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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的是大王莊里的殺豬匠,何老大,這是個有名的殺豬匠人,這時,帶著二個手下,迅速地捆好指定的豬,利索的把豬就給扔上案板,兩手下按著,他自己拿起刀,朝著豬脖子,一招,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只見,豬血順著這刀把就淌了下來,周圍的觀眾,起了一陣騷動,嗡嗡聲一片。管媽媽早讓朱嬸,周媽備好了干淨的鹽水,讓這何老大放在脖子下方,將血接在桶里,這邊又親自拿著一個小桶,湊過來︰「何老大,你手拿開,我接點干淨的血,這是給周哥兒專備了做殺豬菜的。不敢馬虎。」
「媽媽這麼客氣做什麼,放心,我這手可是洗了又洗的,知道今天來周莊,誰不知周莊是講究的人家,血還盡夠,馬上就得了……好咧。媽媽接仔細了,別髒了手!」
何老大唱做俱佳。邊說邊動著,一點不帶耽擱的,瀟灑收回刀子,仿佛一個積年的劍客從敵人脖子上取下自己的寶劍。
原來,殺豬匠也有如此的帥氣,在上風頭樹下,柳兒看得直了眼,看來這世上不缺少美,的確是只缺少發現美的眼楮。嘆服!
管氏如願接得一小桶子干淨的血,用一塊白布蓋好。放在邊上。這邊周媽媽們也接了一大桶,
秦嫂子又送著鹽水及空桶來了。管氏忙著叫住她。
「秦嫂,這為周哥兒專接的干淨血放在這,你瞧著可夠?」
「管媽媽,我尋思著,周哥兒平時不總吃肉菜,我做得一種血豆腐,想做些出來,
給周哥兒添個菜,可使得?」秦嫂子是很尊重自己的頂頭上司的。
「你做的菜,我看周哥兒都能吃,你能做,就做唄,這為了哥兒,有什麼不使得的?」管氏回道。
「如此,管媽媽,這血可得再接些,我估模著,你同楊嬤嬤,芸姐兒也能吃」
「行,這接著還要殺二頭豬呢!」管氏笑開顏。這年過得果然肥呀。比在王府開心多了,很有家的味道。
接著,又接得了一桶子干淨的血,邊上看熱鬧的興木,不幸被抓了差,提著送到了小廚房。心里有鬼的柳兒也不看熱鬧了,趕著也回了院子,
柳兒暈頭轉向,這怎麼個話說的,平時這小廚房幾時這麼熱鬧了?在院內的葡萄架下的桌子邊,急得團團轉。
「姑娘,你怎麼了?」秦嫂子見她在這里一臉焦急,不由得問道
「沒事,我想事呢!你忙你的!柳兒揮揮手,恰好小綠又回道︰
「姑娘,王明回來了,帶著的王府的、程府的回禮,嬤嬤都上了冊,吩咐讓送到姑娘這里來,說是都是姑娘用得著的」
呼啦啦地,一排子小廝,抬著書廂送了進來,還有扛櫃,里面顯然是裝的貴重物品。王明跟著進來。
「姑娘,我回來了,世子爺讓給姑娘帶好,這些是姑娘的表堂姐送的年禮。還有書信在此,前面的書,是世子爺為姑娘尋的,說都是些坊間沒有的書,世子爺讓送來給姑娘添書屋的。
柳兒眼見滿院子的幾個書箱,計上心來,唉,天干餓不死俺手藝人呀,不對,好象這句用不上嘛,總之,不管怎麼說,這借口有了啦,柳兒淡定下來。
「辛苦了,快回屋歇著吧,我這幾天就整理書冊算了,你不用專門陪我,抽空幫芸娘跑跑鎮上,」這個高手得調走,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到那個大叔的聲音,小心為妙。這古代的功夫,咱這現代人可不理解,這真的假的可不怎麼好說。
「姑娘,芸娘她跑鎮上,是她當份的,我的任務就是陪著姑娘,保護姑娘!」王明實心誠意的說道。
「安啦安啦,我這院子都不出,你陪我做什麼,唉,隨你吧,反正也不是我媳婦!」真是頭笨牛。柳兒轉身按排小廝們往書房里放書箱去了。「小紅,跟楊嬤嬤說一下,書房里,把那架織金松竹梅的歲寒三友的屏風搬來放著,這過年了,添點喜氣。」
「哎,曉得啦,我這就去!」小紅應著走了。臨走,還背著柳兒沖王明做了個鬼臉,充分表達了自己興災樂禍的心情。王明見小主子發脾氣了,模著鼻子,找自己媳婦去了。
這書房里,柳兒讓幾個小廝移開一架書架,向邊上移了幾尺,︰「行了,就放在這里,你們走吧!」這九扇開的大屏風,由楊嬤嬤親自帶著人送來了。柳兒指著地放好,
「嗯,嬤嬤,你看怎麼樣?」
「果然氣派了,姑娘就是會收拾屋子」楊嬤嬤表揚道。
柳兒很有主見,不被這些空頭表揚沖暈頭腦。一定要把人都從內院抽空,
「嬤嬤,這世子爺送了這麼多書來,年關也近了,我也不添亂了,我就在屋子里理書,你放心好了,實在不成,你把門鎖了都行!」
柳兒現在真是特別想要自由,這屋里的大叔真是個隱形炸彈呀。
「姑娘,鎖什麼門,把嬤嬤當成什麼了,姑娘想安靜看書的話,就這麼辦吧,小紅陪著你!」
「嬤嬤,不要人陪著了,我理書、看書都要靜,一個人都不要呆在這里,到時辰把飯送來書房就好,我想專心看看書。這幾個人都比我還吵。」
「行,好姑娘,只要你不滿山的跑就行,小綠她們,就在後院門房,你喊一聲就得了,如此可好?」
「對嬤嬤,這七個虹彩妹妹越發的懶了,正好,姑娘我看書,就讓她們去後院跟著芸娘做手工去!!嬤嬤,這後院同正院可近著呢,我要使人,喊一聲都听得到,這樣大家都便宜不是?
