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田 018上山采藥

作者 ︰ 情淺一生

端著小半碗野菜湯,簡月臉苦了下來,無聲哀嘆。

見小妹坐在門檻上苦著一張臉不吃野菜湯,簡大郎心里很酸,在她身邊坐下,歉疚而心疼的撫模著她的頭,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大哥?」簡月望向他。

簡大郎笑了笑,卻有點苦澀︰「大哥知道野菜很苦,可是很苦也得吃,不能餓肚子。」沒吃過那菜前,他們吃野菜也並不覺得難咽,可現在吃過了美味無比的菜,再轉回頭吃野菜,連他都覺得就苦不堪言了,更何況年紀還小的三弟小妹了。

簡月苦著臉,有氣無力的道︰「大哥,我想吃白米飯。」明明有成堆的糧食在她的手里,卻沒辦法吃到嘴里,這種心情真的有苦說不出。

簡大郎眼底一黯,心里似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的讓他難受,此刻他的心情和簡月的心情一樣,明明手里有十兩銀子,他卻沒辦法讓弟弟妹妹吃上糧,整天吃野菜。

「大哥……」簡二郎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要不我們明天也上山?我听說杜三叔他們準備了明天上山。」那十兩銀子不能用,但也總不能餓壞了三弟小妹的身體,如果還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說上山,爹就是和杜三叔他們一起上山被毒蛇咬了一口後,抬回來就死了。

簡大郎回頭看看坐在桌上苦著臉扒著碗里野菜的三弟,再低頭看著小妹碗里紋絲未動的野菜,心里一陣刺痛,久久才點了點頭。

簡月听著兩兄弟的話,眼楮先是一亮,後又似是想到什麼黯淡了下來,有些不安的扯著他的衣角︰「大哥……」這樣似乎才是一個小孩子該表現出來的。

簡大郎輕輕的把她摟進懷里,喉嚨似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了一樣︰「小妹放心,大哥一定會小心的。」山上毒蛇野獸多,野果野菜也多,只要不是農忙,村里人都會上山摘野果野菜,壯年漢子上山打獵,娘因為生三弟小妹傷了身子,經常臥病在床離不開藥,單靠田地收成根本就維持不了娘的藥錢,爹就經常上山打些野雞野兔回來換錢給娘抓藥……

「對,小妹放心,大哥和二哥不進深山打獵就在後山上摘點野菜,趕明天鎮上集市換糧回來。」簡二郎暗暗抹去眼里因為回憶而浮現的濕氣,扯開笑容說道。

……

晚上趁大家都睡沉了,簡月進了空間,看著第二批稻谷和油菜都可以收了,一時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高興木屋被她拿來當了倉庫,里面堆滿了糧食。

難過的是守著這滿滿一屋子糧,卻不能公明正大的拿出來給三個哥哥吃,還要讓他們繼續過苦日子。

把田里的稻谷和地里油菜都收進屋子後,簡月把田繼續種下了稻谷,地里就不再種油菜了,反正倉庫里堆集的油菜榨成油夠他們兄妹四人吃上個兩三年了。

李管家準備的種子種類有四五樣,都是常見的菜種,她偷拿出來的數量也不多,就全都撒了下去。

忙完後,她來到泉池邊引水出來洗了個澡,再回到木屋看著堆放在那里的糧食發呆。

她之所以犯愁拿不出去吃,還是因為這些稻谷她沒辦法在空間里用意念舂出米來,無論她如何努力,谷子還是谷子,不會變成米。

所以,要想吃上白米飯,要不她把這些谷子弄出去加工,要不她得想辦法弄一個舂米碓床和榨油機進來,目前這兩種辦法她都還沒有辦法做到,她再次期盼自己趕緊長大。

唉聲嘆氣一番後,時候不早了,簡月站起身,決定還是把希望放在明天,她明天也得跟著大哥二哥他們上山才行,村里的人認識值錢藥草的人很少,唯一普遍認識的也就是幾種消炎止血野草藥,其它有價值的藥草就很少有人認識了。

摘草藥比野菜賺錢,她雖然對藥理並不精通,但她二妹簡星念的就是醫大婦科專業,她曾因無聊翻過簡星看的藥草大全,恰好認識一些常見的草藥。

再不濟山上沒草藥采,她就是摘野菊花之類的,也比摘野菜賺錢。

至于這些糧油原材料,她只能繼續望梅止渴了,她現在覺得這老天爺送她這空間有點像是折磨她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做凡人當然凡事得靠自己,這空間能存種植存東西能醫病,她已經知足了。

她不再澆灌後院的菜地一則是怕引起事端,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二則她也是想讓大哥二哥腳踏實地用雙手創造一切。

她也得這樣想這才做到才行,凡事都依靠這個神器,早晚有一天她會依賴上它然後離不開它,她會讓老天爺看著她如何努力做個凡人!

