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在孩子爸爸的拳頭再次落下前,被路過的工作人員攔住了。
隨後,不可避免的是育嬰館的館長以及各負責人,還有警察。
眾人眼里,不管熟識的同事,還是陌生人,他們眼里的情緒都讓何媛媛心寒,何媛媛閉眼,身上的疼,心中的寒,一齊涌上來。
「我不做任何解釋,只聲明︰我沒有做任何危害孩子的事情,只是在她最後的一刻,讓她少一些痛苦的離開。其余的,我希望一切交給證據說話,如果孩子爸媽認定我是凶手,也就必須走律法程序,因為沒有證據,我是堅決不認罪的。」這是何媛媛唯一說的話。
有人是想阻攔的,孩子父母想,因為他們想要的是何媛媛的命,他們想要以命抵命,而走法律程序是沒有死刑的,很久以前大家都有了共識,如果事情到了一定的極限,絕對不走律法程序,而是私下解決。而秦歡也想阻攔,她甚至比孩子爸媽更努力找出不走律法程序的理由,甚至孩子那麼小就去了讓她不要再受苦的理由都找出來了。
可何媛媛堅持,又因為事故發生的地點在育嬰館,長期駐扎在此的警察與館長也認為該如此。
何媛媛看著秦歡突然變了臉色的臉冷笑,這是個圈套,可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有目的的不惜一切代價明著陷害,可能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想到嫁禍于她,那麼一定就有證據,甚至孩子體內那奇怪的力量就可以作為證據。
秦歡阻止不了找證據的道路,執法人員很快到了現場,他們被請出現場,何媛媛被拖了出去,孩子被抱走檢查,現場也在搜查中,監控錄像也不能幸免。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育嬰館不能不對作為第一嫌疑人何媛媛不作出任何處置。
館長安撫了孩子爸媽片刻,又帶領了眾育嬰館的人道歉,隨後親自宣布了對何媛媛的暫時處罰。「何媛媛立刻停職,後續的處理看警察那邊的答案。」
何媛媛嘴角微微咧了咧,她該感謝嗎?一直想著如何避開傍晚的演奏,一直想著如何不引起任何懷疑的離開育嬰館的理由,即便慘烈,可就這樣送到了眼前。
「不用停職了,我會直接辭職!在查清事實,在找不到我犯罪的證據需要負法律責任時,我就會離開育嬰館。」
「媛媛,辭職並不能解決問題,你還是快些交代的好,也好處理後續的事情。」秦歡依舊發揚著她善良的角色,苦口婆心勸起來。
「是不是想說拒絕從嚴坦白從寬?」何媛媛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笑,看著她那完美表情,「可惜我真沒有什麼好坦白的,我希望的是徹底的調查!這里也不是你說話的地方,像誘導這一類行為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的好,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作為證人。當然,你唯一的證人身份要保住還得不是嫌疑人,畢竟你是倒數第二個接觸孩子的人,也算是榮登第二嫌疑人寶座了。」
「你不要不識好人心!」眼底是任何人都看不出的驚慌,人卻只是委屈的說道。
「具體的情況,經過監視器,經過孩子的檢查都會明了,我不想多說。」何媛媛不想再看她,這樣的人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我一定會讓你死,一定!」孩子爸爸本帥氣十足的臉此刻滿是猙獰,只有恐怖。
「那我也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還會是這樣的選擇,就算死了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如此。」何媛媛木然看著他,緩緩說道。
從前看過許多醫生不負責任的報道,也看過許多醫生救了人反遭受到傷害的例子,卻從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雖然自己不是醫生,也沒有救活人,可遭遇的卻如出一轍,也是她做得沒有不對的情況下。
「你…」孩子爸爸暴怒,卻被人攔住了。
「安靜些吧!在你剛走的孩子的時候,具體什麼情況幾分鐘之後就見分曉,何必這樣爭于一時。」何媛媛喘著氣無力說道,因為太過突然,因為太過悲涼,她完全忘記了可以吸收靈力來恢復,隨著說話,嘴角不亂溢出黑血。
「先去治療室處理一下傷口吧!」人群被扒開,面試官那嚴謹的臉突然撞入眼里,眼里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厭惡,只有關心與責怪,卻似乎是責怪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般。
「還死不了。」何媛媛突然有些想哭,這個不算熟悉的人,嚴謹其實卻寬容的人,比她更熟悉的人帶來的震撼更大。
他是相信她的,這樣的認知讓她滿月復的委屈憤怒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可她最終也沒哭,只是因為情緒激動多吐了點血。
變身打不死的小強了,吐著這麼多的血,內里的情況那樣不好,依然能如此清醒著,感受著這一生都將難忘的痛。
「咳…」咳嗽聲,或者該說是提醒聲,館長不滿的看著面試官,全程寂靜,都看著面試官與何媛媛。
「真是受不了你!別逞強了,先去處理一下傷口,也不要逞嘴快,你多喜歡這一份工作,我看得清楚,待情況明了,還是好好繼續上班吧!」還不待面試官回答,本跟著面試官來的小提琴終于忍不住出聲了,眼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還沒到呢就听見這傻瓜說什麼辭職的話。
「我沒逞強,也沒有沖動,這是我今日所經歷之後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即便我很喜歡很喜歡這份工作,我也沒有勇氣再做下去了。」何媛媛咧嘴笑,剛才的哭意化作了笑意,誰能想到,曾經對自己最不滿的人現在站在自己這一頭,幫著自己說話,而那一直給自己笑容的秦歡,卻是那個竭盡全力要害自己的人。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呢!
