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大半的人才反應了過來,群爸爸面上均有些訕訕,均不約而同想起了六年前他們與何媛媛初遇時的場景,也想到了那時候何媛媛離開的情景,按照他們那時候的反應,這會看到這個囂張女人,該是直接斃了才對,可是如今…不要說斃了,還得哄著她求著她……
反差好大!也幸好這幾年都習慣了…果然,人的潛力總是無限的,在心里承受這方面也是……
「咳咳…回來就好…全家團聚,外頭總歸不安全…」老十爸爸瞅了瞅沒有打算開口的兄弟,只能咳了咳代替眾人回答,而已經默默走到一邊的眾保鏢,看著這樣的場面滿臉除了恭敬還是恭敬,而其中算是被押回來的傲嬌美女保鏢開頭的那幾個曾經想壓著何媛媛他們回來的保鏢,更是面如死灰,他們太沒有眼色了!
「媛媛,你看這個…爺爺女乃女乃什麼的,孩子是不是該認認…」老十一爸爸眼熱看著閨女,被他老爸在後頭不斷捅著只能無奈開口,老十三爸爸與老十四爸爸想盡辦法將功補過,什麼經驗都和他們說,說要想讓老爸老媽高興,他們最好和何媛媛說清楚才行。
何媛媛看著他們父子的互動忍笑點頭,「這是一定要認的!」隨即加了一句,「小包子們很听話的,我不囑咐他們也會叫的。」說著對著那些難得聚攏的地球大佬們,如今也就是群爺爺女乃女乃一溜的老爺爺老女乃女乃、中年大叔、風韻猶存美婦微笑點頭。
「……」老十一爸爸仍眼巴巴看著她不為所動,小包子也齊齊看著她,何媛媛無奈拍了一下巴掌,囑咐,「小包子,你們各找各爸聊會,別忘了認認爺爺女乃女乃。」
「好!」小包子齊齊點頭,各自找到爸爸。縱身跳入他們懷里,群爸爸手忙腳亂抱好,竟然集體愣在原地,忍不住緊了緊手,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抱得了軟綿綿熱乎乎的小包子,才緊了點,怕弄疼了小包子。又立刻放松,只是看著懷里的小包子傻笑。
「爸爸,爺爺在那呢,走吧!」五姑娘看著她爸爸看著她傻笑也不動,忙提醒,已經走到老五爸爸身後的老五爺爺欣慰點點頭,還是孫女懂事啊!
「爸爸,我們去找爺爺女乃女乃。」淡定四姑娘與老四爸爸對視了半分鐘,認可了。親了親他的腦門,繼續淡定,老四爸爸卻是極度不淡定,咧著嘴雲里霧里腳步輕飄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轉身向他老爹老娘處走。
老六與老六爸爸兩黑炭一見面頂牛,一點生分也無……
老十三、老十四默契走過去牽了他們各自的爸爸。異口同聲「爸爸,找爺爺女乃女乃!」,兩爸爸拉著兒子的手到了黑臉看著他們,笑臉對著孫子的老爸老媽面前。老十三與老十四乖覺的很,早已滿口爺爺女乃女乃,好一番親熱。待孫子與女乃女乃親熱。兩仍威武帥氣一點沒有做爺爺樣子的老爸拎著自家兒子教訓,第一句話奇跡般的相似,恨鐵不成鋼,「你就是眼皮子淺,那何媛媛不是挺好看的,當初讓你追你還不干!嫌人家普通,我看你才普通!」
兩爸爸反應也一致,相繼啞然沉默,這世界沒有如果,可是那一刻他們心里頭全部滑過了如果兩字,如果當初他們真听了老爸的意見,如今又是什麼觀景?