三個哥哥聰明有上進心,又齊心協力,再加上她這個被束縛在這具小身體里的成年靈魂,家興旺起來是遲早的事。

翌日,簡大郎簡二郎剛背起背簍,簡月就撲過去死死的抱住了簡大郎的腿。

「小妹乖,大哥很快就回來的。」以為她是擔心他,簡大郎蹲輕聲哄著。

簡月松開抱腿的手,改為緊緊抱著脖子,小臉繃的緊緊的︰「我要和大哥二哥一起上山。」

簡大郎簡二郎都為難了起來。

一旁的簡三郎輕輕上前拉著簡月的衣服,抬頭望著大哥二哥,雖沒有出聲,卻也表達出了他也想上山的意願,他記得爹就是因為上山,然後就死了……所以他很害怕大哥二哥也會死。

簡二郎為難的看向簡大郎︰「大哥,怎麼辦?」爹死的時候,三弟小妹都已經記事了,知道爹是因為上山打獵才死的。

「大哥,二哥,我會很听話,不會亂跑,會照顧好小妹。」見大哥二哥一臉為難,簡三郎怯怯的出聲保證。

簡大郎閉眼嘆息一聲︰「留他們在家我也不放心,就帶著他們一起上山吧。」雖然太公發話,不準人來招惹欺凌他們,可三弟小妹還小,獨自留他們在家里,他也還是不放心。

簡二郎沒有說什麼,只是牽起了簡三郎的手。

山路崎嶇又難走,但好在簡三郎和簡月都能咬牙吃得了苦,四人齊心協力倒也爬上了一座小山頭。

站在山頭上看四周,任由簡大郎替她擦去頭上的汗,簡月指著前面波瀾壯闊的巒峰驚嘆道︰「大哥,好多的山。」站在這里看下面,簡家村簡直就是在山拗里,這才是原始的風景,前世她生活的時代哪里找得出這樣原始的自然美景。

簡二郎把水袋挎在簡三郎的身上,叮囑道︰「三弟,你帶著小妹在這里等我和大哥,不能亂跑,我和大哥去摘野菜,很快就回來。」

簡三郎很懂事的點頭︰「知道了,二哥。」

「小妹,你不可以亂跑,就和三哥在這里等我和大哥,知道嗎?」。簡二郎繼續叮囑著簡月。

「知道了,二哥。」簡月同樣很乖巧,分開才能做她想做的事。

簡大郎簡二郎再三叮囑過後,才各自背起簍子找野菜去了。

簡三郎拉著簡月在一塊石頭上走去︰「小妹,我們就在這里等大哥二哥。」

簡月銳利的巡視著四周有沒有她認識的草藥野菜之類,沒想到這一望過去,還真讓她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掙月兌開簡三郎的手,撒腿就往前面跑過去。

「小妹,不可以亂跑。」簡三郎一驚,緊隨著追去。

簡月走近仔細辨認著眼前的植特後,確定是益母草,很高興的回頭︰「三哥,我認識這個,這是娘喝過的藥。」

簡三郎驚訝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很是懷疑︰「這是藥?」這明明是不認識的野花草。

「娘喝的藥里就有這個,我見過,我們把它拿去鎮上藥鋪,一定可以換錢。」

「就這些是藥?」簡三郎還是有些懷疑。

簡月重重點頭之後,產後病人吃的藥,十有八九都會有益母草,所以她敢一口咬定說她見過。

「三哥,把衣服月兌下來,把這些包起來。」簡月頭也不回的命令道。

簡三郎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些野花草是藥草,但也還是很听話的把外衣月兌了下來,任由小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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