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
整個原始叢林掀了風波。
每一道驚雷,都夾著一道刺目的閃電,那凌厲的氣勢讓人惶惶不安,部落中慢慢有人點燃了火把,在這激烈的自然現象下,缺乏常識的原始土著會更不安吧?
鳳君側頭,靜靜凝視身側雙眸深沉的男子。
良久,男人回頭,眼神狹促,「還吃肉麼?」
在重口味方面,她就算再遲鈍,也不至于蠢成弄到現在還不懂,她秀眉高高挑起,「睡覺!」
轉身,利落往床上一躺。
寂尊扯了扯嘴角,小心將門關上,熄滅了屋子里的火盆,才借著閃電模到床上趴下,他長臂一攬將她抱在懷中,「別怕,打雷而已!」
小心翼翼的保護姿態。
黑暗中,鳳君勾了唇,習慣了獨身在軍隊爬模滾打,這種姿勢少見而陌生,往他身邊靠靠,感覺似乎不錯。
打雷算什麼呢?
那年,還只是少校的她,領著一支小型部隊開往國南境內,狙擊一伙猖獗許久的老毒梟,那天夜里她在雨中埋伏足足五個小時,閃電道道擊在她腳邊,身後的大樹被雷劈斷了樹干,砸下來正中她腰部,她愣是一動不動,終于夜濃郁,毒梟出沒交易,兩方的頭兒一一被她點名,當場斃命!
所有從犯,被她所率的精銳部隊一網打盡,連老巢都給端了,當她扛著狙擊步槍踩到擊斃過她一名戰友的毒販身上時,毒販驚愕失色嘴巴自動張合,「女人,居然是個女人,女人……」
重重復復,寫滿驚詫,她挪了挪軍靴,冷森若鬼,「記住!送你們下地獄的,是個叫鳳君的女人!」
她槍一舉,正對他的眉心。
「別別別……」
她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尿濕褲襠,她嗤之以鼻,「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
「我信,我信,求你別亂來!求你,求你……」囂張一世的毒販,在生死面前猥瑣下賤如此,鳳君挑眉大笑,「為了不辜負你的信任……」
她扳動了機槍——
永遠出其不意,永遠特立獨行。
她是軍隊永恆的奇葩,受處分最多,受獎勵同樣最多,底下的兵無一不是精銳,因為她精銳則用,用則精銳!
無數小兵私下議論,他們美麗狂傲的女上校,不像解放軍特種戰士,像極了黑幫女老大。跟著她做事,就一個「爽」字!
當時她一笑了之,只扔下一張卡,「今晚的開銷,我包了!」便瀟灑離去,將身後的歡呼崇拜拋諸腦後,留孑然一身。
想起往事,鳳君嘴角拉開成最大角度,眼底卻涌動莫名情愫,懷念中微微遺憾,再往身邊靠了靠,男人暖暖的很窩心,想將嘴角收起,再好好睡覺,無奈試了幾次也合不攏,她只能合上了眼楮。
這個陌生的姿勢,真的很舒服!
「唔……」
曖昧申吟,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鳳君睜眼一瞧,在一道雷擊後借著光線,看清楚了一切,她滿臉黑線加之呆若木雞,她嚴重懷疑身邊躺著的是頭獸!
茫茫黑夜,一強壯男人大腿一伸,搭在她柔軟的身上,緊緊貼著她的肌膚,那僵硬的玩意就擱在她大腿外側,睡夢中的悶騷男人居然還在有意無意的騷動。
表情無限滿足,還發出陣陣嘆謂——
這人夢見了什麼,誰敢想象?鳳君毫不客氣,飛起一腳踹去,正中他的大腿,好容易將他踹開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結果,將完的大姨媽卻因為這凶猛的動作而有些洶涌,她身下墊著些干草還是無用,濕濕黏黏的難受,被人擾了清夢本就煩躁,如今更煩。
沒有最煩,還有更煩!
不死心的男人,似乎尋找到了刺激的根源,再度靠近,貼上,摩擦——
尼瑪的!當你上校姑女乃女乃好欺負麼?鳳君冷眸一劃,手成爪拽住了他,恨不得用力一擰,折了他的槍支,取消他的戰斗資格。
用力抓緊,咬了幾次牙,斷子絕孫的招數還是下不去狠手。
「唔……鳳君……」
又是一聲撩人,鳳君渾身雞皮疙瘩,手中放開不是,拽著更不是,為了避免更悲催的事情發生,她咬牙再咬牙,用力一扯。
「嘶……」男人吃痛,從睡夢中醒來。
在他睜眼的一瞬間,雲蘇一個翻身背朝向他,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整個冷漠安靜的背,都寫滿了這句話。
男人無語,自動貼過來,將她往懷中帶了帶,那只帶著灼熱火苗的手,太會挑地兒按了,正好一只手穩穩扣住了!
鳳君徹底炸毛,直愣愣回身,扣住他的手用力一反。
「做噩夢了?」溫柔似水。
男人的眸子在夜色中有些別樣的流光溢彩,若不是他再一次貼上來搓動了幾下,鳳君會覺得他絕美若天神,現在只覺得他裹著天神的殼,干著流氓的事!
火苗升騰。
「下雨了……」
一句毫不相干的話,鳳君側耳去听,卻听見了第一場夏雨磅礡。
「明天可願意跟我一起去西狼部落?」
鳳君眨眨眼,「不懂!」這句,是空丈語言。
「睡吧,明天出發!」
------題外話------
謝謝雅若寶貝18花2鑽,謝謝茗淇寶貝1鑽1花!
抱怨劇情進度不夠的親,準備好開往西狼部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