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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腳步從一開始的輕緩直到堅定,短短的幾步路,何媛媛已經做出了最終的決定,當初為了被迫孕育的何願包子她可以做到那個地步,這些在她的滿心期待下每天的關注中成長的孩子,她更不會放手,即便他們都是在那樣的彌天大謊之下孕育的。
因為他們大人間的算計欺騙,他們被算計著孕育,被算計成長,也許以後還要被算計更多……對此,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釋懷,對大叔,對所有人,更對她自己,可是不管如何,她都不會放開這些孩子。
他們該承受的已經夠了!
再次回到區域口,何媛媛安靜看著他們,一群陌生的男人,比當初撲克臉更差一些的全然陌生,一個熟悉無比的第二天就會成為丈夫的男人,此刻,看著卻成了那個最陌生的。
「媽媽……」何願包子很不安,小聲喚了一聲,剛才看到媽**表情不對還哭了,以前只要後爸到,媽媽就會笑的,雖然現在有些不對,可他想不到其他的,只能將目光對準那個背對著他們正說話的東方齊。
「後爸……」何願包子放開了何媛媛的手,跑了過去,扯了扯東方齊的衣擺叫。
「包子……」東方齊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包子,滿臉僵硬,竟然沒有勇氣回頭。
「哈哈……後爸,這稱呼實在……」說笑聲戛然而止,因為包子的瞪視,因為東方齊的不對勁。
已經有人看到門口站立的何媛媛了,不是資料中看過的照片,就那麼出現在他們面前,與照片中總傻笑搞怪不同,此刻滿臉的肅然,眼神中帶著了然,靜靜看著他們。
「後爸,你快看看媽媽,她剛才哭了。」何願包子皺著眉頭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後爸這麼冷淡。
「包子,過來。」何媛媛出聲了,聲音有些空洞洞的,可沒有顫抖。
「媽媽,弟弟妹妹在哪?媽媽不難過,我們陪著你。」何願包子對東方齊的表現很失望,听到何媛媛叫他,過去主動牽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嗯,包子最好了。」何媛媛將何願包子抱了起來,走到了老2身邊,也不知為什麼會覺得心虛的準爸爸們立刻讓位,只有東方齊一直僵在老三前面,何媛媛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讓包子的手貼在心形容器上面,「包子,這是你二弟弟。」
「媽媽,弟弟不是這樣的,他們不像弟弟。」何願包子的注意力被轉移,看著小小的怪樣子的老2,不滿的抗議。
「怎麼不像,人的小時候都是這樣的,你以前也是的,只是那時候媽媽還沒看到過你,他們會一天天長大,到時候就會長得像小妞兒一樣了。」何媛媛耐心解釋。
「哦,原來我們小時候都是這樣子的,好奇怪!」何願包子接受了這說法,看了看一溜的心形容器,「那媽媽妹妹在哪?我要看妹妹。」
「急什麼,要一個個的打招呼,省得以後他們不認識你。」何媛媛眼神復雜的看了看容器里還不成形的孩子,「老2,這是你哥哥。」
「二弟弟,我是哥哥。」何願包子一听會不認識他,立刻板起小臉認真打起招呼。
「嗯,這是你三妹妹。」何媛媛抱著何願包子想繞過東方齊,手臂卻被抓住了,東方齊看著她,滿眼的掙扎,開口就道歉,「小不點,我騙了你,對不起……」
「不用道歉,是我自己傻了,怪不得任何人。」何媛媛看著他,腦海里是他們的種種,最後留在腦海里的只是那個似夢非夢里他最後的畫面,原來那時候就已經注定是這樣的結果。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在經歷過了那麼多過往之後,竟然還那樣可笑的不惜欺騙自己去相信一個男人,今日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那時包子出事,我沒有辦法才妥協……」東方齊不想看到這樣平靜的何媛媛,她可以哭,可以罵,怎麼都可以,只是不可以這樣,想解釋,可是開了頭卻再也解釋不下去。
「嗯,我大概猜到了,那時候肯定還有其他的事吧,不管是已經發生了的沒發生的,安眠藥只是一個開頭而已,或者是它鬧到了我面前而已,其他的大概你自己解決了…那一次,你無能為力了,是吧?」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何媛媛其實最喜歡的就是說清楚,明明白白,當初特意說了要坦誠,不就是因為如此,可是後來大叔沒做到,她也沒能對他對自己坦誠,最後才會如此。
今天,說清楚吧,一切都說清楚吧!
