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財主站在一側,雙手背在身後,抬頭望著遠方,他再一次的問道。
可是千尺沒有听到,因為她看到了天門殿中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思空。她忘卻了世界,忘卻了疼痛,朝他飛奔而去。
「師父……」這一聲剛喚出,千尺的空間又停滯了。只听「 嚓……」右手也斷了,懷里的小哈掉了下來。
韓韓的手像一個鐵鉗夾住她的胳膊,千尺的眼淚因為這錐心的痛像豆子般掉了下來。
思空此刻疲憊萬分,每一次下山化緣都十分辛苦,尤其是回來的時候,因為他背著滿滿的物資,這些可以維持這間小廟半個月的正常運轉。
奇怪,今日里寺廟怎麼這麼多人?他抬起頭放眼放去,有些驚詫,隨即小哈向他撲來,圍在他的腳下直叫。
一股不好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他快速的向前走了兩步,當他站在殿門口,他看到了他最心愛的師徒千尺此刻被人抓住,面容痛苦,眼淚直滴。
「千尺……」他忙扔下糧食,飛奔而去。
奇怪的是,韓韓一見他的到來,竟然放開了千尺的手,默默的退到一旁靜靜的站好。
「師父……」千尺淚眼模糊的望著思空,兩只手臂自然下垂,左手的疼痛還沒褪去,右手又廢了。她今日怎麼這麼倒霉,遇上了一個變態。
思空望著眼前的千尺,心口就像被人插了一刀,他從來都舍不得打她,罵她,就像他的洋女圭女圭被他從小捧在手心。可是如今,卻被人傷成這樣,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轉。
「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思空緩了緩情緒,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望著韓韓問道。眼前的十位黑衣人,服裝統一,眼神凌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九華寺小而偏僻,常年沒有香火,怎麼會無端端來這麼多人,且還來者不善。
韓韓低頭不語。
「日照香爐生紫煙,要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財主忽然悠悠的吟詩起來,聲音洪亮清晰。
「施主,若您是要上香拜佛,那麼就請去大殿,若是滋生鬧事,那麼就請離開。」思空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隱忍的說。
「是嗎?」。財主緩緩的轉過身子,望著思空淡淡的說。
只見思空面容錯愕,直直的盯著男子,儒雅淡定已不在,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風輕輕吹來,撩起男子的白色長袍,額前的發絲隨風清揚,面無表情,一雙深邃的大眼,高挺的鼻翼,宛如畫中人。
但就這樣一個如畫般的男子,很難想象,上一秒他可以看著千尺斷臂,下一秒他就可以置身事外,那渾身散發出貴氣,讓人無法靠近。
「師父……」千尺輕聲喚道。
「虛謹,帶千尺下去療傷……」思空回過神來,伸出手抹去千尺臉上的淚水,望著她愛憐的點點頭。
虛謹虛言走了過來,他們眼里的哀傷一覽無余。還好,師父回來了。他倆小心翼翼的扶著千尺轉身離去。
「四娘,你去幫忙……」男子也輕聲吩咐道。
「是,公子。」四娘扭著水蛇腰離去。
「韓韓,你們也下去吧。」
「是,公子。」
于是,大雄寶殿外,只剩下了兩個人。千尺走了兩步,扭頭望去,思空看著那名男子,而那男子也深情脈脈的望著思空。
搞毛啊?那個眼神,腫麼那麼奇怪。那是男人之間的眼神嗎?
此刻的千尺已經忽略了上的疼痛,內心被這突來的狀況糾結萬分。
「四娘,你好漂亮……」接胳膊的時候,千尺被內心的八卦驅使,開始套話。
「呵呵……」四娘听到這話,臉歪倒一邊,一只大手捂住嘴巴輕聲笑了起來。
四娘,你還真是對得起……娘……這個字,看看著嬌羞的模樣,嘖嘖,比女人還女人。
「小師傅,嘴巴還真甜。那你說我是左邊漂亮呢,還是右邊更漂亮呢?」四娘笑完,臉往左右側了側,一雙媚眼望著千尺直眨,一雙光滑的手拉著千尺的右手害羞的問道。
「額……我覺得啊,四娘是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美女,怎麼看都好看。」千尺真心的夸贊道。若自己長大能這樣,那就是做夢也要笑醒了。
「哈哈哈哈……」四娘開心的笑了起來,沒人對贊美的話抗拒。
在這嬌柔的笑聲中,只听「 嚓……」一聲,四娘的一雙女敕滑的小手拉著千尺的胳膊往上狠狠的一推。
「啊……」千尺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你你你……」虛言看著千尺痛苦的模樣,急得在旁邊直跺腳,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望著四娘氣得說不出話來。「我若不是出家人,我我我……」
「這位小師傅看起來脾氣不太好哦,出家人要戒急戒躁,我看你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出來當和尚真是可惜了……」四娘看了虛言一眼,面含笑意的站了起來,一只手伸到他的臉頰對他調戲道。
「哼……放開。」很快,站在一旁的虛慎伸出手打向四娘的手,好基友,果然不一般。自己剛剛被人折磨得死去火來,這個虛慎也是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下虛言被人模了一把,丫就不樂意了。
哎……莫非自己重生錯了?早知道基友這般好,自己若是男兒身就好了……
「喲……這位小師傅也生氣啦?哈哈,你們這些出家人看來脾氣都不好啊……」四娘沒有生氣,反而將目光轉到虛慎臉上。
「嘖嘖,這位小師傅眉清目秀,氣質非凡,看起來也非庸人,在這里做和尚,實在是浪費啊……」四娘說完一雙手又忍不住想要去模虛慎的臉。
只見虛慎翻出巨大的眼白瞪著眼望著四娘,一副你不要惹爺的模樣,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四娘……」千尺坐在床邊,招招手。
四娘柳腰一轉,笑眯眯的望著千尺走來。「這位妹妹,還有何事吩咐?」
「不是妹妹,我是弟弟……」千尺清清嗓子,粗聲粗氣的說。「可能我還小,聲音還沒變……」忽然被人識破身份,千尺莫名心虛。
「還有什麼事,快說。四娘還回去報到了……」四娘擺擺手笑著問。
「額……那個,你主子……到底是誰?」千尺想了想,鼓起勇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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