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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笑出聲,水月縮回屋里,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再次出來的時候,水月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提著一壺水碎步婉約的來到小院里。
「師兄、大個兒早上好。」
看著水月提著茶壺出現,飛星和大個兒都有些納悶。
「呀呀!」水月沒有馬上入座,而是看著兩人的茶杯大呼,「這茶都涼了吧,正好我這兒有熱水,不如給你們從新泡一杯。」
說著,也不等兩人同意,便將那兩杯涼茶澆花了。
小手在袖子里一掏,抓出兩把茶葉渣子,一個杯里放一把,然後用熱水沖泡。
「這個……」大個兒看向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水,黑乎乎的一杯,這能喝嗎?
水月仿若未見大個兒的疑問表情,無辜道︰「快喝啊,一會兒涼了還要重泡。」
見兩人依舊沒有動作,水月危險的眯起眼楮,「難道不給面子,還是說看不起我泡的茶!」說著就要炸毛了。
大個兒絕對是被牽連的,見水月姑娘這個樣子,他心里就打顫。
「咕嚕。」大個兒梗著脖子,一口喝掉,臉色難看的就像喝毒藥。
水月樂了,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師兄,無聲道︰快喝,快喝啊!
飛星端起茶杯,在面前晃啊晃的,就是不往嘴邊送。
水月表面上一副淡定如常的樣子,內心已經抓狂了,再不喝就來不及了!
另一邊,大個兒皺了皺眉頭,突然捂著肚子沖出去。
暗道一聲不好,這下計劃全泡湯了。
飛星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心虛的小師妹,看得水月心里發毛。
「那個師兄,這茶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多了些排毒清腸的作用,一定是大個兒平常吃油膩的東西太多,所以才會……」水月訕笑著解釋。
飛星不置可否,拉著小師妹的手坐到自己身邊。
「師妹平時也喜歡吃肉食,這杯茶還是師妹自己喝吧。」飛星將茶杯推給水月,哼哼,竟然算計他,小丫頭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之前那些賬還沒有跟她算,她到自己送上門了。
那麼就新賬老賬一起來吧。
水月連連搖頭,開玩笑,她才不要喝,「那個,我之前有喝,多喝不好。」
飛星的臉一板,看向水月的眼神多了種不容拒絕的意思。
雖然師兄經常冷著臉,但是水月還是敏銳的發現這一次師兄是玩真的。
剛想站起來溜之大吉,卻忘記手還被對方攥著,還沒抬起來一半又落了回去。
「師兄。」水月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算是認錯了。
「莫非師妹想讓我喂你喝,真是被慣壞了。」飛星故意誤解水月的意思,端起茶杯親昵的送到水月嘴邊。
她才不會喝,沒看大個兒到現在都沒回來嗎,再說這黑乎乎的一杯,她怎麼喝的進去。
「不要,不要,不!」水月大喊試圖招出什麼人解救自己。
可惜,小院里只有正在蹲坑的大個兒,受傷昏迷的金紹輝,臥床不起的姝瑗,還在補眠的木幽,要是再晚一些或許小藥童會回來做飯,可惜現在沒人會理水月。
即便如此,飛星未免水月的叫聲影響其他人休息,他還是封鎖了她的說話能力。
「嗚嗚。」水月甩動手臂試圖逃離,她不要喝!
杯沿已經到嘴邊,水月只能扭過腦袋。
飛星沒有太過強迫小師妹,畢竟悲催的大個兒到現在還沒露頭,可見這茶水的威力。
只是這樣放過小惡女是不太可能的,反正大家現在都閑著,他就關門教育師妹吧。
茶杯不離手,飛星拉著水月回房。
關上門,聲音一隔絕,還不是隨便折騰。
水月能對任何人出手,但是面對自家師兄,即便被禁錮修為她也不敢反抗,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否則飛星如何震住的小惡女。
飛星雖然解除了她的說話能力,卻禁錮了她的修為。
水月軟綿綿的被飛星抱到床上,表情極為可憐。
「師兄。」見師兄還沒有放下那杯茶,水月決定出賣色相,嬌滴滴的喚道,說什麼也不喝那杯東西。
飛星在房間內布置好隔音陣法,才慢悠悠的坐到床邊。
這讓水月想起上一次被罰,那是在她十歲那年,因為淘氣放火燒了師傅東西,以及燒沒師傅蓄長的胡須,結果火一滅就被師傅禁錮修為罰跪三天。
可憐的她膝蓋都跪青了,要是跪上三天,能不能再站起來都良說。
就在她萬般委屈的時候,師兄避開師傅的視線,夜里偷模送來軟墊。
睡了一宿,白天才好繼續跪。
