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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听到女兒顧青霞懂事的話,滿意的點點頭,「那你現在先回去耐心等好消息吧!」
「好的,姨娘,女兒告退!」顧青霞微微福身,臉上帶著隱藏不住的笑容朝門口走去,走到半途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麼,喜色收起,又回轉過身來欲言又止的看向白姨娘。
「你還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白姨娘看到倒退回來的女兒疑惑的開口。
「……姨娘,我不甘心……出身並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顧青霞目光直直的看向白姨娘。
听到顧青霞的話,白姨娘眼神復雜的望過來,「我以為你是想當正室的。」
「正室又怎樣?我這樣的身份,要去當正室,也只有那些嫁入那些小官商賈之流的人家,以後在她們面前就真正的一輩子伏低做小了,再說連顧青瑾都……所以,姨娘,我也想搏一搏……」顧青霞目光堅定的望向白姨娘。
「剛剛說你長進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天真,皇家的後院豈是好進的,你不要妄想。」白姨娘直視著顧青霞的目光說道。
「怎麼會?父親前段時間喝多的時候不是對姨娘說,要送女兒進太子的後院……」
「愚蠢,你也說了那是你父親喝多時說的,我說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反常,原來你是听了你父親那日的話竟打著這樣的主意,你以為那個地方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你這樣的性子,進去了說不定連骨頭渣都留不下。」白姨娘對顧青霞又驚又怒,想要打消顧青瑾這樣的想法。
「那姨娘當年怎麼不嫁入一個普通人家,反而千方百計留在父親身邊當一個小妾?」顧青霞月兌口而出從下人嘴里听來的白姨娘的往事。
「你……」白姨娘听到顧青霞的話,顫抖的指著顧青霞。
「姨娘,我錯了,我知道姨娘是為我好,可是女兒覺得女兒比顧青瑾和顧青瑤不差什麼,顧青瑾和顧青瑤可以,為什麼女兒就不可以。姨娘,你求求你幫女兒一把吧!」說著匍匐到白姨娘的身前對著白姨娘哀求道。
「好啊,你真是長大了,竟然知道用這一招逼我,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以為我是阻攔你的錦繡前程……罷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決定了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女兒知道也許會傷了姨娘的心,不過,女兒還是決定了,求姨娘成全!」顧青霞的聲音充滿堅定。
「我知道了,你父親來時我會說的。你下去吧!」白姨娘嘆一口氣,對著顧青霞擺擺手。
「多謝姨娘成全。」听到白姨娘點頭,顧青霞忙欣喜的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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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午後疏疏懶懶的微風。天際慢慢悠悠的白雲,讓這個午後宛如時光,悠遠綿長。
流雲院里,青瑾和鴛鴦相對著坐在院子樹蔭下的石桌旁,身邊站著兩個時候的小丫鬟,青瑾執黑,鴛鴦執白,兩人你一枚我一枚,不假思索的落著黑白棋子,玩的當然不是古代琴棋書畫的圍棋,而是青瑾在現代曾經玩過的五子棋。
旁邊的小丫頭看到這樣的玩法,忍不住驚奇道︰「原來還有這種玩法的棋子呀,真是簡單又有趣,主子真是太聰明了。」
「是呀,我從來沒有見過別人會這樣的玩法呢!」另一個小丫鬟附和道,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棋盤,眼中含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鴛鴦听到兩個小丫鬟的話,馬上與有榮焉得意道︰「算你們兩個有眼光,我們家主子當然是最聰明的。」
青瑾在旁邊听到兩個小丫鬟和鴛鴦的話,落下一枚棋子抬起頭來道︰「你們兩個別听她說,這個玩法並不是我發明的,我也是偶然看到有人這樣玩過,才知道還可以這樣玩的。」
「主子只看別人玩過就能記住這樣的玩法也是頂聰明的,要是換了奴婢,奴婢肯定不能的。」起先說話的丫頭听到青瑾的話趕忙接上,並不著痕跡的奉承青瑾。
「就是,就是!」另一個小丫鬟繼續附和。
青瑾看到兩個小丫鬟的話微微一笑,目光重新回到棋盤上。
鴛鴦听到兩個小丫鬟的話,咕噥道︰「就你們兩個會說說話……」