沒有人能回答,因為這世界沒有如果。
沒爸爸認的三葉草坐在台階上興致勃勃看著眾包子與群爸爸的相聚時刻。而一直看著何媛媛的東方齊卻沒過來,就那麼看著何媛媛誰都沒看,縱身一跳,直直撲入了一直在角落笑得合不攏嘴的虞婆婆懷里,目光恍然…這樣的動作小不點曾經對他做了無數次…
「婆婆!我回來了。」何媛媛沒再管小包子與群爸爸,直直撲到虞婆婆懷里,滿足閉上了眼,虞婆婆不斷拍著她的肩膀,迭聲說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婆婆就等著你們回來呢…」
何媛媛抱著她的手臂猛地一緊,在她初遇虞婆婆時,她就已是兩百九十五歲,到了如今,已是三百零五歲,短短六年不見,已是滿頭銀絲,背鞠樓了,整個人靈識看著是渾濁的,肉里內里骨頭里都是渾濁了,她真正的老了…
「媛媛姐!」隨著一聲跟著一聲的咋呼聲,何媛媛與虞婆婆被一群小伙包圍,卻是她的院友小魔鬼他們,這個時候連最小的小魔鬼庫新都已是16歲,已成長為陽光小帥哥一枚,那時的十八歲一號從陽光少年已是即將成年能獨當一面的真正男子漢。
總歸,都長大了,何媛媛一一與他們擁抱,又和虞大哥謝姐姐打了招呼,抱起比小包子他們大了一歲多的虞小妞兒逗她說話,忙得很。
老二與三姑娘看著各自找到了爸爸的弟弟妹妹,再看看沒空搭理他們的媽媽,雙眼骨溜溜找他們的爸爸,待找到了正發愣的東方齊,對視了一眼同時肯定點點頭,手拉手,跳下了台階,抬腳向他走去。山不就我,我就山,是他們習慣的思維。
與慕容斯膩歪了一會的何願正太比他二弟三妹還猛,從慕容斯懷里跳下來,大叫著「齊叔叔!」飛撲東方齊,在老二和三姑娘小短腿走到跟前時,先重重投入了東方齊的懷抱,像小時候一樣兩手緊緊摟住東方齊的脖子——掛住,就是腿有些太長,不怎麼好看。
東方齊後退了小半步穩住,緊緊抱住了何願正太,「包子…」
「齊叔叔!」仿佛幼兒時期的何願包子又回來一般,何願正太依賴靠在他懷里,絲毫不覺別扭。
老二和三姑娘走到他們面前,好奇看著突然變得和他們一樣的大哥,然後更是睜大眼楮看著另外一個大哥哥快步走來與他們爸爸呵呵一笑,直接扛了大哥打包,向他們媽媽的方向走!兩包子不約而同張大嘴巴崇拜送了一路,待他們收回目光,他們的爸爸還在看他們大哥。
「爸爸!」兩人默契走上前,一人拉一只褲腿。吸引他們爸爸的注意力。
「小佑,希希。」東方齊低頭就看到他的一雙子女齊齊到了他的跟前,微笑蹲抱住了他們小小的身子,模著他們稚女敕的臉微笑,眼里柔得能滴出水——這是他的孩子呀,是他與小不點的孩子呀!
「媛媛姐,我們把包子抓回來了!」何媛媛這頭。小魔鬼庫新將何願正太打包扛了過來,默契與伙伴對視一眼,將他猛地拋向了空中,又接住。
何願正太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被丟著還一邊歪頭看虞婆婆虞大哥,婆婆,叔叔不停,虞婆婆笑得滿臉皺紋不斷應著,虞大哥高興咧嘴笑看著何願正太。
「小妞兒。那就是何願哥哥,你小時候他可喜歡你了,經常陪你玩兒。」何媛媛抱著虞小妞兒給她介紹何願正太。
正說著何願正太獲得了自由,撲了虞婆婆,爬了虞大哥。又和小魔鬼他們來了男子漢之間的擁抱,好不忙碌……
慕容斯抱著手臂站在高處看著下方的熱鬧,重點放在何媛媛身上,決定差不多就撈走她。
這是相聚的時刻。到處都是歡笑聲……
只有歐陽明日黑著一張臉,郁悶得想撞牆,他兒子何願正太從一開始無視了他投入了慕容斯那廝的懷里。做了本該對著他這個父親做的事,他無法忍了!畢竟,兒子和慕容斯他從小感情就好!
