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外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一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的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這一切都在暗示著天已經明了。
草屋內星晴坐在石床上,徐徐地睜開了雙眼。三個時辰的休息已經讓她恢復了大量的靈氣,疲憊感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抖擻的精神和舒暢的心情。
星晴向窗外看了看,縷了縷額頭邊的發絲,小聲說道:「也是時辰該上路了。」于是換了一身干淨的道袍,又把自己的七塊靈石放進了儲物袋,就直向玄正門的正門走去。
其實星晴的心里是既緊張又期待的,這讓她覺得非常的有意思,仿佛又回到了母親第一次帶她去趕集的時候。來到玄正門倒也認識了一些人,但都是些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人,只有林臻師兄和自己最為親近,也只有林臻師兄肯帶自己去那修真商業協會,想到此,陣陣暖流便從星晴的心間流過。
來到了玄正門的正門,星晴發現林師兄還沒有到來。等了一會後見林師兄還沒有來,便覺得有些無聊,放開神識觀察起周圍的動態來。
星晴注意到在不遠處守門的是兩名男弟子,它們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挺拔結實,站在正門前一動不動就像是一顆松樹一樣。
看到了他們,星晴心里就有了主意,反正閑著也是無事做,正好可以用他們試一試靈探術。默念口訣,將木之靈氣聚集在識海,星晴發現這兩人並不簡單,一個是練氣八層的修為,而另一個自己竟然探測不到!
探測不到就代表著境界不同,如此說來那個人至少也是築基期的修為,星晴又仔細地端詳了一遍那個守門的男子。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狂野與強勢。
這樣的男子星晴還是頭一次見到,他雖然和淩洛一樣冷傲孤清,但兩者卻是截然不同的,他放蕩不拘,狂野強勢,而淩洛卻是英俊絕美,風雅溫和的。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星晴才收回了目光,她被男子英俊狂野的外表所吸引,對男子如此之高的修為產生欽佩,他還那樣的年輕。
雖說修士的年紀是不能按相貌而論的,但他周圍散發著極為濃郁的靈氣,能夠散發出這樣濃郁又充滿生命力的靈氣一定是年輕人才能辦到的,這樣看來他的年紀和相貌應是差不太多。年紀輕輕卻有如此的修為,這玄正門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玄正門門前,那名練氣八層修為的男子笑著調侃道︰「志澤師兄,那小女娃已經看了你多時了,一定是對你有意思,你是從了她呢,還是從了她呢?」
志澤聞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師弟的肩膀說道︰「我對小女孩可沒什麼興趣,不如就讓給師弟你了吧。」
「女孩總會有變成女人的一天啊,那小女孩樣子倒也清秀,師兄日後可別後悔啊。」說完還不忘向志澤擠眉弄眼,一副師兄你可要抓緊了啊的模樣。
志澤听到師弟這麼說,笑意更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後悔什麼?真要後悔再奪來不就是了,我的性格師弟還不知道嗎?你以前偷看到女弟子洗澡,結果被她家族中的人追殺,還不是我給你擺平的,師弟,你可曾後悔了?哈哈」
練氣八層的男子听到這話,臉色微紅,既無奈又害羞地看向志澤說道︰「師兄,還說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
志澤嘿嘿一笑,看出了師弟的不好意思也就不再提這件事,岔開了話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閑聊了起來。
玄正門正門前方的不遠處,星晴默默的看著志澤,她以為自己很小心不會被人發現,卻不知自己的舉動早就被兩人看在眼里。
「師妹,你在看什麼呢?」林臻順著星晴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志澤後便笑著點了點頭,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模樣。
听到了林臻的聲音,星晴收回了視線,興奮的說道︰「師兄,你總算來了,我都在這等了你好久了,男人是不能讓女孩等的。」
「哈哈,好一個男人不該讓女孩等,幾日不見,師妹越發的調皮了,先不說我是按時而來,是師妹自己來的太早了,師妹何時開始關心起什麼男人女孩這樣的事來了,我剛才看到你一直看向志澤師叔,是不是看上了人家,盼望著快些長大想嫁人啊。」
星晴听到林師兄這樣說,面容窘迫,紅如隻果,半響後才說道:「師兄在說什麼,我現在才多大啊,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只是覺得他很特別,不但修為高,而且還很年輕。」
林臻想了想,點了點頭對星晴說道︰「這倒也是,他叫志澤,可是這玄正門的名人。他是拂塵道君的孫子,二十一歲就築基了,是玄正門有史以來築基最早的弟子了。師妹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他為人狂野強勢,要是惹到了他,可不是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能擔待的起的。」
星晴點了點頭,乖巧順從的對林臻說︰「我知道了,一定會小心謹慎的,師兄我們還是去修真商業協會吧,我還有些靈種要買。」
「靈種,你買它們做什麼?」
「這個師兄就不要過問了,自有妙用就是啦。」星晴沖林臻眨了眨眼,一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
這可把林臻氣壞了,他氣鼓鼓地大口呼氣,像一個生氣的孩子,口中不忘說道︰「這才幾日啊,就不告訴我實話了,妹妹不要哥哥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太失敗了。」
星晴翻了個白眼,一番話說得自己是哭笑不得,哎,有個傲嬌的哥哥還真是叫人頭痛啊。
見林臻還在生氣,星晴只好哄著他道︰「好啦,我答應你,從修真商業協會回來後就告訴你,這樣總行了吧。」
林臻听到星晴這樣說,也不再生氣了,而是突然大笑了起來︰「乖妹妹,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要不認賬啊,哈哈」
這下星晴側地無語了,她第一這樣的後悔,認了這貨做了哥哥
林臻樂了一會,覺得樂也樂過了,玩笑也開過了,是時候該上路了,于是凝正了神色對星晴說道︰「我們該出發了。」
「我們早該出發了。」星晴不耐煩的看向林臻,向他做了個帶路的眼神。林臻見此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並肩向正門走去。
來到了門前,那名練氣八層的弟子問道︰「可有令牌?」
林臻聞言恭敬的回答道︰「有的。」于是便出示了令牌給男子看,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把令牌還給了林臻,目光轉向看向星晴,對其說道︰「你呢?」
林臻听到男子在問星晴,于是就提醒道:「師妹,快把令牌給師兄看看。」
星晴聞言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令牌,交給眼前的男子,男子接過令牌看了幾眼,正準備交還給星晴的時候,令牌卻被一旁的志澤搶了過去。
他先是看了看,然後又聞了聞,就這樣把玩了很久,也沒有要交還的意思。林臻見此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不料卻被星晴搶先了一步說道︰「這令牌有什麼問題嗎?」。
志澤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有如此膽識,他貼近了星晴,仔細打量了一陣後,把令牌交給了星晴,笑著說道︰「沒有,你們可以離開了。」
星晴接過了令牌,剛想離開,卻听到林臻恭敬的說了句︰「多謝師叔。」星晴想了想覺得叫一個年輕男子師叔雖說有些別扭,但對方修為高也是事實,于是也跟著說了一句:「多謝,師叔。」
志澤深深地看了星晴一眼,嘴角微揚,就又回到了守門的位置,不再理會二人。
星晴和林臻見此,就離開了玄正門向修真商業協會走去。
「師兄,那令牌有什麼不同嗎,你怎麼看了那麼久?」
志澤看了看師弟,痞痞地笑著說道︰「沒有不同,而是甘草味的。」
練氣八層的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想到︰天啊,我這是倒了什麼霉啊,做了這貨的師弟,而且還要一起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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