至多莫過于今天這樣的死心,莫過于這樣的結果,何媛媛靜靜看著他,眼里從前的一切不復見,有的只是冷靜…冷靜…
「小不點……」東方齊抓住她的手臂的手勁越來越大,他怕,怕這樣的小不點,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在襲上心頭,他一把將何媛媛帶著何願包子抱住,緊緊的,雙手顫抖,「小不點,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我不會…不會放你走的。」
「放手吧,弄疼包子了。」何媛媛的眼神因為他的話變得空洞,像是一個毫無知覺的布偶,機械的回答著,然後,一滴血就落下下來,接著一滴又一滴,在他們中間留下了小小的一灘血跡,可流血的人卻毫無知覺,像是沒有了感覺。
「放開她吧,原來我就勸過你放開她的,現在這樣還一直不放,有什麼意思。」旁邊一直看著他們的準爸爸們全部沉默了下來,不論他們如何做心里建設,此刻,看著這一幕也覺得不舒服,曾經罵過何媛媛白痴傻瓜的老十二的準爸爸,何媛媛熟悉的永遠也不想听的聲音主人忍不住走了過去,用力掰開東方齊的手,不滿的看著他教訓。
「雖然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不過我確實是看不下去了才說的,你們兩就不要相互折騰了,我在旁邊看著胃疼,東方齊,你既然做了選擇就要得承擔起後果,你也是,何媛媛。說你傻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傻,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不好了咱不要就是,男人多的是,優秀的男人也多的是,我爸爸之前還想讓我用美男計套出你的話,好讓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呢。雖然我還沒實施美男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過也不遲,你以後可以考慮考慮我,不過不要折騰自己了。」說著話,將何媛媛懷里的何願包子抱下來放到一邊,掰開她緊握成拳頭的手。
何媛媛從來不留指甲,這不是好消息,因為她的手心幾乎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血絲不斷冒了出來,東方齊在旁邊看著,呼吸一滯,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何媛媛看著手心,眼底閃過諷刺,看,又沒出息了呢!听著她覺得郁悶不已的聲音在耳邊咋呼,忍不住閉上了眼,又是婚前一天,又是這樣的處境,似乎還怕不夠刺激她,又來了一個與重生前那無良未婚夫一模一樣的聲音……
「媽媽…」何願包子皺著小眉頭看著地上的血跡,抿著唇輕輕捧住何媛媛的手,滿眼急切的看著她,希望她快些讓這些傷消失。
「沒事,包子沒事,包子在旁邊乖乖待在啊!」何媛媛睜開眼先安撫了何願包子,靈氣一過,血止住了,然後才看向了自動跳出來的某人,「事情的始末給我解釋一下吧!從頭到尾的,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好,我就簡單的說一下省得你們兩個人猜測解釋的又互相折磨。哦,對了,我叫司紅向,是被你稱為老十二的爸爸。」自動跳出來的某人司紅向有些嗦,在何願包子不解的目光中開始解釋。
「首先是你被關注,關注什麼你應該清楚,無非就是為了後代的事,然後你就被查被跟蹤、試探、明晃晃的要求,很明顯,都沒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然後大伙就打主意威脅逼迫或者美男計什麼的了,當然,除了我似乎其他家族都是打算用威脅逼迫來著。」
司紅向伸手示意了一下何願包子,「一開始是用他的體檢報告給東方博士,想用這樣的警告逼迫你同意,後來這事因為議長的阻止就黃了,也是那時候議長派人找上東方齊的,不過東方齊沒答應他的提議,再後來就是孟家那一次,那時候東方齊以救人的條件答應了配合議長的計劃。議長出面與我們周旋,最後就達到了共識。」
議長,司空議長嗎?
