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第一反應。
可是蒼天啊,這黑夜無邊茫茫叢林,讓她往哪兒跑?不是前有狼,就是後有虎,周身還有馬蜂撲,她後悔啊,腸子都青了,跟著這不靠譜的三貨,干出捅馬蜂窩這麼不靠譜的事來!
禍闖了!現在咋辦?任馬蜂宰割嗎?
那是不可能滴!
在鳳君的詞典里有這麼一句話,就算是無謂的掙扎,也要掙扎!
馬蜂是群居動物,在遇到干擾和危害時就會群起而攻之,一般在野外遇見群蜂攻擊,最好的辦法是用衣物將自己包裹起來,無奈自救條件極其有限!
原始社會獸皮都很難得。衣物?晚上做個夢,也許會有!
還好馬蜂大部分是色盲,感覺也較差,被蜂群攻擊時,不迅速奔跑,也不要反復撲打,最好是蹲伏不動,運氣好還能躲過一劫!
「臥倒!」
從胸腔內擠出的軍令在被馬蜂攪得一團亂的空氣中傳播,她一個前屈身,最標準的臥倒方式撲在地上,管這荊棘滿布的地上藏著什麼危機,暫時躲過胡亂飛騰到處蜇人的馬蜂要緊!
正欲狂奔的提拉微怔,鳳君這是干嘛?難道白白躺在地上,任馬蜂咬個夠?她是在吸引馬蜂過去咬她,好讓他們三人逃月兌厄運嗎?啊啊啊!鳳君怎麼可以這麼偉大?傳說中無私的天神,就是這樣的!
「我們不能讓馬蜂只咬鳳君一個人!」提拉深吸一口氣,吊著一顆視死如歸的小心髒,學著鳳君的方式,往地上一撲,再翻身往鳳君身上一壓,「咬我吧!咬我吧!別咬我的鳳君!」
好吧!單純的原始女人已經被鳳君吸引,這種新奇的誘惑填滿她的思維,如同初戀中的小女生,做著各種痴迷瘋狂的事情。
咳——初戀,這個詞曖昧了!至于瘋狂痴迷的事情,也別指望貞操觀為零的原始女人能有多委婉!
鳳君早已體會,卻還沒有到深有體會的地步,當她深有體會的時候,幾欲痛哭流涕求解月兌!尼瑪的,我允許你三觀不正、貞操全無,可你丫多大一個人了?能否穩定性取向?
都跟多少位粗壯男人滾過草地睡過石洞了,你忽然之間表示出對女人興趣十足,借此斷了一群男人的性福生活,這種壓力初來乍到的鳳君可扛不住!
這肉貼肉,連女人上下交疊的姿勢,鳳君咬牙再咬牙也忍受不住,一腳把身上的肉蒲團踹開,她滾遠幾圈換取新鮮空氣。
「不要我嗎?」提拉委屈,鳳君似乎不喜歡她,怎麼連她保護她,她都不願意呢?她可是很喜歡很喜歡鳳君的,她想要跟鳳君做最好最好的伙伴!
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挑選男人,如果鳳君喜歡的話,她也可以跟她一起和男人交歡的!單純的提拉願意奉獻,一根筋到底,壓根沒想過別人是否能夠接受!
還好還好,這種彪悍的想法鳳君不知道,否則真不知道她是當場暈厥好?還是當場噴血好?只是听懂了她的那句「不要我嗎?」都被弄得夠嗆了!
她寒戰連連,就算想要你,也得有作戰武器啊!她一無槍支二無彈藥,拿啥要她?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她真心沒有那個**!好想大叫︰我是喜歡男銀滴!我喜歡霸氣又溫柔滴男銀!
別看她表面冷冷淡淡,對一群重口男人了無興趣,內心里人家還是喜歡強壯彪悍男人滴!只是,暫時沒有瞄上喜歡的。
如果瞄上了對眼的,雖然不可能像提拉這貞操為零的女人一樣,拖到稍稍偏僻處就大行恩愛之事,但撲倒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
咳咳——個人**,個人**!
若不是攤上了這麼一堆事,鳳君能暴露了這麼重大的個人**嗎?人家可是淡定冷傲的上校,這種蕩漾的想法,與她無關,絕對無關!
馬蜂,翅膀不停,在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已經如同一片烏雲密布在三人的上空,尖溜溜的針刺折射著月光,閃亮亮地尋找下一個拼命目標!
「啊……」提拉一聲叫。
今晚的耳膜被這樣的叫聲刺激得有條件反射了,雞皮疙瘩起了,寒毛豎了,肌肉僵硬了,待條件反射過後鳳君才發現,這不是嬌吟,是痛呼!
馬蜂盤旋在他們身體上空,隨時有俯沖下來狂咬一口的可能,誰知道這些家伙上的針有毒沒毒,萬一被蟄幾下死翹翹了咋辦?
鳳君毛骨茸然,槍林彈雨闖得過,死在原始叢林馬蜂的毒刺上,傳出去憋不憋屈?她下一輩還混不混了?沒有衣物遮擋,單憑這樣躺著,逃月兌厄運的可能性極小!
除非,這些馬蜂,忽然失去獸性了!
這種幾率,在這種情況下,顯然為零!
「別亂動!」余光瞥見提拉有驅趕馬蜂的企圖,鳳君壓低聲音吼了一聲,順利阻止提拉的動作,不是她听懂了,而是她被鳳君忽然低迷的嗓音,勾住了!
她一陣蕩漾……
「別亂動!」同樣一聲深沉的低吼,標準的空丈叢林語言,嗓音更添男人獨有的性感磁性。
提拉雙眸發亮,「酋長酋長,我在這……啊!」興奮揮舞的手,再度被蟄了一口,她眼圈一紅,委屈的眼淚流了下來。
樂勿與比酷連忙滾過去將她壓在身體下面,他們可舍不得讓女人受苦!反正他們皮糙肉厚,叮幾口就叮幾口,大不了被毒死了,部落里還有其他男人!
「鳳君!」
心肝兒一顫。
她側頭去望時,身上已經被一強壯身體壓住,手腳被他纏住,那熟悉的霸道感,莫名讓她松了力道,被捧在他手心里的臉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寂尊……」
有幾分像哭了——
「怎麼?」寂尊緊張,修長的手指四處撫模她的臉,想探了一探她臉上是否有淚痕,因為叢林黑暗加上姿勢怪異,無法看見她的臉,模來模去一直在她嘴唇邊上。
浪漫的場景,男人溫柔的眸,輕緩的曖昧動作,在野蠻蠻**果的原始叢林,再度變味成了一男壓一女,四處亂模的重口戲碼。
嘴唇癢得撓心撓肺,鳳君想張嘴咬他一口!
在他身下艱難挪動,換了個姿勢,終于可以扭頭看見他的模樣了,她凝眸一瞧,撲哧——笑了!
男人,您老這是啥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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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雷沒炸出潛水的,今天扔個深水魚雷——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