只是她沒有想到,白天的時候,師兄會陪她一起罰跪。
師傅則因他們師兄妹團結而免除後兩天的懲罰,就是因為這一次,水月將飛星當作比師傅更重要的人。
同富貴簡單,同患難能有幾人。
沒想到,時隔兩年,她竟然被師兄懲罰。
果然,惡作劇是要招報應的,她現在只能祈禱,師兄舍不得下手。
當然,如果只是惡作劇,飛星或許心一軟也就這麼算了,可惜,這一次是多罪並罰。
「師妹可還記得離開千鶴山時的保證嗎?」。飛星的聲音很平靜,只是越是這樣,水月的心里就越哆嗦。
「不使用玄靈體,不闖禍,不惹事,要听師兄話。」水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做到了幾條?」飛星看著腦袋都要沁到胸口的小師妹。
「一條也沒做到。」水月還是很誠實的。
飛星一樂,她還真敢說。
「先是暴露了光系能力,這就算了,畢竟是救人。然後險些暴露玄靈體,接下來因為惡趣味挑釁宇文浩,再然後誤闖蛛巢,雖然大獲而歸,卻也險些將命留在里面。」
飛星越說,水月越加無地自容,師兄的記性咋就這麼好。
其實還有很多雞毛蒜皮的事兒,飛星沒有算,否則水月那就是罪大惡極。
「師兄,我知道錯了。」水月低頭認錯,早知道師兄翻舊帳,她說什麼也不能讓師兄把自己的修為給封了。
「錯了?這一次知道錯了,下一次卻還要繼續犯,看來只有像師傅那樣,給你一個教訓,才能學會收斂。」飛星表情冷冷的說道。
水月縮到床角,一副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模樣。
對此,飛星已經免疫了,每次一犯錯小師妹就會裝可憐,再惹事的時候,依舊趾高氣昂。
「這杯茶可以不喝。」飛星將茶帶杯一起扔到窗外,「罰跪吧。」
「不要!」水月才不干,她都十二歲了還罰跪多丟人!
飛星一把將縮到床角的小丫頭拎下來,「正好我們也要在這里多留一陣兒,順便板板你的性子,省的到了金族再闖禍。」
「我不要罰跪,混蛋師兄,你憑什麼罰我!」水月叫囂道,之前的柔弱早就被她丟到九霄雲外。
若是說兩句好話,飛星或許會心軟,從而減輕懲罰,可是小惡女竟然選擇了對抗,也就怨不得飛星罰的狠了些。
個個稜稜的洗衣板,飛星將小師妹往上面一推,待她跪好後,直接定住她的身體,讓她想偷懶都不行。
一雙水藍色的桃花眼瞪得溜圓,無聲的用眼神抗議,之前那一推已經傷到膝蓋,可是她不想示弱。
水月這倔脾氣一上來,十頭小毛驢都趕不上。
「好好反省!」
見水月不知悔改的樣子,飛星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看向師兄離開的身影,水月冷哼一聲,氣還堵著呢!
听到那聲冷哼,飛星腳步一頓,房門從身後合上。
靜悄悄的屋子里,水月一個人孤零零的跪著洗衣板。
他妹滴,這是現代的流行懲罰,怎麼師兄也會用?
想到懲罰兩個字,水月回憶起前世招受的虐待。
領養她的那對夫妻根本就是變態,剛去第一日還好,可是到了後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天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到那些屈辱,再加上現在被迫罰跪,水月鼻子一酸,眼淚 里啪啦往下掉,認為師兄不喜歡她了。
那些人再怎麼對她,她也不會哭,因為不值得哭。
可是師兄不一樣,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最重要的人,而現在卻對她……
就像一只孤零零的小女乃貓,對第一個待它好的人總會產生依戀,這個人的所作所為都會影響小女乃貓的心。
養過寵物的人都知道,一旦對忠心自己的寵物動手,或者送人,那寵物必然會傷心難過,在小寵物的心里,這就是背叛拋棄。
身體被定住,水月連動一下都做不到,眼淚不流了,直接發展到心里滴血。
越想越難過,膝蓋火辣辣的疼,骨頭被硌傷了吧。
她就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野丫頭!
慢慢的思想開始偏離軌道,水月覺得師兄這樣罰她是因為討厭她了,不要她了,所以才會不顧她的身體,不顧她的感受懲罰她。
心一點點冷下來,原本又笑又哭的小丫頭失去了以往的靈動勁兒。
體內被禁錮的氣息開始亂沖,水月不僅沒有控制亂竄的靈力,反而破罐破摔般放任這種行為。
一絲鮮紅溢出嘴角,水月身子一歪,身體的禁錮消失了,而這距離飛星的離開還不到兩個時辰。
飛星端著小師妹愛吃的飯菜,心想小丫頭應該還在生氣吧,但若是不教育她,以後還不將天都捅個窟窿。
敲了敲門,飛星自嘲一笑,他怎麼忘了房間內被設置了隔音陣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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