司紅向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準爸爸們,「他們基本都是議會議員的家族成員,都是想要健康的孩子想瘋了的家族,那時候不乏有人想將你們困住研究等等極端的方法,是議長出面阻止的。說你如果真有這樣的本事還不如好好相待,說不定以後有大用,而且有個好的後代最要緊,又說你與妖怪界那一頭有著不錯的關系。最後,就說不如試探試探,如果借用東方齊行事,想來你就不會再執意隱瞞。想不到,你還真有本事,一口氣掏出那麼多的‘希望’,嗯?能問問我孩子的媽媽是誰嗎?」。最後一句問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了要做什麼?」何媛媛沉默呆滯了半響,才開口反問。
听著听著她想起的是那似夢非夢的走馬觀燈,對包子的擔憂猜測差點被應了,她懷里變來變去的的孩子,現在看著孩子準爸爸們的聯合國組合,也應了,那已經不是夢了……
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眉目,原來那次不讓包子一起去家里見東方博士,是出了那樣的事,真諷刺,在他們嚴格意義上第一次約會的當晚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最後竟然什麼也沒說,也許那時他就認同他們的判斷了,因為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提到了可以幫他實現願望的話題。
怪不得何願包子出事那一天他那麼異常,後來也是,可是她…逃避了,甚至慕容斯說得那樣清楚明白,她也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去相信他的話。
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如果可以我想著是不是能娶她回家,一起好好撫養孩子,額…雖然,我剛才還說你可以考慮我,不過如果孩子媽媽出現,我們也不相互討厭,我就只能多顧孩子了。」司紅向出爾反爾的說道,眼楮已經看向了老十二,滿眼的歡喜,又有些不安,「孩子是好的吧?有你在的話孩子就會是好的吧?」
「好怎麼樣?不好又怎麼樣?」何媛媛看著他的表情微微眯眼。
「好不好都是我的孩子,當然是好好養著了。」皺著眉理所當然的回答。
「這孩子,你是用什麼心態看著他孕育的?」何媛媛不知道為什麼要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看他們的表現就能猜到了。
「當然是又興奮又緊張了,還想著,我也終于有了孩子了…」
「他是被欺騙著孕育的。」何媛媛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可如今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那時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難過,孩子們,是最大的受害者,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孕育。
「雖然是這樣,不過,我是同意且萬分期待他孕育的…」司紅向反射性的回答,然後停住,皺著眉不滿,「雖然我們是騙了你,不過還是不要這樣說,孩子總是好的,總之,對不起加謝謝,以後我會好好對孩子的。」
「似乎這孩子的養育權利並不在你那里……」何媛媛說不出此刻的感覺,說不出的黯然,又有些安慰,她雖然是被騙了,可是那時她孕育孩子的心很真,他們不在場的爸爸們也是以萬分期待的心看著他們孕育的,想著,順著嘴就打擊了起來,是下意識的,可又何嘗不是心底深處最在乎的,曾經到現在,包子的歸屬依然不屬于她。
「啊,是了,差點忘了這事,既然你也知道了事實,我們也就不多說了,也不用再費心處理了,我們更更孩子們的養育權吧,從老四到老十四的媽媽都是些什麼人呀?」司紅向一開口,一直圍觀的準爸爸們立刻都上前了,都是為了孩子歸屬問題。
何媛媛沒答話,只是看向一直僵直在一邊的東方齊,他幾乎沒有插嘴,也許是他也知道了解釋也沒用了吧?也才知道原來他說的處理是這樣處理的,這該是他認為最好的最有用的方法了。
「既然話都說開了,就去辦理手續吧!你放心,我們會對孩子好的,他們以後也會有很好的生活條件,如果可以我們也想要一下孩子媽**身份,如果還在世,也會好好照顧她們的。」老十的爸爸是里面看著最成熟的,也是何媛媛听到有了孩子結了婚的,此刻帶頭向何媛媛說道。
何媛媛冷眼看著,熟悉的台詞,甚至熟悉的情況,當初,歐陽明日也是這樣說的,那時,她還抱著希望,可後來的事實是什麼,她可不會再相信。
看了看說話的人,何媛媛沒吭聲,只是拉過被擠到一邊的何願包子。
「辦理手續吧,除了老2老三是我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就讓他們去養吧,他們會對孩子好的,孩子以後出息了,他們的媽媽不管還在不在世,都會感到欣慰的。」東方齊終于再次沙啞著聲音開口。
「當初,就是因為這樣打算所以才不用我的‘希望’嗎?是不是想著不是我的‘希望’我的孩子,我以後知道了也不會太難過?」何媛媛想起那天的情況猜測著問,也不用他回答,又接著說道,「可是,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我對手里的‘希望’一視同仁,從來沒分過是我的還是不是我的,也沒想過像你們一樣標數字,我只想著都一樣。你們更沒時間去注意,那一天我裝‘希望’的就一個 ,全部就放在一起,都是隨手拿出來的。」
一片寂靜,都睜大眼楮看著何媛媛,其中,東方齊滿臉的不敢置信,最後猛地踉蹌退後了兩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