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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的娘畢竟是秀才的娘,多少也識得幾個字,有些見識的人。論無恥自也不能比得過這些人,這被生生一口氣氣在胸口,噎住了,一句也說不出來。都是自己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這些東西,也不過幾百兩銀子,不如舍了,省得惹人注目,這柳兒看來是個能掙銀子的,以後人歸了自家,還愁銀子不能掙回來?要緊是在這王員外家沒有人來,趕緊定了!
「好吧,如此就依著親家,這些都仍是柳府的,我們只接人去。」心疼中呀,
「好,親家如此誠心,那咱們就結了這門親吧」目的達成,也就松口了。
「柳兒,你過來,這婚書上,你也畫上押」伯伯不由人拒絕的聲音傳到柳兒的耳朵里。」
「是嗎?這就定了?不過嬤嬤昨天跟我說過了,這為人做媒拉縴的事,我不能插手,雖是小柳兒的事,也不許我多手,如此,這押還是老規矩。小綠可在外面,請姜管家來簽押。」
噫,什麼話?秀才的親娘畢竟是生下秀才的女人,這世間幾個女人能生下這府試的榜首來?第一個听出柳兒話中的不同來。
「柳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為人做媒拉縴?」
「我沒意思呀,我就是听嬤嬤說了,這議親的文書上,不能讓我畫押,這于禮不合。」天真無邪狀,這是柳兒現今的身子,最容易表現出來的表情,柳同學現在很是拿手的。
「姑娘,小人來了,不知要簽什麼契書」姜管家恭敬地行禮,然後站在柳兒的邊上。
「這是柳兒的婚書,你看下,沒什麼差錯,就簽了吧,這說了要柳兒淨身嫁入趙家,我本想著,要帶些嫁妝過去,這說要留下來給柳兒將來過繼來的兄弟的,反正就幾畝地,一個宅子,也就罷了,趙家高義,不要嫁妝,如此說來,咱們倒也省了。」
四人听著,確是這麼回事,可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別扭呢。
「姑娘,這事還是讓柳姑娘知道才簽吧,畢竟姑娘雖說是把別人當姐姐,可這干姐姐還是比不得一母同胞,依奴才的意思,還是問一下的好!」姜管家忠心為主狀。
「那柳兒姐姐如今可在宅子里,前次世子爺說了要讓她出來陪我幾月的!」扮小白誰不會,哼,以後要回了現代,讀什麼商學院,姑娘我直接去考北影。
「來了的,不過可能不在宅子里,這村長可是跟王家打了保票的,一心要吃到王家的謝媒酒,估計這時可能正跟柳姑娘較勁呢!」姜管家也不錯嘛,帶回現代去,保不濟也能成北影教授!柳兒心里暗樂,
越听越不象話,伯伯不禁怒道「柳兒,你說什麼呢,什麼姐姐妹妹的,說得好象你不是柳兒一樣。」
「我怎麼不是柳兒,我是柳兒呀,你沒听見村長叔都叫我柳兒的?」
真是話音剛落,這村長的聲音就在堂外響起「柳兒啦,我來了!」
「還好來了,你們這是想做什麼,我可問了柳兒了,她是願意嫁給王家的小子的,這婚書呀,得同我簽!」一臉的得意洋洋,這就一正教授,簡直的活月兌得把柳兒都說信了,是吧,是吧,這謊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說得自己都信了。
「還有你,看在你是柳兒的伯娘的份上,我也就不同你計較,否則,你下毒害我的事,咱們可沒完!」轉頭又指著柳家伯娘說道。
「我怎麼下毒害你啦,我不也中毒了,我們都中毒了,我覺得是這個柳家的下人下的毒藥不關我的事?」一手指著楊嬤嬤。
楊嬤嬤當了半天的背景,見終于說到自己,規矩地對柳兒行禮,︰「姑娘,這那天中毒的菜、飯,可都不是小人我安排了,著實是這柳兒的伯娘,非要為咱們府里省錢,自己親手安排的,做也是她看著做的,與小的們無關。姑娘,小的忠心不二,可不敢做下毒這種事。」
「嬤嬤,我知道,怎麼也不會是嬤嬤做了,我這不沒說什麼嘛,等柳兒姐姐來了,我自跟她說,不干我們的事!」
「柳兒,你這胡說八道什麼呀,什麼柳兒姐姐?你不是柳小舟?柳兒?」柳伯伯道。
「伯伯不知,我是柳兒,可不是柳家的柳兒,我本姓周,名小柳,你老說我是你的佷女,可見你是沒認真看過柳兒的吧。」一副你認錯了,關我什麼事的嘴臉,
