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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下一刻是餐盤落地的聲音。
飛星只覺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快步來到小師妹身邊,將昏迷在地的少女抱在懷里,動作小心的如對待易碎的瓷器。
一探之下,小師妹體內的靈力竟然在逆流。
快速解除對方體內的禁錮,將師妹抱到床上,一手貼于她的背心引導經脈內亂流的靈力。
額角、鼻尖滲出汗水,飛星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在兩人從小在一起修煉,否則換做師傅也不能順利引導水月體內的靈力。
待水月體內的氣息平穩後,飛星的臉色已然慘白。
兩人修為相當,這一次的引導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和精力,好在總算平穩了。
將小師妹的身體放平在床,飛星的一顆心揪揪著,針扎般的疼。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飛星握著水月的手,眼圈都紅了。
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兒,現在卻被他傷害著。
什麼懲罰,如果知道會將小師妹弄成這樣,他死都不會傷害小師妹一根汗毛。
掀開小師妹的裙擺,將她的褲腿往上卷了卷,紅腫的膝蓋異常刺目。
他不會光系技能,只能拿出空間袋內的消腫藥膏涂抹傷處。
待涂完藥後,飛星淨了手,這才輕撫小師妹蒼白的臉頰。
晚飯的時候,大個兒來到飛星和水月的房門外,想了想還是沒有敲門,而是在外面喊了一聲「吃飯了」便離開。
隔音陣法雖被解除,但飛星依舊仿若未聞,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護著小師妹。
水月卻對這三個字異常敏感,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
「師妹。」飛星激動的看著醒來的少女。
水月睜開眼楮,第一感覺就是胸口好悶,其次膝蓋也好痛。
想到之前師兄竟罰自己跪洗衣板,水月的臉色立刻寒下來。
見小師妹的表情,飛星如何不知,這還氣著呢!
「真的不要理我了嗎?」。飛星抬起手,將水月額前的碎發撫開。
水月一扭腦袋,顯然在拒絕飛星的踫觸。
飛星的手一頓,好像千根針扎在心里那麼難受。
「是你先不要我的。」水月悶悶的說道,手卻死死的抓著飛星的衣擺,生怕他再次轉身離開。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難道做錯事還不能受罰嗎?」。飛星將小師妹的動作看在眼里,心中泛起酸澀。
「不能!」水月理直氣壯的瞪回師兄。
「好,以後再也不罰了。」飛星保證著,這根本就不是在懲罰小師妹,而是在懲罰他。
到頭來,小師妹哪難受一點兒,心疼的都是他自己。
水月悶頭不吭聲。
「要報復回來嗎?」。飛星不喜歡師妹沉默的樣子,知道小師妹這口氣不出,必然會在心里留下裂痕。
水月抬起頭看向飛星,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洗衣板在那兒!」水月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兒,指著洗衣板,仰著脖子憤聲道。
飛星寵溺一笑,「這多慢。」說著臉上的表情一變。
水月只聞 嚓兩聲,便見師兄額角處的青筋跳動。
猛地坐起身子,水月一把抱住師兄的身體,「混蛋,你做了什麼!」
飛星輕撫著小師妹柔順的發絲,「沒事,只是斷了腿而已。」
眼淚又 里啪啦的往下掉,之前那些委屈都沒了,有的只是對師兄的心疼。
他是故意的,水月知道!
