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11抓住了好好玩玩兒!
鳳君一笑,轉身與他擦身而過,獨留下那張冷峻的臉難得的困惑神色,她淡然步向還在憤憤然的比酷,「不是我有多相信他,我只是想給他一個機會而已,萬一真的是誤會,那個時候再回頭時會不會覺得很可惜?」
如若,此刻無一人信他,所有將他遺棄,那……靠在懸崖邊上的樂勿,只會萬劫不復!
她曾與樂勿一般,得所有人質疑,若非寂尊那家伙努力相護,此刻她與天北部落的關系絕然不會是這樣,世間萬千事故,很多時候談不上命運,卻必有機遇而已!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真沒有寂尊的找尋,她那一走不是被野獸所食,便是食了野獸跨入其他部落的地界,一旦入了其他部落,那她與天北部落只怕唯有敵對!
偏生,那家伙替她擋了劍齒虎的致命一擊,微微側頭隔著人海望他豐神俊朗的臉,心中莫名蕩出一抹情緒來,竟是酸澀的。%&*";
「君說得不錯,我們不能錯怪樂勿,之前我們不也以為鳳君是煞星嗎?那時候,我們若真錯怪了她,我們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了!」提拉趕緊拉了拉樂勿,「樂勿,我也相信你!」
樂勿苦澀點頭,心中已經冷下一大截。
大半的族人選擇相信,畢竟那是一起長大的人啊!可內心,真能毫無芥蒂嗎?
少數的族人還在猶豫不定,他們膽小地寧願懷疑任何人,也不敢輕易將攸關生死的繩索交到他人手上,防備似一道厚厚的牆,阻斷的不是彼此,而是原本貼近的心。
事情被壓下,起碼短暫的時期內,樂勿不會處于要被族人當做奸細要誅殺致死的境地,他顫抖著雙唇問︰「酋長,你信我嗎?」
那緊致到微微沙啞的嗓音,是壓了全數希望的,鳳君舉目相望,身為酋長做不得袒護他人的事,這小人做的事兒被她攬下,樂勿的心很有可能自此就偏向她多一點,那偉大的酋長大人,您該如何挽回您親愛部下的小心靈呢?
難料,寂尊一句話也無,僅僅是一拳頭砸在了樂勿的手臂上,便轉身與族人研究起適才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來,樂勿的眸顯然亮了。
鳳君聳肩,男人之間便是如此!
忽的,她森冷側頭,直盯遠處叢林中,依靠本能感覺到茂密的雜草叢後有一雙眼楮正在盯著她,或者不止一雙……
「小東西?」
寂尊擔憂回身過來,他站在旁側稍遠處,都能感覺到自她身體內散發出來的那股子煞氣,順著她森冷警惕的視線望過去,地上一串凌亂的腳印引起他的注意。
兩人對望,殘忍一笑,到手的獵物可不能叫人給跑了,抓住了好好玩玩兒!
——
夜幕墜落。%&*";
如同上神拉了一張黑色的簾布將整個天際遮掩,露出零星的幾個破碎的角落,散落了幾縷小小的星光。
寂靜的天北部落,被黑暗籠罩一絲的火光都不曾有,所有族人安靜沉睡,睡得如此之安寧,連天邊忽的炸開的一道驚雷也沒能將其中任何一個族人吵醒。
經歷傍晚時分那心力交瘁的爭論,天北部落疲乏得很,黑暗中竄動的身影,稍帶綠光的眼眸相互交換了眼神,喜悅與激動在跳動,芬女這一計,必成了!
「天北部落也太沒有警惕性了,明明知道我們出沒,居然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哇布不屑冷哼,若換成是他們,肯定早已嚴陣以待了!
卡尼敲了下他的腦袋,「你真笨,你忘了芬女的話了嗎?寂尊那家伙狡猾,他肯定偷偷地帶著人包圍了我們出現的地方!」
「我們留下了那麼多腳印,只要他們跟著腳印過去就會找到生過火的山洞,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是出去獵取食物了,就會埋伏在附近,而我們偏偏忽然出現在他們的村落里,估計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
守護村落的柵欄,在早有準備的滄南部落眼里,矮小脆弱壓根不是阻撓的他們前進的障礙,一個一個踩著搭好的木樁子輕輕躍入村落,在那沉睡的地方如入無人之地。
都是滄南部落最強悍的男人,帶著西狼部落送予他們最強大的武器,他們這一擊絕不僅僅是為了報仇雪恨,更多是要奪去天北部落富饒的土地!
四人為一組,一個一個木屋模過去,手中尖銳的鐵刀在夜色中發出幽幽寒光,我們的目標直奔最中心的三間屋子,巫師酋長巫醫,在部落中舉足輕重的三人,是他們今晚的目的!
頭目死了,部落必散,到時候他們圍攻而來,他們那什麼來抵擋他們?
就算寂尊親自帶著人去山洞圍剿他們了,錯過暗殺他的機會,那也無妨,群龍無首正好下手,沒有男人庇護,這些女人還不是像蘿卜一樣,任人揮刀相向嗎?
天北部落的死穴就是女人,如果女人全死了,一群沒處發泄的男人,有毛用?
部落最中心,那算得上全部落最奢侈的房門被偷偷打開,里面除了一道蒼老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听得出來她睡得很沉,畢竟是年老的人了,體力不支了吧?
領頭的瓦斯鄙夷而笑,有力的手在黑暗中無聲一揮,哇布悄聲靠近,手中鐵器寒光一閃,狠狠朝木床上高枕而臥的藝雅插過去。
那動作飛猛刮起的疾風拂面而來,藝雅一個激靈猛然睜眼,寒光近在咫尺,直朝她的眼楮逼迫而來,頃刻間就是一身冷汗,憑著生存在叢林久了躲閃的本能一翻身。
砰咚!
