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韓 楔子

作者 ︰ 初冬春雨

1987年2月2日,qd市內某醫院產房外,一青年來回在走廊踱步,隔著一扇門,女性分娩的痛苦聲,不斷刺激著他脖頸處的青筋,額間的碎發,早已經被豆大的汗珠打濕,緊緊貼在蹙起的眉頭上,發白的手掌不斷搓著,早已經忘記了要把額頭的汗珠拭掉,只是試圖著把手指間的泛白搓紅,不一會又雙掌合十,不信鬼佛的他在此時不由得把所有信念都寄托到虛無縹緲的神佛中。

隨著一聲長吟,嬰兒墜地的哭聲響徹整個走廊,男人終于緩了一口氣,但是心中的擔憂並沒有去掉,孩子重要,自己的妻子更重要。

不一會,又是一道沉悶的女聲長吟,另一道嬰兒的哭聲響起,與之前的相合交映,兩道哭聲奏起了一篇悅耳的篇章……

「恭喜宋先生,母子平安,是龍鳳胎,男孩先出生!」良久,處理完分娩後續工作的護士滿臉歡喜地奔了出來,向門外焦急的男人恭賀道。

听完護士的話,男人只覺得天昏地旋,全身虛月兌,腳下一虛,癱坐在走廊地板上,顛狂若喜地笑道︰「哈哈,我宋時行(發現這名字念起來好熟悉)有後了!」

說完,在一旁歡心地護士攙扶下,走進了產房,望著產床上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的妻子,又看看妻子旁嬌小玲瓏的雙胞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愧疚,同時又冒起一股感動,為妻子理順雜亂的劉海,不由得哭笑道︰「葉子,幸苦了。」

蔣葉(又見熟悉)扯起虛弱的嘴角,把頭移到眼前的嬰兒臉頰上吻了一下,「時行,這兩個小家伙可折騰死我了,不過,看到他們,真的好滿足。」

千言萬語,初為人母的蔣葉都無法表述自己此時的心情,既奇妙,又後怕,既感動,又彷徨,不過,到底還是把這兩個小家伙給生出來了,而這兩張恬靜的臉容,已經把她心頭所有的幸福都寫得滿滿的。

一旁也是初為人父的宋時行也只能說出一句︰「謝謝!」然後用那顫抖的嘴唇吻了一下妻子蒼白的臉頰。

溫情在持續,偶然,蔣葉發現躺在一旁的兒子嘴角一咧,未開眼的小臉蛋竟然浮起一抹笑容︰「時行,看,兒子笑了!真可愛。」

宋時行輕輕撫過兒子那長著稀疏頭發的腦袋,又望了望一旁安靜地女兒,一臉疼愛地說道︰「是啊,真可愛,葉子,生了龍鳳胎,我們準備的名字都派上用場了,兒子就叫宋謙,女兒就叫宋茜。」

剛被取名的宋謙抖了抖嬌女敕的腳,剛剛還笑著的臉蛋立即發出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同時一只還紅得透明的小手搭在蔣葉鼓鼓的胸口處。

……

七年後,qd實驗小學大門口,宋時行和蔣葉夫婦在前緩步行走,背著小書包的宋謙和宋茜兄妹手牽手在身後跟著,今天的他們,即將面臨人生的第一個重點,上小學。

走入銘刻著「qd市實驗小學」的校門口,宋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轉過頭對著一旁梳著羊角辮的妹妹說道︰「茜茜,你喜歡哥哥嗎?」

小宋茜眼珠子轉了一圈,撇著小嘴說道︰「只要哥哥只跟茜茜玩,那茜茜就最喜歡哥哥了。」宋茜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古靈精怪起來沒有人能制服,當然這也包括作為哥哥的宋謙,值得慶幸的是,宋茜還有一般妹妹的覺悟,對自己雙胞胎哥哥還是很歡喜的,雖然平時少不了欺負。

小宋謙身子一挺,拍拍胸脯大義凜然地說道︰「當然,你可是我未來的老婆,要像爸爸媽媽一樣整天在一起睡覺的,哥哥自然也是最喜歡茜茜的。」

一想到無良的老爸老媽把他和小宋茜早早分床,小宋謙就滿肚子怨氣。

其實也不怪宋時行和蔣葉,而是小宋謙這家伙實在「太早熟」,半歲的時候雖然 當 當地,兩歲開始識字,三歲就已經能自行看書了,四歲開始**看英文版故事會,五歲開始研讀四大名著,雖然走路這個自然舉動是四歲才學會,但小宋謙如此天才的事情也只會讓宋時行和蔣葉開心,而讓他們不開心的是,小宋謙竟然也學會了親小宋茜的嘴唇了,也就是說,兩個親兄妹五歲開始,就雙雙失去了初吻。