「噫,周姑娘,難不成這個柳兒的伯伯,還以為你是柳兒?自己的佷女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難不成是個冒認的?還來跟他談什麼親?」村長道,
「村長叔,這冒認的可能性很小,當然也不無可能,不過,這柳兒的原藉同這伯伯的原藉可都是一樣的。楊嬤嬤,你去拿我桌子上的匣子來,剛好,給村長驗看一下。」柳兒淡淡地說道。楊嬤嬤自下去不提。這門外來了小栓子報道
「姑娘,柳兒姑娘到了。」
「到了就接進來吧,誰陪著來的。?」
「周姑娘萬福金安,是老身陪著來的。」
門外,赫然立著謝嬤嬤,一身的藍色壽字暗紋綢緞衣衫,頭上明晃晃的金釵玉簪。王府首席嬤嬤的氣度,以壓倒一切的態勢爆發了。
「嬤嬤,怎麼是您來了,這可折煞柳兒了。」柳兒道。真實的笑臉迎上去。
「老身走這一遭可不是為這小丫頭來的,是世子妃想姑娘你了,差老身來看看仔細,這話是怎麼說的,這柳兒就算是姑娘你抬愛,可也不能這就這麼嫁了,世子妃說了,這身邊一時離不了,再說這年契還沒到,如果人家還行,就先訂下看著,畢竟是跟姑娘的情份不同不是,要得及笄後方能出府成親。
另外,世子也說了,你也不可一味的心軟,讓人欺了去,這配來的嬤嬤、丫頭如此的不得用,吩咐老身來看過,自然是要處置的。」轉頭看著主座上的兩人,「你們是誰?居然在姑娘面前如此的無禮。這周莊里幾時這麼的沒規矩了?」
听到此時,這柳家大伯伯方才回過神來,敢情這柳兒不是自己的佷女?這戲法也變得太快了吧!
里正及瓶兒也跟著進來了,里正見到柳兒,笑道,「周哥兒怎麼成了鋸嘴的葫蘆了?謝嬤嬤一向可好?」說完跟謝嬤嬤行了一個禮。
「老身倒還不錯,不過里正你這身體卻是不好,精神不怎麼旺健罷,這周哥兒放在你的眼皮下,被人欺成這樣,你這可是第一遭來這莊子里吧?」
「這嬤嬤錯怪小人了,我這不剛從縣城回來,一听說莊子有事,這不就趕著來了,放心嬤嬤,一切有我,放心!」
「嬤嬤我老眼暈花,自然是沒什麼不放心的,這世子爺放不放心,老身可就不知道了!」
四人全听明白了,敢情自己一干人等,在這里的事,全被報到京里去了,這柳兒是什麼來頭呀?驚詫莫名,最甚者數秀才一家二個。
謝嬤嬤走到柳兒跟前,對著柳兒,用不小的聲音說道「周哥兒,不是嬤嬤說你,你可也太不听教,這上下尊卑的,要分清楚,這柳兒畢竟是下人,這小名跟你的重了,世子妃都讓她改了名,避了你的諱,你非要說什麼有緣、有趣的折騰,如此被人誤會,可好受了?」
楊嬤嬤剛進了前院,就听到小紅飛報,謝嬤嬤來了,這可不在劇本里的,心里也慌了,想著昔日在忠王府的規矩,教訓。心里亂成一團,忙著把忠王府出來的幾人,叫上並著芸娘、花匠王,一齊進去。跟這謝嬤嬤請安。
楊嬤嬤可清楚,這事情搞得如此大,謝嬤嬤都親自來了,一則是柳兒的面子,一則只怕是世子對柳兒的確是不同的,自己這些人,雖說早算了出府了,可掛落是吃定了。
四個布景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峰回路轉的一幕。這柳莊子里的丫頭婆子,管家莊頭,平時都看著一個個體面威風得不得了的,現下都跪在這謝嬤嬤面前。
「請謝嬤嬤安!」
「起來吧,謝嬤嬤笑著說,眾人自是一動不敢動。
「按說,你們也是一府的管家娘子,管事了,老身也不好多說,可世子、世子妃讓老身帶話來了,說道,如果你們不能照顧好周姑娘,還是如此這般的不顧著周府的體面、說不得只能換了好的來侍候。你們就發還身契,想去那去那!姜管家、楊媽媽,當初拔你們一家過來照料姑娘,實是見你們一家都是好的,如此的不盡心,你們自己思量下,府里多的是人想出來侍候!托我走門子的,不瞞眾位,可不是少數。」
柳兒本心里還嘀咕著,這就北影校長的演技吧,但是听著卻越听越是驚訝,難不成世子是動真怒了?這信里沒這一節呀。見自己的骨干跪在那里,心疼不已︰怎麼著想個招呀怎麼著也得說上兩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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