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凰焱坐在元嘉方才坐的藤椅上,一把將她抱了過來,摟坐在膝上。
元嘉想是剛沐浴過,頭發半干,綰了一個半圓髻,松松在腦後束著,渾身上下充斥著清新的***味道。魏凰焱在她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竟有種燻染欲醉的感覺。
他微嘆道︰「元嘉你真香。」
心中漸長,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含住元嘉紅潤柔美的雙唇,細細淺嘗。
元嘉心中微微緊張,雙拳忍不住緊緊握住。從那次第一夜之後,兩人之間雖有些親昵舉動,卻再無下一步的行為。在徐州雖然兩人幾乎擦槍走火,但仍是因為季淵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自那次以後,直至回宮,兩人幾乎再無單獨見面的機會。
今夜……她星眸微閉,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就這樣吧。
她反手摟住魏凰焱的寬厚背脊,回應著他的熱情。魏凰焱感受到了她的回應,身子不由微微一震,眼中立即顯露出熾熱的神色。將她攔腰一抱,打橫了攬在懷中,大步流星的朝床榻走去。
將她輕輕放置在床上,神色雖然驚喜欲狂,卻仍留下兩分清醒,不確定的問道︰「元嘉,你真的願意?」
元嘉滿臉緋紅,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咬著唇,這叫她該怎麼說?魏凰焱輕笑出聲,俊逸的臉上滿是躊躇滿志,他不再說話,重重吻了上去。
衣衫一件接著一件被丟出帷帳,望著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胴體,魏凰焱再也忍耐不住,輕輕分開她的腿,用力頂了進去。甬道干澀,雖已不是第一次承寵,元嘉仍忍不住痛的蹙緊眉頭,緊緊將身下的床單揉成一團。魏凰焱極力忍耐著不去大力韃伐,生怕再像第一次那樣弄痛了她。他刻意討好,盡量將動作放的柔緩,直到覺得身下變得潤滑,才漸漸加大了動作幅度。
奇異的感覺充斥著她的渾身感官,到了極致處,她顫微微地將魏凰焱緊緊抱住,口中溢出的申吟盡被魏凰焱一一含住吞入月復中。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見魏凰焱在她耳邊的輕嘆︰元嘉,你終于完完全全的屬于朕了。
黑暗中,她合著雙眸,眼角滑出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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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嘉自從協理六宮,宮內的風勢逐漸變了變,以往不太踏入她門檻的,也漸漸熟絡起來。看著她們各懷心思心思的使盡渾身解數,也為了討她一個笑臉,元嘉真是每日煩不勝煩。
穎嬪人淡如菊,依然故我,偶有閑暇會來陪她手談一局,見她終日被一些俗務纏得月兌不開身,也只得報以苦笑。另一個能讓元嘉覺得值得交往的,便是柔妃柳寒雲了。
柳寒雲是禮部尚書之女,飽讀詩書,清麗嬌美,只是身子不太好,一個月三十天,總有十五天是躺在床塌上的。魏凰焱雖顧惜著她,但每每去了昭陽宮,她總以身子不好為由,勸著魏凰焱去了別處。
柳寒雲身子雖不大好,但是治宮極嚴,她的昭陽宮從無閑言碎語。元嘉協理六宮後,雖只寥寥來了一兩次,可她心思通透,性情爽朗,使得元嘉對她好感大增。
協理六宮雖然事務繁瑣,總算勝在不用每日陪著那些人應酬,剛開始雖然手生,但有卿雲與覃瑛幫襯著,總算也能應付下來。
原本以為元敏華失了皇後之位,總要鬧騰一番,卻不想她與永壽宮的那位,竟然都靜悄悄的,平日也很少出宮,只在自己宮里安心養胎。元嘉心中卻知道,越是暴風雨的前夕,越會平靜。
太後賞賜的雪域養榮膏,雖然暫時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也仍被她束之高閣。自從出了玉昭儀的事件後,宮里的吃食用水,她都嚴命王順與覃瑛更加多添幾分小心照看。太後無緣無故對她如此慈善,她也不得不多加幾分小心來應對著。
自從入了秋,大雨一場接一場,灑遍了大周皇朝的各個角落。北方大半部分地區,小麥水稻雖然無法再進行播種,但是白菜、大豆、蘿卜等作物還是能播上種,冬天雖然口糧緊張,總算能捱著過冬了。