「說什麼勇氣!」小提琴終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手卻伸了過來,幫她擦了擦嘴角的血。
「不用擦了,擦不完的.」何媛媛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楮,「我如果留著,下一次我依舊還是這樣的選擇,面對還不會表達自己的意思,最為單純的孩子,我拒絕不了,可是如果面對的依舊是這樣的結果呢?依舊是這樣的慘狀呢?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不會的…」不自信的有些遲疑的回答,連她自己的都沒有底氣。
「會,怎麼不會,我雖然問心無愧,而且選擇起來也毫不猶豫,可是我也怕,怕一直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也許一次兩次三次我能承受,可是次數太多了呢,我終究會承受不了,而且最後受的傷肯定比現在更嚴重,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何媛媛的目光有些迷離起來,隨著說話聲,嘴角的血一直流著,失血過多受傷過重,她已經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了。
「別說話了!」小提琴懊惱低呼,「快些去治療才是正經。」
可是除了面試官,沒人讓開位置也沒人上前幫忙,意思很明顯,就是不願意她現在就去治療,想讓她多受會罪,好消除些家屬的怒氣。
小提琴環視了一圈身邊的人,摟住何媛媛的肩頭,緊緊抱住她,手細微的顫抖著。何媛媛沒有看,不是逃避,是沒有精力,也是不想面對那樣的嘴臉,她強打起精神對著小提琴勉強一笑,眼帶安撫,沒如她所願,還是說了未說完的話。
「其實這還不是我最怕的,我最怕的是那時候我能承受了,我能承受說明我也許已經知道了變通,也許已經不會這樣毫不猶豫了,我會有了顧慮,再做不到全心為那些不會說話的孩子著想,甚至可以無視他們的痛苦。」何媛媛的說話聲越來越低,可是在寂靜的環境中卻那樣的清晰,可是何媛媛此刻已經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一些,她的眼楮已經半閉上了,只是依舊緊緊抓住了小提琴的手,緩緩吐出了最後一句話。
「我絕對不能變成那樣,絕對不能!所以我除了辭職沒有任何辦法。」
她急需要入定吸收靈氣恢復了,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而此刻她不能也不該任性,為了兒子她不能任性,為了不讓仇者快親者痛她更不能放肆,她必須好起來才可以!
因為入定的緣故,也因為身體真的支撐不住了,外人看著是何媛媛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中了,看著這樣的何媛媛,小提琴看著她發愣。
在人群中的大提琴看著秦歡,緊緊盯著。
全場寂靜,包括那孩子的爸媽,都發愣看著那已經沒有意識的人,他們震撼于她的一番話,卻還是依舊沒有人上前。
就在這時,警察走了上來,直接走到館長與孩子雙親面前,「你們好,孩子的身體里確定查出了強心劑的成分,注射時間在一個小時前,監控器里也確認了,第一嫌疑人已經查出,現準備將她帶走。」
「是,只是她現在受傷昏迷過去了,這樣有沒有關系?」相比孩子雙親眼里的不可置信,館長要冷靜得多,立刻問道。
「方才的第一嫌疑人已經降為第二嫌疑人了,她可以先去治療,只要隨傳隨到就行。」警察的話讓全場的人一靜。
「什麼…」館長愣了楞。
「隊長,嫌疑人打算潛逃,被截住了。」還不待被稱為隊長的人說什麼,兩個警察突然報告,並壓著人走進了人群中。
眾人的視線落在那被壓著的人時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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