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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暖了,王莊頭又安排著把大棚保暖的簾子取了,知道柳兒喜歡吃新米,靠在湖邊的田,他留了二塊,約有二畝大小,依舊種了稻米。
路小七在柳莊前後已呆一個多月,柳兒是花樣翻新的帶著他玩,算著自己還沒帶他去打過兔子,這天,就跟王明商量了,大家一起巡山,順便獵點野味來加菜,路小七在家也是打過獵的,深好這一口,得了此信,早齊齊準備好了,晚上,找王明先去挖陷井,王明也由得他折騰,帶著工具,兩人自去挖了。
路小七並沒有叫上柳兒,在一塊住了快一個月了,他幾乎什麼也強不過柳兒,這次是安心要出出風頭的啦。先下去埋下伏筆。
第二天一早,各各裝束停當,柳兒裝模作樣的拿著弩,一身利落的咖啡色的短打,繡著字的箭袖,腳上穿著硬牛皮底的軟面長靴,路小七最喜灰色,此時也穿著件銀煙灰的短打,穿著牛皮靴,手里也拿著弓,腰上別著匕首,小柱子及王明手里的六個十五六歲的護院也都準備停當,黃黃白白家一家七口,浩浩蕩蕩地開向大花山。
這周莊的荊棘隔離欄在大小花山的外側,差不多在山腰的位置,山外側腰線以上就能行人,但柳兒一般叫王明不要穿著鮮色衣服在林子里走,以防山外的人見到,柳兒是想營造出一個大小花山是荒山的假像,來以策安全。所以護院隊基本上的衣服就是黑色及深綠色。
都是半大小子,又剛幫著忙完春種,能出來干點喜歡的事,個個都無比開心,趕到山里,個個大顯神箭,不一會兒就獵了三支兔子,二只野雞在手,大小花山山小,本就沒有什麼兒狼呀這些大型動物,王明也放心讓路小七在前面領頭出風頭,走到下了陷井的地點,路小七挖的十幾個陷井居然沒落空一個,都有斬獲,看著柳兒眼里發出的崇拜目光,小七爺終于心理平衡了,發揮得更加的好,
柳兒自然是一無所獲,箭都射完了,一只沒中,見他笑得沒心沒肺的樣,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在中午吃中餐時,堅決不肯給他吃自己做的蛋糕,小七哥只能賠罪道歉,二人拉拉扯扯一場,才一個得了一只沒受傷的活兔子,一人吃上了每天必吃總也沒吃怕的蛋糕。
收獲是很大的,一行人帶回了十五只兔子,二十只野雞,最激動人心的就是,黃黃白白,從龍頭山哪邊,追了一群鹿子過來,王明同路小七一眾,捉住了二只跑不快的小鹿子,都傷得不重,箭射在腿上,柳兒開心極了,宣布佔為已有,讓小廝捆了,送到養殖場,交給鄭老2醫傷,宣布要開一個養圈場,後來,鄭老2果然是有本事的,後來柳莊的鹿場最多時節,有鹿五十多只。
回到莊子里,柳兒將三只白色的兔子放在鄭老2育小雞的竹編籠子里,最後也發展壯大,當然後現王明帶著護院隊專門捉了不少白色的兔子來也立下大功的。珍繡坊用白免皮做的一些棉襖、披風的滾邊,帶動了一場流行的風暴。
在柳莊玩得樂不思蜀的路小七不知道,他不思蜀不代表蜀不思他,堂堂靖親王的嫡三子,說破大天來,也不可能丟一張詩不成詩,詞不成詞的小紙片,就可以一走了之的。他老人家逃之夭夭,窩到柳兒家活得快活自在,靖親王府卻天翻地覆。
靖王爺日子很是難過,里外受氣,加上比自己年長的皇佷當今的皇上,龍體欠恙,自己得宮里常跑著,哪一溜皇佷孫們沒一個省油,都盯著哪位子,想入非非。
府里面,靖親王被痛失愛子的王妃吵得頭大如斗,王妃最愛的七子,卻在這節骨眼一抬腳跑了,你說跑就跑罷,問題的關鍵是,等女乃娘們一整理,再回稟上來,才知道,死小子居然身無分文,一個下人沒帶就走得無影無蹤。
靖親王嘆氣,這是什麼人生的什麼兒子,四六不懂的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別說這小子還稱不上什麼英雄。你好歹帶上個萬兒八千的,老子我也放心不是!靖王爺氣結,只能撒開手下去查,先還悄悄的,偷偷的,怕丟人,沒想到結果,查來查去,什麼親戚朋友家,別院莊子,就皇宮里悄悄查了他最喜歡來往的幾個皇子的宮殿,小七爺真正一道金光後就影打無蹤了。
