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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于得水開口「周姑娘……」
「伯父不要客氣,叫我柳兒就行了,柳兒本著關系能拉近就不要往遠了扯。開口道說道。
「好,那我也就不講虛禮了,這次來,還是要謝你前次援手之情,這五萬擔糧食,我這就著手給姑娘運來,你看這旱災過了,還要這麼多糧嗎?想不想換成銀子?
「嗯,于伯父,還是給我糧吧,」想起早把這糧給了這個路世子,婉轉言道「伯父,有人會拿這于兄的合約來取糧,我把糧又高價賣掉了。」
听得柳兒把這五萬擔糧又賣掉了,這簡直跟空手套白狼差不了多少,于言金有點小吃味。
「你不會還是市價的6倍吧?」于言金探口氣。想起那個不平等條約就氣,最說搞到這五萬擔糧,受到父親的表揚,可面子是有了,里子于言金覺得傷到了。
「沒有這麼高,真這麼好賺,我不就不用再想什麼折了,專門種地得了。」
柳兒里子也傷到了,這死人頭大叔,好象沒有說這五萬擔糧的價格嘛。嘴里卻說著面子話。
于得水笑mimi地說,「周姑娘,老于家,深感姑娘大恩,特別致謝,一個小玩意,請笑納。」他身後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遞上一個盒子,于得水接過,遞給柳兒,示意她打開看來。
打開這個沉香木的小盒子,柳兒吃了一驚,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珍珠。在深紅的綢墊上,閃著瑩瑩的光。
「伯父,真是渠道深廣,這麼大的珍珠都尋得到!」
眼中閃著驚異、欣賞、大開眼界的興奮。于得水心道,果然不出所料,這女娃子,沒有貪心。有此人此時眼中都閃著金光,而她沒有。這點于得水頗有自信地確認了。
「伯父,你看,當時我賣這些糧給于兄,雖說是在你們看來,是救了急,可對我來說,卻是一筆我賺足了銀子的生意,伯父不怪小女子貪財失義就非常好了,如此大的珍珠,肯定是很貴的,我開開眼界就得了,收下,卻是絕對的不行的。」
說完遞過盒子,于得水推過去,
「這生意歸生意,救我一家之恩卻不能不謝,這不過是一枚珠子而已,你就拿著玩玩吧!」
這麼大的珠子,我拿著玩?柳兒嘆道,有錢人啦!轉頭遞給于言金。
「于兄,請你代伯父收下吧」
于言金確是不把柳兒當外人,悄悄道「柳哥兒,你收下吧,這珠子我要了幾次都沒到手,我父親給你了,你就拿著,這可不是一般的珠子,是夜明珠,我家共有五顆,說好以後,我家四兄弟一人一顆的,你現在拿一顆,將來,我們家不就有二顆了?」這帳算得精細,可關鍵不是這麼回事,這柳兒不听還當是一般珠子,幾百上千兩了不得了,還想著萬一推不了,就收下,明天送給小鐘鐘玩去,間接還掉點世子妃的錢債,听得如此一說,忙著扔回于言金身上,
「轉送你了,你要扔回來,我就不給你吃好吃的了。」威脅利誘都用上。
于言金只得收下,「我幫你先收著!」轉頭湊近柳兒小聲說,「反正以後我的就是你的,為了我的口福,我就先收著」迫于邊上有長輩,柳兒不想顯得太過放肆,也就斜眼瞪了他一眼,就此放過。
柳兒親自己調配了菜譜,按著于言金的口味,實實在在的親自指導著做了一桌子好菜上來,于言金的愛吃的酸菜魚自然做了。另外做得孜然牛肉,泡椒魷魚。牛尾骨煲土豆,蕃茄這個外來菜,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相。就在這道湯里串了個味。另外就剝了皮,用糖腌漬了,放在冰窯里,最後吃時放才擺上來,冰冰甜甜酸酸的,于皇商吃了一半下肚。蕃菜全部上了桌子,看得于言金目瞪口呆。這些菜小爺我都沒吃過!