抱完了慕容斯,他兒子再次無視了他,飛身投入東方齊的懷里,那動作熟練無比,那份歡喜依戀讓人動容——可那本也是該對著他這個父親的!他深吸了兩口氣,還是只能忍了!畢竟,那東方齊是從小一直照顧他長大的,叫了後爸好多年,是他缺席時兒子父親的扮演者!
他本以為下一個他兒子總該想到他了,想不到他被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打包走,再次投入了虞婆婆母子懷里,然後和他伙伴擁抱——依然沒有看他一眼!他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可是依然只能忍了,畢竟,那是從小照顧他的,那是從小與他一起玩到大的!
忍著忍著,他更加郁悶,因為他發現,不管從哪方面講,他與他兒子的親密,遠遠比不上他們,畢竟,他在他的人生里缺席了五年,不,可以說是十年,這樣的缺席,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貌似也許大概還會繼續,可他卻毫無辦法!
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嗎?
「爸爸…弟弟…」歐陽希搖了搖他的手,指著何願正太。
「爸爸看到了,一會他就過來了。」歐陽明日低頭模了模他的頭安慰,看著他的眼楮忍不住嘆氣發愣。
過了片刻,打起精神已恢復撲克臉造型的他抬頭就要繼續找兒子的他就看到他的兒子微笑站在他跟前,乖巧喊了一聲「爸爸!」
瞬時,心中的怨氣醋意再無,動了動嘴巴,低低應了一聲,「嗯」便仔細看著他。
「哥哥!」何願正太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歐陽希咧嘴一笑喚道。
「…弟弟…」歐陽希也咧嘴一笑。
「兄弟就該團結友愛!」依舊僵硬著撲克臉的歐陽明日,眼里劃過溫柔,咳了咳嚴肅說著,拉住他們的手,放在了一起。
這一頭,何媛媛正和虞婆婆撒嬌,視線內七姑娘的反應讓她忍不住撲哧一笑,七姑娘的爺爺與老七爸爸完全兩個極限,老七爸爸清秀斯文,老七爺爺卻是個有著花白胡子的胖老頭,看到七姑娘歡喜得不行,就想讓七姑娘親一親他。
「不要,爺爺不能吃小七的豆腐,媽媽會罵的。」七姑娘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堅決拒絕。
「呃…」老七爺爺不懂,換了個思維,「那爺爺親你好不好?」
「不好,爺爺親小七也是吃小七的豆腐,媽媽也會罵的。」小七開始往老七爸爸懷里躲,一雙小手忙著捂臉又捂嘴。
「……」老七爺爺看著她,怕說多了惹孫女不高興,就只能恨恨看向了何媛媛處,何媛媛忍笑若無其事轉回頭。正樂呵著,一個全身黑漆漆一絲不苟的古板…棺材臉走入視線中,對著何媛媛標準三十度彎腰再直起身,「夫人,您好,我是孩子爸爸的代言人李華,以後將為你們雙方傳遞消息,並作為管家照顧您和小少爺小姐們的起居。」
「夫…夫人…」何媛媛驚恐看著他。
「是的,夫人,只要孕育有孩子,就可以被尊為夫人,夫人,你看這天色…」自稱是代言人傳話筒的李華表情不變解釋,隨即開始說正事。
「停停…不要叫我夫人!」何媛媛迭聲打斷他的話,義正言辭強調,夫人這稱呼,她怎麼也適應不了的。
「夫人…」那人不為所動,繼續要說,何媛媛看著他忍不住一臉便秘,這人年紀看著也不大,為什麼就無端感覺他是七老八十…二百五十歲以後老人家的感覺呢?群爸爸找的代言人為什麼會這麼…奇葩!叫什麼李華,是叫李奇葩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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