其實小宋謙和小宋茜接吻的事情蔣葉是後來才發現的,當初把宋時行的書房改造成房間,分開兩個如膠似漆兄妹,其實是為了讓宋謙耳濡目染,好好發展他那妖孽的天賦,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茬,蔣葉也慶幸當初自己的決定了。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妹妹宋茜了,和哥哥宋謙相反,小宋茜半歲學會走路,四歲才開始認字,對書本相當反感,整天古靈精怪地想著怎麼跑出家門去玩,不像小宋謙一樣大門不出,小門不邁的書呆子,每天都弄得全身髒兮兮的,頑劣得就像一個男孩子一般。

用宋時行和蔣葉的話說,這兩兄妹是換錯性別了,男孩子溫順文氣,女孩子好動調皮。不過讓他們覺得安慰的是,兩個小家伙自小感情就好,不然也不會有五歲就接吻的事情發生了。

小宋茜天真浪漫地笑道︰「嗯,茜茜最喜歡哥哥了,以後要當哥哥的老婆,天天陪哥哥睡。」

很明顯,小宋茜也非常討厭媽媽把她和哥哥分開的事情,所以晚上她會偷偷跑到他的房間和他不亦樂乎地擠一張小床,這取決于一卵雙胎的基因,在肚子里都開始如膠似漆了,出來後還能分開?

小宋謙很滿意妹妹的回答,悄悄望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背影,確認他們沒有回頭後,才在小宋茜嘴上啵了一口,啵完嘖嘖回味一番,這妹妹的初吻,早在她五歲的時候就被他強制奪走了,當然,他們還不懂什麼叫吻,只懂得這叫親嘴,見老爸老媽常常用親嘴來表達相親相愛,兩人也熱衷這種感覺美妙的運動。

享受了一會嘴唇的甜蜜,小宋謙臉色一凜,煞有其事地說道︰「茜茜,待會老師說要分開我們上不同班級的話,你一定要哭,哭得越凶越好。」

小宋茜不明其意,早在三歲過後,她就很少哭了,即使摔跤都不會哭,現在哥哥讓她哭,不由得臉上露出微微的不滿回問道︰「為什麼要哭,茜茜最討厭哭得一臉花花地,和其他女孩子比起來就不漂亮了,那樣哥哥又不陪我玩了。」

見妹妹不滿,小宋謙只好耐心解釋道︰「你想,如果我們分班了,以後上學就不能像在幼兒園那樣在一起了,不能在一起,那哥哥又會去和別的女孩子玩了,這樣你放心嗎?」

一听哥哥要和別的女孩子玩,小宋茜立即就不干了,嘟著小嘴點了點頭說道︰「沒有我在身邊,哥哥會跟別的女孩子玩,然後就不要茜茜了,我要跟在哥哥身邊,而且沒有茜茜牽著哥哥的手,哥哥肯定又要摔跤,摔傷了茜茜又會傷心,為了以後能天天和哥哥在一起,等會如果老師把我們分開的話,那,那我就狠狠地哭一次。」

小宋謙滿意地握緊妹妹的手,達成最初協議後,兩人立即歡快地蹦起來。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小宋謙杞人憂天,宋時行和蔣葉很主動的要求老師把小宋謙和小宋茜分在一個班,老師也很諒解的答應了,所以,小宋謙和小宋茜不僅同班,還是同桌。

歡快之余,小宋茜不小心放開了小宋謙的手,小宋謙也沒在意,跟著妹妹歡呼起來,忘了自己有個打從胎兒開始就存在的缺陷,于是乎,小宋謙蹦著蹦著,就直挺挺地來了一個大馬趴。

听到小宋謙倒地的悶響,小宋茜立即奔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全身趴在地面上的小宋謙︰「哥哥,你又摔了,疼嗎?」

「沒事吧?」宋時行和蔣葉也都習慣這個兒子摔倒的事情,只是簡單地關心一句。

小宋謙一摔,到是把一旁剛從師範學院畢業,第一次擔任班主任的女老師嚇破膽了,臉色匆匆,又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扯一把,可人家父母都不急,他這個老師還急什麼,尷尬之余,雙手懸在半空又落下了。