酒也是柳兒的葡萄酒,放得二年了,酒味很濃了。顯然還是酒鬼的于老爺一人就吃掉一小壇子。
酒桌子上好談事,這菜譜于得水沒太大興趣,再說也知道是跟這百味居有過約了,可這食材,于得水有興趣,
酒有點高了,舌頭有點大,「小丫頭,你這菜可不一般呀,蕃菜?也就是說,只得你莊子里才產?」
「就我所知是這樣,不過這種子可是在大楚國買來的,這蕃人賣了多少出來,我可不知道。」柳兒一直是坦白誠實的孩子。
「懂了,這麼說吧,小丫頭,你準備賣這菜嗎?」。
「種出來,肯定是要賣掉的,自己家吃,可怎麼吃得完?」柳兒心里暗暗笑道。
「什麼價錢?」于得水帶著三分醉意,
「隨行就市」柳兒才不信幾杯紅酒,他就能有醉意,只怕是故意的,讓自己不再防備他。
于得水見柳兒滴水不漏,油鹽不進,也端正態度,
「能保多少量?」
「這看天吃飯,我可說不準,只能是有多少賣多少」
「買多少賣多少?」
「賣多少買多少!」柳兒笑眯了眼,繞口令?看來這伯父的酒量是不錯。
「獨家?」于得水沒功夫跟著有柳練嘴巴皮。這菜都快被死小子搶完了。
「專銷」柳兒回答,
「加酒!」
「另說!」
「小狐狸!」
「老獵人!」
「吃飯!」
「這也是菜,有菜方十道以上!附送!」柳兒拈起一塊西紅柿放在于得水的菜碟上!「就它,你就虧不了!」
一口吃掉,細細品味,「老天不一定可靠!還得靠人。」
「大旱之後不是大震,就是大澇,跟天賭,柳兒贏不了,除了天,跟人賭,柳兒可靠。」
于得水吃得幾筷子菜,「你若沒有九條尾巴,我胖頭魚輸你萬兩黃金!」兩眼盯著柳兒道。
柳兒為他的江湖外號好笑,卻認真地說道,「果然是伯父贏了!小女子認輸。」
我就是狐狸精,九尾化形的千年老狐狸,你能怎麼樣?實話實說,自己由一千多年後穿來,這道行可不一定比這狐狸精小吧?
一席下來,賓主盡歡……
柳兒手里拿著兩個不平等條約,笑得嘴都合不上,哈哈,這大楚第一商也不過如此嘛,此役,柳小舟同學完勝!
于家二父子,在回鎮子的馬車上,細細‘密談’,聲音可著實不算小,
「兒子,你小子青出于藍面勝于藍,這個媳婦相得好,哈哈哈!此等女娃子,小子放手給老子我去搶,屁大個探花,兒子,不要怕,用銀子砸,用金子埋也要把他給打退,老于家的人怕什麼,放你半年的假,不管生意,只管追媳婦,小子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爹呀,不光是這個探花呀,還有這周姑娘,脾氣大著呢,不準取妾,我屋子里那明里暗里的一堆可怎麼辦?」頭疼呀,丟也舍不得,不丟又得不到。
「這女娃子,心思要強,嗯,小子,用過的女人丟出去讓別人用也嗝應人,不如跟小娃子表個態,反正就當是家里的一個擺設,以後決不動用就行了,真要殺了也傷陰德,暗里的你爹我回去讓你母親給你打發了,明的,就隨你小子吧,只要娶得這個女娃子,一切好說!」胖子于老爺笑mimi的,活象個狡猾的狐狸。
此翻對話以及柳兒合約的內容全部在第一時間,傳到了路大叔的案上,大叔實在後悔不該把小丫頭放出莊子,可現在莊里也確實不適合小女娃呆了,只得咬牙忍了。
死于得水,你個滑不溜手的肥魚頭,你等著瞧…
滿月席在低調中奢華了一把,不過是六桌子人吃吃喝喝,不用細說,
滿月席後第二天,這天又落了第二場雨……
村里的人,以村長為首,大家心思活絡著,要不要趕一季菜或者麥子?雖是晚了些,可柳兒的暖棚不也可以拖幾天嗎?村里三姓的長老、族長,伙同著村長就來了周宅,這周哥兒住得近了,也是件好事呀。
柳兒只得仍穿著男裝出來,坐在自己家客廳,共商大事,小紅小綠端茶倒水。一紅一綠猶如穿花蝴蝶,小栓子坐在柳兒邊上,扮著自己的周少爺。
楊嬤嬤十分之不安,生怕壞了主子的名頭,可路大叔堅持如此安排。恰恰地應了原來江湖傳言,周家是一兒一女,兒子小,長姐出來頂門立戶。
後來知道,卻不料,路大叔這一攪和,原來查著路小七來到這里的線索又斷了,害的有些人又重頭來過。路大叔果然是算無遺策。
這些人晚了一個月才查清周宅柳宅的底。路大叔人馬匯齊,京師、周莊,一來一往,結果,歷史就成了兩樣了。
「加上這個暖棚,是可以出一季糧的,如果爺爺伯伯你們想定了,我們就動手吧,天冷前全部搭好是可以的,我進的透明油布也還有,足足夠用,不過,我周莊的莊頭,回家鄉去了,只得王老2出來承頭搭棚子,不知他行不行?」
王老2被喊來問過,自然說是行的,于是,秋種開始了,議定了,各家仍舊種些菜,柳兒的蕃菜種子也集得不少了,拿著來,各家各戶都分得一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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