兩個小丫頭听到鴛鴦咕噥的話,相互對視一笑,齊齊對著鴛鴦福身︰「多謝鴛鴦姐姐提攜芝兒(萍兒)到主子身邊侍候!」
鴛鴦看到芝兒和萍兒齊齊福身有一瞬間的愣神,待听到兩個人的話,對著兩個開口道︰「好啊,你們兩個小丫鬟竟然敢打趣我……」說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一個不慎,竟落下一個子兒,鴛鴦一陣懊惱,連忙道︰「主子,這不不算,我剛剛沒主意,您讓我悔一步,好不好,我都還沒贏過呢!」說罷可憐兮兮的望著青瑾。
青瑾對著鴛鴦搖搖頭,故作高深道︰「輸了就是輸了,敵人不會因為你的大意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這次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更何況‘起手無悔大丈夫’,鴛鴦啊,我們要輸的起,才能有翻盤的機會,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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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府書房
龍寒遠正在書案前認真處理著公務,這個時候,貼身的侍衛龍驚風從外面一聲不響的走進來,對著書案前正在認真處理的龍寒遠稟報道︰「主子,王妃身邊的丫鬟珠雲在門外守候,說是王妃那邊有一些事想要征詢主子。」說完後,靜靜垂首等待龍寒遠的回應。
龍寒遠像是沒有听到龍驚風的話,依舊埋首在書案上的公務中間。
看到龍寒遠這樣的反應,龍驚風也沒有著急也沒有惶恐,明了似得站在那里不再開口,靜靜的等著龍寒遠忙完。
半響後,龍寒遠放下手中的筆,龍驚風這才對著龍寒遠再次開口道︰「屬下請她進來回話?」
龍寒遠沒有說話,龍驚風卻知道這是應允了意思,恭敬一禮,轉身走出門外。
不一會兒,珠雲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書案後龍寒遠冷肅凜冽的背影,趕緊收回目光,對著龍寒遠屈身行禮︰「奴婢珠雲給王爺請安!」
「什麼事?」龍寒遠冰冷的聲音淡淡的傳過來,珠雲下意識的抬頭,對上龍寒遠沒有表情的眼,心里忍不住打個寒顫,趕緊移開和龍寒遠對視的目光。
感覺到龍寒遠目光中的寒冷和壓迫,珠雲的心里落荒而逃,面上卻強裝鎮定,對著龍寒遠回道︰「回爺的話,是這樣的,王妃說明日新側妃就要進門,過來讓奴婢問一下爺,對新側妃有沒有什麼安排?」說完停頓下來,等著龍寒遠說話。
「安排?」龍寒遠重復珠雲話里的最後兩個字,像是自語,被王妃派過來幾次的珠雲卻已經明白了龍寒遠的意思,對著龍寒遠繼續道︰「王妃說爺如果沒有別的安排的話,她就把雪側妃的住處安排在流雲院的隔壁,雪側妃畢竟也是側妃,而且整個府里除了王妃的住處和流雲院,最寬敞的就是流雲院隔壁的晴雨軒,不知道爺覺得怎樣?」
龍寒遠听到珠雲的話,目光中有什麼閃了閃,他知道王妃這是在試探他的意思,自從那天從安吉侯府回來後,他就沒去過青瑾的流雲院,而顧青瑾,听暗衛回報過來的消息,她在流雲院過的極是舒坦自在,也從來沒有一次讓人來請過他,想到這,他一雙冰冷的寒眸中有暗光閃過,對著下面垂首等待他回答的珠雲淡淡道︰「一切照王妃安排。」
珠雲听到龍寒遠的話,心里忍不住有些同情顧側妃,想顧側妃當初也是王爺用僅次于王妃的婚禮娶回來的,沒想到還沒有半年的時間,顧側妃就……
她在心里嘆一口氣,作為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她雖然沒有王妃身邊的勒嬤嬤受王妃器重,可王妃對顧側妃敵意深重這點她還是知道的,如今府里又進來一個雪側妃,王爺又是這樣的態度,以後顧側妃在府里的日子估計……
不過她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也就感嘆一下,這樣的想法在腦中也就一閃而過,連忙恭敬的對著龍寒遠道︰「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回去稟報王妃。」
半響沒有再听到龍寒遠聲音後,珠雲偷偷的抬頭看一眼龍寒遠,果然看到龍寒遠提起筆在處理公務後,對著龍寒遠的身影微微一福身,轉身輕輕的走出書房。
感覺到書房里沒有其他人之後,龍寒遠從書案前抬起頭,目光有些出神的望向一個方向,腦中不由得想到那天在安吉侯府花園顧青瑤最後說的那番話,再想到這些天暗衛稟報來的說那個女人在流雲院過的舒適自在的話,心里突然的就有些煩躁。
站起身書案前走出來,邁著腳步向外走去,門口靜靜站著的龍驚風和龍驚雲看到走出來的龍寒遠,馬上迎上去用疑問的口氣對著龍寒遠道︰「主子?」
「不必跟著,我在府里隨便走走。」龍寒遠看到迎上來的龍驚風和龍驚雲淡淡的開口,然後邁步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