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清蘭懶散的靠在攬月閣頂的圍欄邊,喝著靈茶等著傅新月前來,好詳細的詢問下岳承閉關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異常,可過了大半個時辰也不見人來,即便修為潛些趕路慢也用不著這麼久。
有些等的不耐煩,周清蘭只好動用神識親自找人,半盞茶過後,她才眉頭緊皺的收回神識。
周清蘭用神識將整個山莊都掃視了一遍,竟然沒有發現傅新月的影子,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白光閃爍間,周清蘭的身影消失在攬月閣中,再次出現時,已然是在琉璃齋內。
白玉棋盤上還擺著一個殘局,桌角下一張白紙洋洋灑灑的寫著兩行墨子,周清蘭上前將紙張拿在手中,定眼觀瞧。
「最近小弟身邊剛好缺個煮茶的侍女,那叫傅新月的小丫頭煮茶的手藝還不錯,這便借小弟帶回去使喚些時日,茶隱過了便叫他回來,岳承。」
周清蘭將手中紙張搓成一團,狠狠摔在地上,還嫌不解氣,又抬腳在上面猛踩幾腳,揚起手,手指著東面天空,氣道︰「好你個岳承,故意和我作對,我說不要打她主意你偏偏不听,最好不要讓本尊抓著,否則定叫你在安眠谷里給你哥守靈五百年。」
…………
「阿嚏——阿嚏——」
正帶在一艘小船法寶上急速飛行的岳承,忽然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震得半掩的風帽都滑月兌下來,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岳承抱怨道︰「定然是你家祖師婆婆在背後罵我了。」
坐在岳承身邊,正在煮茶的傅新月帶著討好的笑容,奉上一杯剛剛煮好的靈茶,笑著回道︰「祖師婆婆也就嘴上說說而已,前輩不要在意,晚輩還要謝謝前輩幫忙。」
前一日岳承結束閉關後,傅新月便厚著臉皮求他把自己帶出山莊去,說厚著臉皮,自然是因為傅新月原本就欠著人家的救命之恩,不但瞞著,現在又要求人幫忙,自然覺得自己有點厚臉皮。
不過岳承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也沒問原由,只象征性的要求傅新月給他煮一年茶,傅新月當然樂得答應,若是能跟在岳承身邊,就可以不費力氣的回到夜之地去。
只要岳承不戳破她身份,誰又知道她就是葉千城黑名單上的傅新月,葉千城情報上的傅新月,因該還是少白頭的小不點,她現在不但頭發便會了黑色,個子也在短短兩個多月間長高了些許,照這個趨勢,也許能月兌離這矮小的身材。
于是在向周清蘭通報過岳承閉關結束想要求見告別之後,她便吃了兩粒閉氣丹,躲進岳承的儲物袋中,雖然待在儲物袋中比較難受,但是她不可能待在靈獸袋里,那只有簽訂主僕契約,或者平等契約的靈獸妖獸才能進去,只能在儲物袋里躲著。
沒想到竟然听到不少秘密,岳承竟然稱呼祖師婆婆為嫂子,祖師婆婆似乎也很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或者說是十分縱容。
「再往前,翻過坐小山,便是淺水鎮,我就在前邊把你放下,想去哪里自己決定吧。」岳承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淡淡的說著。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真的把傅新月帶在身邊,煮茶一年作為幫傅新月逃出山莊的報酬,不過就是隨口說說,他不過就是覺得這小丫頭蠻有意思,心血來潮,又順帶想氣氣周清蘭,現在人帶出來了,估計周清蘭也已經在大發脾氣,便在沒有帶傅新月走下去的必要。
傅新月听聞此話,心中頓時一涼,要是在前面淺水鎮和岳承分開,倒是可以沿著九龍江走水路去往金蛇灣,可那樣即便到了金蛇灣,她也無法獨自穿過兩方勢力的雙重封鎖到夜之地去。
這樣的大好機會就輕易放棄嗎?當然不能。
「前輩不是說要我煮茶一年作為回報嗎?這還沒到一天,便要反悔?」傅新月有些委屈的看著岳承,知道岳承與周清蘭的關系後,傅新月也變得更大膽起來。
「怎麼?不用在陪在我這怪人身邊,你倒是不樂意了。」岳承冷然一笑,一般情況,不需要還人情的時候,欠債的都會很歡喜,看來這丫頭是另有所求。
「前輩性子的確有些怪,但還不到難以忍受的地步。而且欠債不還實在不副歌晚輩的性格,更重要的是,晚輩想借住還債的便利,和前輩一同回夜之地去。」
怎麼也和岳承相處一段日了,傅新月早看出岳承不喜歡做作賣弄之人,與其過分阿諛奉承,編造借口,不如坦誠一點。