小宋謙咧嘴一笑,揉了揉額頭嗑起的小包爬起身,重新握住妹妹的手,拍拍新衣服上的塵土,滿臉不在乎地說道︰「沒事,摔著摔著,都習慣了。」

剛才只關注和不和妹妹一個班的事情,倒是沒有注意這個女老師的長相,現在多看幾眼,小宋謙兩顆眼楮珠子立即亮了起來。

「這位老師,你喜歡吃番茄嗎?」

這位剛從院校畢業的美女名叫陶楠,小宋謙話出口,她便覺得似曾相識,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和那句話相似,只好訕笑回道,「不是很喜歡。」

「不喜歡?那快點喜歡吧,據營養學家研究測定,每人每天食用50克-100克鮮番茄,就能滿足人體對幾種維生素和礦物質的需要;且番茄富含番茄素,不僅有抑制細菌的作用,還有養顏益壽的功效;每天吃一個番茄,補充維生素a、維生素c、維生素b1、維生素b2以及胡蘿卜素和鈣、磷、鉀、鎂、鐵、鋅、銅和碘等多種元素,還含有蛋白質、糖類、有機酸、縴維素,美白皮膚,除了豐胸效果沒有木瓜好之外……哎喲!茜茜,放手,疼……」

見哥哥又湊到美女面前,小宋茜立即怒瞪雙眼,甩著兩只羊角辮上前揪住哥哥的耳朵,嘴里嘟囔道,「越來越大膽了!」

說著,另一只手神奇地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鮮紅的番茄啃了起來……

小宋謙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除了看書之外,就喜歡挑逗女孩子,不管年歲,只要漂亮的,就想湊上去調戲一番,像現在一般被生氣的妹妹揪著耳朵扯回家也就成了家常便飯的事了。

至于宋謙的缺陷,估計是因為在胎兒期間宋茜把所有的運動細胞都吸收了,導致他天生缺乏平衡感,「平地摔」這種最強萌屬性就是他的特質了。

宋時行和蔣葉對著被小宋謙說得一愣一愣的美女老師尷尬笑笑︰「這兩孩子就這樣,比較喜歡吃番茄……」

陶楠發愣回神,下意識地點點頭,目送這家子出了辦公室後,這才回想起小宋謙那句話的原句了,那就是野原新之助調戲美女的經典口頭禪︰「美女,你喜歡吃青椒嗎?」

……

命運的車輪滾動之際,那有一帆風順,偶爾幾個磕絆,就能顛簸出一肚子胃水來。

隨著年歲的增長,宋謙和宋茜兩兄妹按照著性格極端發展著,兩個極端的湊合在一起,再加上少年時期日常生活的一些不滿,女孩子早熟的規律,讓宋茜這小妮子越發討厭自己那個色胚哥哥來。

小學六年級末,基因良好的雙胞胎男的溫文儒雅,女的高挑靚麗,一模一樣的長相儼然成了青島實驗小學的校草校花。

可宋謙卻沒有外表那般君子風範,自小就喜歡情挑熟女的嗜好一直發揚光大到了現在,以致于宋謙的名聲早就臭名昭著,全校的未婚女老師都對他避而遠之。

所幸,城市孩子發育比較早,無良的宋謙逐漸喜歡上如初春含苞一般剛剛冒起尖尖荷角的女同學,這不免就冷落了本就看不慣自己到處誆騙美眉的妹妹了,以故兩人的距離越發越遠,整天小事一吵,大事一鬧,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

作為父母的宋時行和蔣葉為了調和兩兄妹的關系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所以在小學畢業後,蔣葉把繼承了自己藝術細胞和宋時行運動細胞的宋茜送到了首都舞蹈學院附屬中學去了,這才讓吵吵鬧鬧的家里安靜了許多。

與妹妹分開的起初,宋謙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某日,無良的某人偶然迷戀上了一本名叫《小妹茜》的島國漫畫,深藏在身心深處對妹妹的控制欲又浮了上來,對遠在首都的妹妹思念不以,整天鬧著宋時行和蔣葉把妹妹還給他,也都不想想,當初是誰還歡天喜地地讓他們把妹妹送走的。

宋時行和蔣葉實在是對這個天才又多加一個妹控屬性的兒子沒辦法,只好答應宋謙沒一個月去一次首都看望宋茜,有了距離的相隔,本來水火不容的兩兄妹忽然又和好如初,就這樣持續了三年初中和三年高中,而宋茜,漸漸也在吵鬧和想念中,習慣了有一個妹控的哥哥。

直到07年首都舞蹈大賽後,來到首都清華園念書的宋謙忽然發現一向很听話妹妹,經常不見蹤影,所幸她還記得一個月與他見一次面,要不宋謙真要把首都舞院翻一遍了,听說那里美女挺多的,身材都是頂呱呱的好,宋謙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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