但是她還是心疼了,因為師兄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只要師兄沒有拋棄她,比什麼都好。
白色的光暈從水月的身上散發出來,無論是水月的膝蓋,還是飛星的腿,皆感到了一陣麻癢,接著痛覺消失。
抬起水月哭花的小臉,飛星細細的親吻著,這一次懲罰小師妹,他真的後悔了。
「師兄。」水月抽著鼻子,聲音囔囔的喚道。
飛星親吻著水月的眼瞼,「乖,別哭了,都變成小花貓了。」
嘟起小嘴,「我才不是小花貓。」
飛星的臉上只有寵溺和縱容。
任性又何妨,只要他還能保護小師妹,就由著她的性子來吧,開心就好。
「餓了吧?」想到小師妹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有用餐,飛星從床上站起來。
肚子癟癟的,當然餓了,水月老實的點點頭。
「我去把飯菜拿到房間里,等一會兒就好。」說完,飛星轉身準備離開。
「師兄。」水月忍不住叫了一聲。
飛星回過頭去,不解的看向水月。
「以後不許不吱一聲就轉身離開,哪怕你再生氣也不要拋下我。」水月眼神無比認真的看向飛星。
飛星溫柔一笑,「好,今天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卻不想這個保證沒過多久就打破了,當然,這是後話。
和好如初的兩人共進晚餐,水月一個人吃了兩個人的量,明確的表示要把午飯補回來。
晚上睡覺之前,飛星又檢查了一下水月的腿。
搞得水月很不好意思,「已經沒事了,光元素治愈外傷還是很好用的。」
飛星見水月的膝蓋已經不見紅腫,柔滑如初才放心,雖然知道光系能量好用,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師兄,以後不許再傷害自己。」水月倚在飛星的懷里,對于他之前的自殘行為感到心有余悸。
「以後不會了。」飛星親了親小師妹的額頭,除了小師妹,沒有人能讓他做到自傷自殘。
打了個哈欠,雖然這一天什麼也沒有做,水月卻覺得很累。
飛星將小師妹摟在懷里,揮手遮上床頭的夜明珠,「睡吧。」
「嗯。」水月點點小腦瓜,埋在師兄的懷里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三天的時間過去。
姝瑗終于可以下地行走了,傷勢恢復的也很順利。
金紹輝依舊臥床不起,卻是清醒過來,偶爾還會和水月抬杠拌嘴。
大個兒這幾天除了照顧金紹輝,大多時間在幫木幽切藥,力氣大的讓小藥童崇拜不已,簡直視為偶像。
此時,水月和姝瑗正坐在小院里下棋。
「這樣就算贏了嗎?」。姝瑗落下白子。
水月一看,果不其然,五顆白子連在一起。
「這才第三局你就贏了?」水月有些不敢置信,這領悟能力也太快了吧。
原來,水月在教姝瑗下五子棋打發時間,只是沒有想到姝瑗這麼快就掌握了訣竅。
飛星坐在水月的身後,看著小師妹接下來慘不忍睹的戰績。
「啊!」水月夸張的哀嚎一聲。
十局下來,除了剛開始水月贏了兩局,後面的八局竟然都輸了。
「我幫你玩兩局。」飛星在後面拍了拍小師妹的肩膀,看到現在他也明白這棋的套路。
水月讓開地方,飛星坐到姝瑗對面。
「你先。」飛星紳士道。
姝瑗手持白子,開始認真起來。
第一局,依舊是姝瑗贏,可惜好景不長,跟水月的下場一樣,後面輸得慘不忍睹。
「嘿嘿,師兄好棒!」水月美美的坐在自家師兄身後啃隻果。
姝瑗瞪了小丫頭一眼,但是對于飛星的棋技不得不佩服。
金紹輝在大個兒的攙扶下出來曬太陽,向玩的起勁的水月三人走過去。
見到金紹輝,姝瑗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卻沒有回避與金紹輝的對視。
水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突然站起身子,「差點忘了,我答應老不羞幫他分藥呢!」
老不羞自然就是木幽,可憐一個不近的青年,竟然被叫成老不羞。
「我也去。」飛星站起來。
「大個兒也一起吧,人多做起來快。」說著,水月將金紹輝推到姝瑗對面,把大個兒帶走了。
「這個丫頭。」姝瑗苦笑著扶金紹輝入座。
金紹輝抬起頭看向姝瑗,「姝瑗,我有話要對你說。」
姝瑗身體一僵,隨即表情淡然道︰「你說。」
金紹輝動了動身子,將一只手搭在石桌上,因為受傷的關系臉上血色很淡,卻並不減少本身的魅力。
「不要因為我受傷而自責,首先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再則,如果讓我選,我情願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也不是你。」
略微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緋色,從來都是不談情只上床的金紹輝,第一次對人表白了,沒有花言巧語,沒有山盟海誓,有是只是真誠。
姝瑗之前雖有想到,但听金紹輝親口說出來,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對不起。」這是姝瑗的回答。
金紹輝似乎早已料到,臉色雖然難看,卻不後悔,畢竟他努力過。
「傷好後我就會離開,金族我就不去了。」姝瑗將自己的決定說出,她本想過幾天再說,但是現在卻容不得她不說。
金紹輝一愣,「你不用這樣,就算你我不能在一起,但還是朋友不是嗎?」。
他以為姝瑗是因為逃避才選擇離開,想過姝瑗會拒絕,但是听到她要離開,還是心疼了一把。
姝瑗搖搖頭,「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決定是在我清醒那天下的與你無關。」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金紹輝,「如果,如果我回來之後你依舊單身,那麼我會考慮嫁給你。」
喜從天降,金紹輝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本想姝瑗既然拒絕,就表示兩人再無可能,卻不想松口的依舊是姝瑗,這樣說來只要他等得起,那麼姝瑗就會成為他的媳婦。
媳婦。
想到這兩個字,金紹輝就美的直冒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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