魏凰焱每日在前朝忙的頭都抬不起來,批折子總能批到三更天以後。他日日跟江南富庶地區籌糧籌銀錢,雖然艱難,總算也有成效。看著大批的糧款發往災區,又接到奏報,大部分災民已漸漸回到舊籍,那成日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元氏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除掉元氏這顆毒瘤,還需要一點一點的將他們手里的權力慢慢轉移。若要大動的話,只怕會打草驚蛇。
雖然已經在位這些年,可自己手里的兵權仍是不多,前朝的新舊黨政仍舊厲害,若想要培植出一批完全屬于自己的勢力,還需要一定的時日。有的時候魏凰焱忍不住撫著額頭長嘆,這個皇位,坐的還真是辛苦啊。
時近臘月,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發展,連年年都來騷擾邊境的塔塔族,今歲竟也安靜不少。魏凰焱派出探子去北邊細細探听,探子回來帶回一個消息,原來是塔塔族的老汗王得了重病,不治一命嗚呼。他的二個兒子爭奪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無暇分身來邊境打秋風。如此一來,今年冬天,就可好好過一個安心年了。
冬日無聊,太後怕各宮嬌弱的妃嬪悶出病來,于是提議去皇家獵場狩獵。
魏凰焱見太後興致頗佳,狩獵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通知內務府好好準備著,一周後帶著宮中所有妃嬪浩浩蕩蕩去了皇家獵場。
狩獵場距離皇城約有大半日的功夫,是在京城以西三十里外獨自劃分了一處很大的空地,佔地約有上千公頃,四周以鐵網相隔,禁止平民百姓隨意進出。狩獵場的深處是茂密的樹林,圈養著無數的珍稀猛禽。
天氣雖冷,但對于自從進宮之後,就再無緣能邁出這座皇城的女人來說,無一不是雀躍萬分的。個個都梳妝了時新的精致妝容,都希望皇帝的眼楮能多留在自己身上一分。
進了狩獵場,卻發現四周雖蓋有行宮,但吃住條件比起宮里來還是差了許多,寒風凜冽,吹在嬌柔的皮膚上,仿佛刀子刮似的。好幾個體弱的妃嬪早已忍不住抱怨連連,只礙著太後與皇帝的面前,不敢有所表示,只得暗暗後悔,每日強忍著伴駕。
柳寒雲自入冬以來,咳疾又重了幾分,因此沒來。元敏華雖然已有六個月的身孕,大月復便便,但仍然坐著一襲暖轎跟著前來,每日裹著一襲厚厚的銀白色貂裘,襯著漫山遍野的銀白,眉間卻更平添了幾分冷色。
元嘉在冬日也憊懶許多,本來也不想出來,卻耐不住魏凰焱的嬉笑痴纏,只好陪了他一起。卻不想來到守獵場,竟然發現這里居然奇大無比。
整座狩獵場大概佔地有上千畝之多,劃分為東區與西區。東區一般是皇室宗親男子狩獵之處,會有較大的一些凶猛動物,比如說狼、狐狸、野豬、狗熊什麼;而西區則是妃嬪女子游樂的場所,與東區之間有鐵網圈圍相隔,放養的只是一些白兔、狐狸、麋鹿等溫馴動物。
兩邊都有茂密的森林及石窟,方便野獸安家與躲藏,也更平添了幾分狩獵的刺激。
元嘉站在高處四下一望,頓時就愛上了這里。驟雪初霽,四周銀裝素裹,遠遠望去,甚至還能瞅見白兔戰戰兢兢的小小身子與麋鹿悠然自得的身影。她正看得興起,忽覺身子一暖,已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微微一怔,熟悉的龍涎氣息已撲面而來。
魏凰焱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圈著她,口中微嗔︰「這麼冷的天,也不多穿幾件衣裳,看你身上冰的就像塊石頭。」
元嘉莞爾一笑,眼中閃現一絲頑皮,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彎腰裹起一個雪團,劈頭蓋臉的朝他擲去。魏凰焱微微閃身,雪團偏了些,砸到他的腿上。魏凰焱眼中顯出一絲促狹,笑道︰「你敢犯駕?看朕怎樣懲罰你!」
他也彎腰迅速揉了一個大雪團,飛快扔了出去。
元嘉驚笑一聲,嚇得連忙轉身跑了起來。
兩人你追我趕,笑聲回蕩。
元敏華站在行宮門口,遙遙望著他們互相追逐的身影,眼中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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