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陣師!」
才將氣喘勻的老者面色猙獰的咆哮著,卻不想下一刻千枚冰針如芒刺般以至身前。
有人說最痛苦的刑罰是凌遲,但老陣師卻不這麼認為。
細小的冰針打進體內,老陣師雖受內傷卻不至于沒有反擊之力。
本想逼出冰針再殺了這些螻蟻解恨,卻在下一刻一張褶皺堪比菊花的老臉痛苦的抽搐起來。
冰針上的倒刺撕裂血肉,痛得他渾身抽搐,一時間靈力逆流,整個人都扭曲了。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直刺耳膜。
水月等人冷眼看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里心最軟的姝瑗又昏迷了,現在連為老陣師求情的人都沒有。
「讓我死!」一身修為因靈力逆襲而毀,全身皆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此時的他靈台渙散,只想一心求死。
後悔嗎,老陣師不後悔,只是他不甘,早知如此他何必在這里布陣陰人,若是直接出手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陣基一毀,布陣者自然會受到影響,正是因為他的自負想要在陣法上勝過宇文浩,卻不想一招錯滿盤皆輸。
勾起嘴角,水月對老陣師俏皮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緊接著,冰針在老者體內盡數融化。
上千血柱霎時間噴涌而出,好似被扎破的水袋。
「不!」
瀕臨死亡的老陣師恐懼地嘶吼著,直至一縷輕煙從頭頂冒出消散。
竟連靈魂也沒能留下!
老陣師死狀恐怖,眼球月兌眶而出,不知道這算不算死不瞑目。
飛星面色依舊冷清,一縷火苗丟過去,來了一個毀尸滅跡,動作嫻熟顯然做慣了這等行當。
危機解出,淡粉色的珍珠回到水月面前,只是光澤暗淡許多。
「小雅……」
宇文浩踉蹌兩步,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那顆指肚大小的淡粉色珍珠,顫抖著蒼白的嘴唇。
看來上天這是給宇文浩機會了,雖然水月覺得還是便宜了宇文浩。
淡粉色的珍珠卻沒有回應,依舊停留在水月面前。
將珍珠抓在手里,水月不知道小雅為何不去與宇文浩相認?
就在水月心生疑惑的時候,珍珠內的靈魂突然散發出一種悲涼的氣息。
是了,現在的小雅只是一縷魂魄,如何能當誤宇文浩,就因為太愛才會選擇逃避。
而就是這種想法使得水月一陣惱怒,很多感情都是因這些自以為負的決定悔恨終生。
既然這顆珍珠在她手中,她就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是大吵一架也好過彼此錯過。
宇文浩這些天的所作所為還算入了水月的眼,本來是抱著幫小雅考驗宇文浩的心思,現在卻對小雅的做法不認同。
握著手里的珍珠,水月走到宇文浩面前。
還沒等水月說話,手掌內傳來一股灼熱感,又是這種把戲,水月鐵了心,哪怕再度燙傷她也要將小雅交給宇文浩,就算是回報這些天宇文浩為她解悶吧。
「你的小雅。」拉著宇文浩的手,水月將手里這顆燙手的東西交給宇文浩。
淡粉色的珍珠從水月的手里滑到宇文浩的掌中,臨了那珍珠竟然恢復常溫,是怕燙到愛人吧,果然沒良心!
宇文浩捧著掌心的珍珠,就是這股氣息!原來這氣息來自這顆珍珠,他之前還以為是水月身上的氣息。實在是……鬧了個大誤會,好在他沒做出什麼過格的事兒,否則對不起小雅不說,這些朋友也沒得交了。
珍珠靜靜的躺在男子獨有的粗糙掌心,雖沒有回應,卻填滿了宇文浩那顆空洞的心。
宇文浩突然露出傻笑,不要說小雅化成一顆珍珠,就是一坨屎他也會捧著親。
這邊宇文浩是圓滿了,姝瑗的狀態卻不是很好。
水月來到姝瑗身邊為她把脈,光系能量可以治愈外傷,可是對經脈受創的內傷卻沒有辦法,這一次姝瑗強行使用本命技能已傷根本。
內傷可大可小,水月讓金紹輝抱穩姝瑗準備離開,雖然此處的陰風已散、困陣已解,但依舊不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
好在穿過竹林就有一座城鎮,城鎮雖說不大,卻不缺藥鋪飯館,總比像只沒頭蒼蠅般亂撞的好。
走到半路,姝瑗突然在金紹輝的懷里吐出一口血,使得金紹輝那身紫色的衣襟渲染了一塊暗色。
「姝瑗!」金紹輝一顆心揪痛著,他也受過傷斷過腿,哪怕再慘也不會掉貓崽兒,此時見姝瑗吐血卻眼眶發熱。
飛星頓了一下腳步,來到金紹輝身邊,「把這個給她吃了。」
金紹輝也不問是什麼,將飛星手里那顆散發著藥香的丹藥送到姝瑗的口中。
「咽下去。」金紹輝抬起姝瑗的下巴,染血的指尖輕輕顫抖著。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金紹輝的話,昏迷中的姝瑗喉嚨一動,大家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我們快點走,這顆丹藥只是穩定傷勢的,具體還要看受傷的程度。」飛星出聲道。
好在竹林內鮮有人來,大家可以直接使用靈力趕路。
期間,水月又查看了一遍姝瑗的傷勢,沒有惡化就是最好的現象。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六人離開竹林,找了一條偏僻的小徑翻牆入城。
他們可沒有時間在城門口排隊檢查。
在世俗界走動歷練的靈修並不少,城內有一家醫館就是一位靈修開的,分文不取救死扶傷,看病者只需支付藥錢。
一進醫館,水月便開始四處張望,然後一把抓起搗藥的小童。
「這里的大夫呢?」
別看水月長得嬌俏可愛,動作可一點也不溫柔,那小童被她抓的呼吸不暢,一張臉都憋青了。
「後,後面!」小童向後院一指,怕是再不說就斷氣兒了。
人家進門是掀簾子,而水月卻是直接用扯的。
「嘶啦」一聲,藍色的門簾便被水月踩在腳下。
若是平常,飛星早就將她抓起來再教育了,而現在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
「大夫?」水月一眼就看見坐在桌前寫東西的青年,此人不會就是大夫吧,是不是年輕了些?
那人一抬頭,一張女圭女圭臉露了出來。
「快救人!」金紹輝抱著姝瑗踏進來,來不及懷疑,整個城鎮只有這一家醫館名聲最好。
一眼瞄到昏迷的少女,女圭女圭臉青年讓金紹輝馬上將少女放在塌上。
綠色的微光在青年指尖出現,在精密的控制下延伸拉長,凌空罩在姝瑗的額頭之處。
半晌後,青年皺起眉頭,「可是用了本命技能?」一探之下竟發現此女子內傷如此嚴重。
「正是。」金紹輝一臉焦急,「她怎麼樣,不會有事吧?」
「不會有事?是有大事了!」青年猛的瞪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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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熱戀^^、還是藍朋友的平安符,每人啊嗚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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