她重重跌下木床。
大腿的骨頭 擦一下,斷了!
她張大嘴巴要開口叫人,一只汗淋淋的大手捂上她的口鼻,連呼吸都剝落了,她如何叫喊得出,雙手無助地四處亂抓,長長的指甲似巫婆詭異,抓得捂住她的那只手鮮血淋淋,一滴一滴又全部落在她身上。
濕濕黏黏又帶著溫熱的液體,滑膩得不像話,好久好久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了,她知道也熟悉那是什麼,身體終于開始慢慢抖動。
是誰?
這些忽然出現的人都是誰?
那月色從木屋的縫隙中鑽入,正好投射在那把溢著寒光的鐵刀上,這玩意是用來取她性命的,她更瘋狂的掙扎,身後的強壯男人火大了,一只手就穩穩抓住了她的手,此刻不急著殺,他一根一根掰開了她握緊成拳的手指。
在她的恐懼的顫抖中,一根一根將長過小指一段指節的尖銳指甲折斷,「嗚嗚…… 擦……」細碎的聲音全部被悶在木屋里,傳不遠!
有些指甲僵硬,使盡蠻力的一拔後,指甲壓根斷不了,而是連根全部翻起,十指連心的痛,終于在死命的壓制中,喊出一小聲。
只因那一小聲,叫出手的男人再也不允許她再在這個世上發出半分干擾的聲音,鐵刀直接往她脖頸邊一送,對準了脆弱的地方,抬手狠狠扎下。
生與死的邊緣,劇烈抖動的手指居然停止全部的震顫,似厲鬼的爪一樣佝僂成形,死亡來得太快,原以為這只是普普通通的安靜夜晚,忽然間就沖出四個欲奪她性命的男人,命運往往輕易就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那短暫的一秒瞬間,劃過藝雅心頭的萬千情緒中,被她緊緊抓住一條,死亡的最後一秒,她淒哀的悶吼竟是「木易」二字。
終于在遺棄多年以後,想起了麼?這一刻,有沒有來自心底刻骨的悔恨?誰也不得而知,只能隨著她的逝去,永埋心底。
下手的哇布勢在必得,嘴角已經勾上了得意的笑顏,輕易就解決一個,殺了巫師接班的格洛年紀尚幼,這天北部落可得好好亂上一亂了!
——
清脆細微到幾不可聞的一聲響。
若不是鐵刀怎麼往下壓都壓不下去了,哇布甚至會以為那個聲音是腿骨折斷的藝雅發出的最後響聲,偏偏黑暗中哪怕是借著月光,他也一時瞧不仔細,究竟是什麼東西抵在了他強大的鐵刀下方。
眨巴眨巴眼楮,想看看清楚。
砰!
重重一聲悶響。
哇布才剛剛消去血腫的眼楮,再度挨了一記重拳。
「啊!」壓都壓不住的低吼,再度受傷只會傷上加傷,可在暗處出手的人並沒有因此產生同情而打算放過他,又是再一次狠狠出手!
這一回,他連叫都叫不出了,鐵刀被奪尖銳的頭子就抵在他的喉嚨之間,就算還不懂人體生理解剖結構,可殺過野雞野鴨的原始人,肯定知道在這里一割,會大出血然後死掉!
他慌亂地四處掃視,想向黑暗中的同伴求助,這才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屋子里除了顫抖著的呼吸聲,其他聲音一律消失,難道出問題了?
「呵……」壓低的輕笑,來自身側拿住他要害的人,分明是個清脆的女聲。
哇布一抖,想起那日在西狼部落狠辣出手,讓他好幾天不見光明的嬌小女人,腳抖成了篩子,比被拔除指甲疼痛欲死的巫師藝雅更甚。
「你猜猜,外面怎麼樣了?」
狂傲,自信,天地盡在掌控的邪肆,全然被這秋水蒙蒙的輕笑完美詮釋。
世上,竟然還能有這種女人……
哇布徹底認栽,他驚恐搖頭半句聲音不敢發出,靈敏如他肯定明白,他如果發聲向外面示警的後果,估計示警未成功,反而身先死,不值吧?
要知道,曾經的芬女想要報復鳳君時,甚至不顧他眼楮會不會瞎,這種族人已經不值得他以生命相護了,他清楚!
黑暗中,那雙明明是清透的眸子,偏偏被暗色遮去了真實的底色,仍舊的水霧朦朧教人看不透,在屋內隨意掃著,她耐心等待寂尊的捷報,地上滾落的巫師就著鮮血亂爬,即使是到了她腳邊,她也一動沒動。
果斷出手,護她連輕傷都不受,真正的原因只是她那悔恨的呢喃,木易……她的兒子呢!
一切布置妥當,她獨獨忘了縮在屋內幾日未曾出門的巫師了!
當木易十分不安地在屋內走來走去,目光時不時朝她掃過來生出了許多為難時,她才想起本在中心,如今卻被遺棄在角落的老人!
毅然甩下寂尊和木易,她只帶了樂勿幾人過來,他們在暗滄南部落在明,要拿下他們還不容易嗎?
藝雅是聰明的人,能在短暫瞬間救她于生死邊緣,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一直在屋內?
她森冷而笑,「偏偏要等到現在才出手,鳳君你就那麼記恨我嗎?」如果遲一步,她的命就沒了!
她可算得真準,狠狠借他人之手懲罰了她,卻又要出手相救,逼得她對她感恩戴德!
好狠心的女人啊!
毒辣得可怕!
謝謝茗淇的花花,木馬木馬!嗚嗚,我可以小小的奢望一個長評麼?只是小小的奢望!不求多長,只求稍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