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窗戶上為何有張臉?
你妹,這是恐怖片嗎?千尺嚇得緊緊的握住小拳頭。
忽然,窗戶上又多了一雙手的影子,似乎要伸過來抱她。
「啊……」千尺嚇得一聲大叫,隨即大哭起來。
窗戶上的手停在原地,張嬸在一旁熟睡,千尺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氣嚎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終于張嬸醒來,迷迷糊糊的望了千尺一眼,隨即抱在懷里哄了起來。
過了一會再回頭一看,窗戶上的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三個月後,六個月大的千尺望著思空喊道︰「師父……」
思空大驚,隨即大喜,開心的舉著千尺在院子中轉圈圈。
又三個月後,九個月大的千尺開始在院子里走路,雖然一顫一顫,但不需要人攙扶。
思空站在後院入口,望著她滿臉笑容,蹲下來張開手臂,千尺邁著小短腿走了過去,撲入懷抱。
又是三個月,一歲的千尺走路十分有勁,她變成了思空的小尾巴,每天跟在他後面到處轉悠。
兩年後,三歲的千尺跟隨著思空來到書房,千尺爬上板凳,掃視了眼桌子上的書籍,隨即小手抓起一本書,看了一眼讀道︰「詩經。」
桌子上的經書有幾本,但是這本詩經放在其中顯得尤為特別。看來,思空是個文化人。
思空一愣,望著千尺不可思議。
半響,才輕聲問道︰「千尺,你剛才說什麼?」
千尺指了指書本上的兩個大字,說︰「詩經。」
「奇怪,沒人教你識字,你怎麼認識?」思空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望著千尺喃喃說道。
「師父,可能我是天才……」千尺仰起小臉,望著思空笑嘻嘻的說。
看著思空的表情,千尺想笑,但是忍住了。她覺得說自己是天才比說自己是重生來的更靠譜。
「你六個月會講話,九個月會走路,三歲認字無師自通。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聰明的孩子,看來你真的是天才……」思空望著千尺點點頭,肯定的說。
看著思空認真的表情,那張俊美的臉上散發出溫柔的光輝,讓她不禁著迷。
千尺很想說,師父,來麼麼噠。
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才三歲,三歲可以智商發達,但是EQ再來無敵,那就奇怪了。過于早熟,思空會沒有成就感的,小孩子還是保留自己本該的純真比較好。
她望著思空甜甜的說︰「師父,這兩個字只是我上次跟你來書房,你讀的時候我記住了而已。我不是天才,還請師父以後多多的教我吧,我想跟你一樣,長大後能認識很多很多的字。」
「啊?是嗎?哈哈哈哈……你這小家伙,不過,你的記憶力倒是很好,師父確是應該好好培養你。」思空听完這女乃聲女乃氣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思空剛才還真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千尺真是天才,一看便能認識字呢,這種人只怕不是天才,是神仙,天才也需要學習啊。
千尺望著思空那爽朗的笑容,心情也變得明朗起來。
寺廟里每隔七天會做一次大掃除,全體人員都要參加。每到這一天,慧明總是說自己要潛心研習武學,沒有時間。
九華寺不大,前面一個山門殿,中間一個天王殿,後面一個大雄寶殿,還有一個鐘樓在天王殿的左邊。
「虛謹,你帶領大家去山門殿打掃吧,你們個矮,那邊殿小。」思空吩咐道。
「是,師父。」虛謹點點頭應聲道。
他是大師兄,今年九歲,瘦瘦高高的個子,皮膚偏黑,長得濃眉大眼,一身正氣凜然的樣子。平日里話最少,少年老成說的就是他。
山門殿分為空門、無相門、無作門,供奉哼哈二將。
每個殿前還都一個大大的爐鼎,可惜沒有香火,里面全是一層厚厚的灰。
奇怪,為何沒人來這里上香拜佛呢?
千尺正望著空空的爐鼎發呆,「啊……」忽然,一陣疼痛從額頭傳來。她低頭一看,地上掉了一塊小石子,空門里傳來偷笑聲。
千尺忍住憤怒,拾起石子,悄悄的進屋,屋子里沒人,她繼續往里,躡手躡腳的走到佛像處。
二師兄虛言正背對著捂著肚子在偷樂,三師兄虛慎則拿著毛巾默默的在一旁擦拭佛像,罪魁禍首是誰一看便知。
虛言八歲,長得圓頭圓腦,模樣周正,身材偏瘦。平日里嘻嘻哈哈最喜歡捉弄千尺,時不時弄個惡作劇嚇她,千尺對他十分無語。
「二師兄,你是不是掉什麼東西了?」千尺背著雙手望著虛言輕聲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里?」虛言回頭一看,嚇得渾身一抖,沒想到千尺就站在身後。
虛慎則冷冷的瞟了一眼千尺,繼續擦灰。
這三師兄今年七歲,皮膚白皙,長得劍眉星目,皮相倒是很好,長大了必定是個禍害少女的帥哥。但性格卻是最冷,不同于虛謹的話少,虛慎對她總是面無表情,眼神總是時不時流露出敵意。
「我剛才在外面拾到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二師兄掉的,所以過來還給你啊……」千尺攤開手掌,手中是剛才的石子。
虛言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千尺,拿起抹布繞道虛慎旁邊。
千尺被虛言突然的惡作劇弄得完全沒有心情干活,雖然她能干的活不多。
她出來往里走去,一進天王殿就看到思空在里面打掃衛生。那個修長的身影就像千尺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散發著溫柔的光芒,溫暖著千尺的心。
此刻她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快步上前走到思空面前喚道︰「師父……」
「千尺,你的額頭怎麼了?」思空望著千尺額上新鮮出爐的紅包疑惑的問道。
「沒怎麼,剛才被蚊子咬了一口。師父,讓我來幫你吧……」千尺從虛行的身邊拿起抹布低頭擦佛像。
她的個子很矮,只能擦拭到佛像腳下的台子,但她卻努力的踮起腳尖像上面擦去。
思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師父……」
「嗯。」
「為什麼我們寺廟沒有香火啊?」思空是住持,想必他更著急。千尺本想忍著不問,但一想到那灰塵遍布的爐鼎,她終是忍不住。
三年了,她從來沒有看到一個香客來著九華寺上香。照理說,不應該啊?既然能在山頂建廟,肯定是客源的。
若沒有香火,那為何還要建廟?難不成建廟的和尚腦子抽風了,修了個像個寺廟的別墅在這里養老嗎?
「我們廟在山頂,山下還有兩大名寺,東林寺和西林寺,上山的香客基本上走到山腳就到達了寺廟,所以,我們這里香火就少之又少。」思空淡淡的說。
語氣是不急不緩,奇怪,他是住持,他不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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