「好,都依著姑娘。還有呀,這快二十了,要不要停了鎮上的生意?」楊嬤嬤笑問
「停了吧,就二十停,讓鋪里的自己過年,嬤嬤,你這就多四下想著,多費心操持著!」
「這不消姑娘吩咐,老身自當去做的,如此,我就帶著人下去了,叫小紅送上壺水來,將這紅泥壺爐燒了送來,還是菊花茶麼?」
「嗯,就菊花茶吧,枸杞子多放兩粒,這要看書先護著眼為好」
「好,老身就忙去了,」楊嬤嬤準備把秦嫂子等都帶走了。
「秦嫂子就留一下吧,她做這個什麼血豆腐,我可沒見過,得看看,記下方子來。」
柳兒是好學之人,這血豆腐,值得研究下
「楊嬤嬤,我就跟這兒做得了,一則姑娘可以看看,方子可還使得,另外呀,這豆腐要曬,在外面我怕有什麼閃失,所以想曬在姑娘這院里,這沒閑人往來,風沙也少。」
楊嬤嬤笑著走了,大過年的,這人都忙到腳後跟踢了後腦勺,在這跟豆腐較什麼勁呀,愛誰誰吧。由著你們,方子方子,不就是掂著銀子嗎?都鑽錢眼里去了。倆錢串子,真是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這又不是家生子,還配了套了。
不管楊嬤嬤的月復誹,這兩人一個擺開陣式做,一個攤開筆墨記。
秦嫂子備了老豆腐、新鮮的去皮梅頭肉,調料,什麼花椒、鹽,干椒粉、八角、茴香,把肉切成肉絲,拌好調料,又嚐下,
「姑娘,這時要放得咸些,這放了豆腐就不用加鹽了。」柳兒又見她將控干水的豆腐捏碎,同肉拌在一起,四份豆府一份肉,
「豆腐一定得全碎了,不然曬干的豆腐有結」柳兒又記下,秦嫂見豆腐碎得差不多了,方才把接來的豬血倒了下去,
「姑娘,這豬血不要多,多了色太黑,少了太淺,差不多就得了,」
這不廢話嘛,柳兒寫上適量,如要成品黑多加血,成品色淺少加。
瞧著拌均了,秦嫂子把這個血豆腐捏成一個個拳頭大小,放在院子里,小紅早擦干支好的竹子曬架上,
「這就行了?」柳兒問,
「姑娘,你再記下,這曬得十多日,要曬干,翻著曬,然後,用松樹枝燒煙來燻過,這才可以,吃的時候,可炒,可蒸。到時我做了給姑娘試試味。
「我以為馬上可以吃呢,這不白忙活了,你還留這些豬血做什麼?」看著滿院子的血豆腐,柳兒口水直淌,這還得到20幾天後了?
「今天也有新鮮菜呀,殺豬菜,姑娘,楊嬤嬤說,我們現在也是鄉下人家了,隨風入俗,說這過年或殺豬,就吃殺豬菜。」秦嫂子一臉的興奮,
「是不是喲,楊嬤嬤難得如此有心。」突然想起一事,——豬大腸。
「秦嫂子,這豬的大腸什麼的,怎麼處理了?」這穿越種地的必殺技,人人都跟這豬下水較勁,柳兒心道,我也不能免俗了。說不得也仿做一回子唄。
果然,一致公推的段子,︰「這腸子,很難洗干淨,做出來吃也總有股子尿騷味,都是扔了的,管嬸子說拿來喂財寶。」
「管嬸子打的好主意,只怕不能如願,這倆狗能吃才怪。秦嫂子,,我書上得一海外方子,包你做出來好吃,這難洗不怕,你叫陳嬸子洗就得了。」
秦嫂子臉上升起一種怪異的神色,磨嘰半天,道「姑娘敢是不曉得,楊嬤嬤罰了陳嬸子,前日,姜管家就去鎮上除了她的籍,還有大寶,一並攆了出府去了,說是賣主求榮,這村長、里正都親自的罵了陳嬸子,做了主,並著這大王村也不使她呆著,現還不知去什麼地方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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