時間一溜過去了一個多月,丟了主人的四大金鋼,早前被靖王爺一頓胖揍,待得上的棒傷也好了半個月了。小七爺仍沒有消息,此時,偏又逢到世子爺回了京城。不說四人覺得脖子清涼,
靖親王站在大堂里,看著自己從邊關回府的大兒子,也是一臉的難言。二十歲的路元朗坐在左側雕著佛八寶指輪螺傘蓋蓮瓶魚長的一排紅木椅的第一把椅子上,臉黑如鍋底,眼楮盯著前面刻著錦上添花圖樣的長八仙供桌,仿佛在研究是不是改成百事如意的圖案會不會府里也萬事大吉。
在他前面渡著步的靖親王越覷著自己兒子的臉色,越是心涼,忽然回過神來,切!老子涼什麼涼,究竟他是爹還是我是爹?立正站好,拂了拂身上的白色用金銀線繡滿四爪龍紋的內造常服,咳了一聲,正待開口,
忽然,堂屋的門被嘩啦啦的推開了,一眾丫頭婆子,擁著王妃,涌進了正堂。剛起的威風立時就滅了。
王妃頭上挽著如意髻,也沒插釵,就帶一繡著詳紋的頭箍,白著張臉,脂粉未施,帶著十分之傷心又傷肝的表情,躺在酸枝木雕牡丹戲鳳圖案的長椅上,搭著銀線暗繡的海棠花暖被,靠著同花色的大靠枕,由四個力大的粗使婆子抬著進了大堂,見到老妻如些嬌弱的樣,靖王早不知氣在何處,忙不跌地陪笑著︰
「這怎麼話說的呢,你身上不好,使人來說一聲,朗兒自會進內堂來侍候的」
一邊沖兒子使眼色。見母親來了,路元朗臉色更黑,硬著腰施了一禮︰
「見過母親」便立在一邊,一言不發。
見自己如此裝扮,也沒嚇唬住自己硬頭 腦的大兒子,王妃也覺得沒面子,自己也不好下台,忙帶著哭聲︰
「朗兒,算母親求你,小七這事也不全怪他,都是那起子妖精的錯,內堂的事,娘親自去處理,保定不再出錯,可小七畢竟是你的親兄弟,你可要想法子找到他,這都快二月啦!他萬一要出了什麼……我指定跟他走……」
說著,仿佛見到小七有了什麼萬一一樣,淚如雨下,
路元朗剛听到親兄弟什麼的,臉色才略緩了二分,結果跟下來又上舊一套,什麼跟他走,臉色更是難看,但回頭想想也不能不管不是,只得表態︰
「小七是我兄弟,我自會想法尋他,但是這次尋回來,我決不會輕易放過他,父王同母妃都不可以再縱他,如不答應,我不去尋訪,任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屋內白銅小香爐的鳳凰嘴里裊裊吐出一縷淡淡的幽香,靖王夫妻面面相覷,末了還是王妃開口,「你不會再叫人打他吧?也不會帶他去邊關吧?」想起上次小七被打,王妃就心如刀攪。
「我自帶去交給師傅。」干干脆脆的一句話,撂在堂中
路元朗口里的師傅,是一位得道高僧,在五台山中的法嚴寺做住持,當年見到路元朗後,機緣巧合下,考校後就決定收入門下。
大師不僅在佛學上造詣是其他大家不能及的,而且才華無人能及,集詩、書、畫、篆刻、音律、茶道等于一身,貫穿儒、釋、道家思想。路小七要能成為他的弟子,受他教導,將來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最差也差不過大楚聞名全國的路世子,十五歲就成了文武雙狀元。再說大師也見過路小七一面,道他頗有福德,這般良佳璞玉,日後定有大造化;安康穩似磐石,沅灃蘭,好生教導日後必當福壽綿。
可在王妃這當娘的心里,當年5歲的大兒子,被這和尚看中帶走,這一去就十年後方才歸家,雖然文成武就,可是跟自己就是不親了,王妃可不想再搭上自己的小兒子,自己家大業大,什麼榮華富貴都唾手可得,為什麼要費這勁。所以一直 著,不肯放人,這才把小七爺拘在身邊呆到十四歲,沒想到,大兒子還打著這主意呢。不同意吧,怕他不尋,對自己大兒子的本事,王妃是非常信服的,可同意吧,又著實舍不得……糾結中
靖王畢竟是個王爺,雖說有些懼內,可也是有思想的男人,對大兒子的師傅也是佩服不已的,小七也實在寵得過了頭,送去學上幾年,自己也省心不是
「行!你做主」王爺俱內不假,可在王府拍板的事還是他親自*的,一般他真正強硬起來,王妃也是讓著他的,不敢勉強。
路元朗沖自己不省心的雙親施禮告退,讓人傳一干人等,到書房問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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