以為還要些日子。這突入起來的幸福決定讓他有些飄飄然。
「玉瑾……我……」
「她是不說不長記性。」
「你好,蘇譽。」
「我倒是沒想過咱們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著。蘇譽,這是我老師的兒子,就像玉臣一樣是弟弟,這位是他的妻子白薔薇。他……是我男朋友。」
「那好,不打擾他們樂趣,我們約會去。」
「那晚上說好了,我開車來接你。」
「謝謝你。」
「那我不是想這樣能好得快一點麼。碎碎念,跟老頭子一樣。」
「年輕人斗嘴是樂趣,你太操心了。」
蘇譽的話讓玉瑾偏過頭,微微一笑。
如今遇見了蘇譽,她對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有個很大的改觀。至少她不必擔心自己說了什麼話而刺激到對方。想想自己從前跟陳勁交往的時候,她明明喜歡華倫天奴的衣服卻不敢再買就是怕他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一件華倫天奴對她來說就像普通人買個冰棍兒那麼簡單,可是對普通人來講那是幾個月的工資。上天沒有給她選擇父母選擇家世的權利。因為好出身,她付出了所有,從一個千金小姐變成了普通人,卻還是不能讓那個人覺得兩個人之間沒有差距。
所謂如沐春風形容的就是蘇譽這樣的男人,說話得體,舉止優雅。
「意外事故。公司在新開發的地皮上出了事故。當時你人在國外,所以沒辦法,只能先將他火化。沒能讓你看到他最後一眼,很抱歉。」
病房里,陳勁像個好丈夫一樣的照顧著素素。
眼淚滾出眼眶,素素哭的模樣都那麼惹人憐愛,陳勁心里也不好受,畢竟阿修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可是誰能預想未來會有什麼呢?人能做的無外乎就是活在當下罷了。
「抱歉,我沒听玉瑾提起過你。請問,您找我有事?」
靠在他溫暖的懷里,雷果只感到自己的心一片冰冷。
陳勁抬眼看著她。然後開口
「根本就吃不了那麼多,非要硬撐著。我要是心髒脆弱一點都能被你嚇死!」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荊玉瑾好像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這麼的輕松過,年少的時候她總在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有什麼好?無非都是紈褲子弟,利益聯姻,于是她瘋狂的愛上了陳勁,他沒有家世沒有背景,但是他有才華,他有傲骨,于是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因為她覺得只有這樣的愛情才是真正的純粹的愛情,沒有了金錢的污染。可是她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明白一件事,自卑心這種東西不是時間能改變的。
「天注定吧,只是可憐寶寶,連爸爸的樣子還沒見過。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都是命吧。」
「不會,我一定不會。」
蘇譽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微風經過他的時候還帶著絲絲的煙味,蘇譽向來沒有抽煙的嗜好,不免微微皺了皺鼻子。
笑看著他的模樣,玉瑾覺得,有些事,有些人,過去就好,執著帶來無非是不必要的傷痛罷了。
不提米線還好,一提這米線,東城頓時就撂下了臉子。
「你決定就好。」
她的問題讓陳勁一愣,一抹沉痛閃過眼底。
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阿修尸骨未寒,她不應該想太多,有些事緣分到了,自然就會有的,先把寶寶養育成人才是她現在最大的人生目標。
「你放心,你跟寶寶以後的日常生活費用我會支付的。身為阿修的朋友,這是我的責任。」
最後這句話,玉瑾說的很是羞澀。東城抬眼看著眼前這位,比陳勁看著就順眼。
她都要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了,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他表面上那麼的老實,卻還要配合著他。早知如此,那幾乎讓她小死一次的第一次她還不如花錢選擇個牛郎的好,何苦白白的便宜了這個男人?只怪她眼楮瞎的徹底。她不是沒給過他解釋的機會。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欺騙。那麼自己又何苦手下留情呢?
玉瑾笑呵呵的回到大樓,看著蘇譽離開的背影,陳勁就像著了魔似的跟了過去。
素素接過陳勁盛好的湯,垂下眼瞼。這些日子他都心不在焉,是不是……
她每次一這麼稱呼他就讓他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我是荊玉瑾的……前夫。」
經這醉法。小聲嘀咕也讓東城听了個正著。
「玉瑾,我覺得,你最近好像開心了很多,我可以認為是因為我的原因麼?」
「玉瑾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個醫生要給我做催眠,我太緊張了,就下意識的抵抗了。而且,說實話,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心理問題,你看我今兒中午不就吃了米線麼。」
「那我是該叫姐夫呢?還是姐夫呢?」
「先生,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這一句沒提起過真是有太多的意思,到底是成熟的男人,若是毛頭小子怕是早就炸毛,甚至會興師問罪,可是蘇譽已經四十歲了,經歷過太多,他明白怎麼相處會是彼此合適的方式。那種緊迫盯人什麼的早已經不適合他這個年紀的男人。
「談談荊玉瑾。」
ps:今天如果可以我會三更,身體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