「你倒是坦白,不過我不會馬上回夜之地去,還要去找些東西,恐怕你在多跟我兩年也達不到目的,這樣的話還堅持要還債嗎?」。岳承搖搖茶杯,一口將茶水喝干,杯子隨手丟在一邊,掏出酒壺,比起喝茶,其實他更喜歡酒。
既然岳承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在堅持恐怕也沒什麼收獲,反而會遭其反感,馬上被扔下船去也有可能。
偷偷瞄了一眼小船外,這要是被扔下去,不死也去半條命,她現在手里能帶人飛行的法器是有一朵七孔雪蓮花,便是司徒玄當年繳獲的那朵,那雪蓮是件上品法寶,傅新月用起來極為消耗靈力,還不如自己跑的省力。
「既然前輩這樣說了,那晚輩從命就是。」見岳承取了酒水出來,傅新月便將茶具收拾起來,又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一句︰「前輩是要去找什麼,方便和我說說嗎?晚輩雖然修為淺薄,對寫仙草靈獸倒是小有興趣,也許能幫上些忙。」
「哦,七孔雪蓮你知道嗎?」。
七孔雪蓮生在雪山深處,現在已經極為罕見,此物可用來煉藥,五百年左右的還可以用來煉寶,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岳承倒是曾經在過有人持有一朵四百六七十年的,簡單的煉制成了件法寶。
傅新月心中一動,她手上不就有這麼一朵七孔雪蓮嗎?
于是便試探的問道︰「前輩可是說雪山深處,長在冰縫中的那種白蓮花?要那東西有什麼用?」
若是岳承有用,她非常樂意把這件自己不怎麼好用的東西送他,這樣他就不用費力去找,自己便可以跟著他去夜之地找娘親了,順便還可以還他點人情。
「你還真知道,那猜猜我要做什麼。」岳承沒想到傅新月真知道七孔雪蓮,還能說出此物的出處,生長環境,便也來了興致。
傅新月低頭沉思了一會,才到頭試探著道︰「可是要煉制丹藥?」
想起岳承短暫閉關之後,修為未進反退,傅新月便想到也許他是要用著雪蓮煉制丹藥,用來穩定修為,或者是壓制修為也說不定。
此話一出,岳承眼中寒光一閃而逝,隨即笑道︰「好厲害的小丫頭,一下子就猜著了,那你可知道我要煉什麼藥?」
岳承眼中的寒光傅新月自然注意到了,尤其是那看似開心,卻殺機四伏的笑容,頓時然傅新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道不好,怎麼敢再把後面的猜測說出口,只得硬著頭皮,綻出一個笑容,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晚輩不敢猜了,不管猜中才不中,再猜命就要猜進去了。」
傅新月話音剛落,岳承的臉便瞬間放大,人依然中轉頭甲板帶了傅新月面前,她的下巴也被岳承縴長白皙,看上去很文弱的手鉗住,一陣陣的酸疼。
「現在才注意到是不是有些晚了,上次我說過人緣太好不是好事,卻忘記說太聰明也不是見好事。」岳承身上忽然升起一股寒意,顯然已經動了殺機,沒有馬上動手,不過是因為她太弱小,還不會馬上危險到自己。
「前輩莫不是怕我一個剛剛築基期的小輩威脅到您的性命?」傅新月的下巴被岳承鉗著,說起話來十分不便,嗚嗚咽咽的只勉強可以听出她說的是什麼。
「就憑你?我還不放在眼中,但如果你是周清蘭派來繼續監視我的,就另當別論了,不然你先前明明不情願和我呆在一起,為何現在卻十分關心我的樣子。」
岳承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傅新月很奇怪,為什麼那麼想跟他去夜之地,為什麼關心他要找什麼,七孔雪蓮這等東西也不應是她這年紀的修士應該知道的東西,莫不是周清蘭故意派來監視自己的。
「前輩想多了,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好還前輩的救命之恩。」傅新月只覺得呼氣困難,全身被岳承身上散發的寒氣凍的發麻,看樣子不老實交代,就要被當作祖師婆婆的探子,被岳承活活掐死在這。
「嗯?」岳承微微一愣,先前他記得傅新月曾經長吁短嘆的為如何報恩苦惱,難道報恩的對象是自己麼,可他對于傅新月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個說「謝謝你,壞人!」的小丫頭倒是記得很清楚,莫非是替人還債。
岳承將鉗住傅新月下巴的手松開,一甩袍袖坐回船頭甲板上,皺著眉道︰「我倒要听听你怎麼解釋,若是有半句虛言,便叫你魂飛魄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