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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的?連我也不能知道?」看到鴛鴦的作態,青瑾做嚴肅狀的問道。
「……是!」鴛鴦點頭,決定死扛到底。
「那正好,主子我正空閑,拿過來給主子我瞧瞧,你放心,就算是哪個小廝侍衛給你的鴻雁之書,主子我就算知道了,也會為你保密的,還能替你掌掌眼,如果你們兩廂情願,主子我也……」
「主子——」鴛鴦兩頰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極的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把東西拿過來吧!」青瑾收起了玩笑的口吻。
鴛鴦站在原地猶豫著,青瑾的目光看過來,鴛鴦只好不情不願的上前,把手中的東西遞給青瑾。
「原來是兩本書啊!難道……」青瑾接過鴛鴦~遞過來的書,以為真是鴛鴦的愛慕者送過來表達情意的,卻在看到書本上清楚的《女訓》《女誡》時,戛然而止,接著回過神來︰「是這兩本啊,我正想找來看看呢,沒想到你就給我送過來了。」說完把手中的書放在臥榻一旁。
「是王妃那邊派人送過來的。」眼看已經瞞不住了,鴛鴦只好對著青瑾坦言。
「早猜到了。」青瑾眼楮沒有離開手中的書對著鴛鴦平靜的開口。
「那主子您……」鴛鴦目不轉楮的盯著青瑾的臉,唯恐錯過一絲表情。
「怎麼。擔心我想不開?」青瑾的目光從手中的書上移開,對著鴛鴦問道。
鴛鴦沉默以示。
「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我們在這吃的好住的好。還有人專門送書過來……對了,依王妃的性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來人還說了什麼?」青瑾蠻不在乎,還對著鴛鴦開解。
「……還說讓主子近期沒事就不要出流雲院了。」看到青瑾確實沒有什麼難過的表情,鴛鴦不再隱瞞的全都說出來,不過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
「你看。還沒有人打擾,這樣的日子,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青瑾真心覺得很不錯的說道。
看到青瑾真的沒有難過和強顏歡笑。鴛鴦終于放下心來︰「那奴婢這就忙去了,主子您有什麼事就喊鴛鴦。」
「你去吧!」青瑾重新把目光放在手中書上,對著鴛鴦不在意的揮揮手。
與此同時,靜王府書房
龍寒遠面無表情的在桌案後翻看著卷宗。龍驚風像往常一樣。匯報著靜王府的日常和後院的情況,等到說道王妃和顧側妃之間的事時,龍驚風特意抬頭看了一下龍寒遠的表情,發現龍寒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後,三言兩句結束掉這件事,然後繼續匯報別的事情,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匯報完後,龍驚風低頭等了片刻。像往常一樣,沒有等到龍寒遠的只言片語後。龍驚風準備轉身離開。
「以後後院的事情不用特意稟報了。」淡漠的聲音突兀在房間內響起。
龍驚風的腳步頓住,眼中帶著驚奇,不可置信的回轉過來,主子竟然千年難得一見的開口了,動容的朝著主子望過去,卻看見主子姿勢都沒變的認真的翻看著卷宗,難道剛剛是他幻听了?
龍寒遠不動如山,根本沒有注意到龍驚風動容的表情,不過就算他注意到了,估計也會和沒注意一個表情。
「……是。」龍驚風在龍寒遠冷然的眼神掃過來,一副你還有什麼事的表情中平收斂驚奇動容,後知後覺的應道。
听到龍驚風應完,龍寒遠再也不給他一個眼神的專注手中的卷宗。
幾天後,青瑾難得沒有發懶躺在臥榻上看游記話本,而是站在書桌旁認真的寫著大字。
這時候,鴛鴦氣沖沖的從門外走進︰「真是太過分了!」語氣憤怒異常。
被鴛鴦突然的聲音打擾,青瑾失手,一滴濃墨在上好的宣紙上暈散開來,剛剛寫好的半個字算是毀了,青瑾蹙眉看著被墨汁暈染的半字。
鴛鴦這時候也正好走過來,看到已經毀了的半個字,馬上意識到是她突然出聲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主子,我錯了,我……」
「算了,也是我境界不夠,你這麼氣沖沖的跑進來,是出了什麼事?」放下手中的筆,走到一旁的水盤邊,用溫水淨手後,青瑾對著鴛鴦開口問道。
听到青瑾開口,鴛鴦暫時也顧不得正在認錯,抬起頭述說道︰「今早奴婢看小廚房的東西不多了,就叫人出去采買,沒想到派去的人不到片刻就折回來了,奴婢就問是怎麼回事,采買的人告訴奴婢,他在角門處就讓守門的擋了回來,守門的人說流雲院如今被王妃禁足,禁止隨便出入,當然也不能出去采買,奴婢听了當即親自去了一趟角門處,向守門的言明王妃雖然禁了主子的足,可並沒有禁流雲院下人的足,誰知守門的婆子听了奴婢的話,還硬是不讓我們的人出去采買……」
青瑾垂目摩挲著手中的杯子听完鴛鴦的話,並沒有預料中的怒氣,而是風輕雲淡的對鴛鴦說道︰「那暫時就先不要出去采買了,院中的小廚房也不要啟用了,你使人去大廚房,告訴大廚房的人,我們流雲院的飯食以後就從大廚房領吧!」
「這明顯就是刁難!」听到青瑾的吩咐,鴛鴦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知道別人這是在刁難你,你還主動湊上去讓人刁難?」青瑾抬起頭,對著鴛鴦展顏一笑,有些好笑的說道。
「可是……我們這樣輕松退讓了,豈不會讓人覺得我們軟弱可欺?」鴛鴦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急什麼?說不定這次只不過是個誤會或是湊巧……」這樣說著,青瑾卻覺得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
「怎麼可能?」鴛鴦堅決不相信。
「好了,我隨便說說的,如果真的是有人存了心刁難我們,總不可能一次就收手,總要看明白了對方是為了什麼?」還有就是她顧青瑾想知道,這樣的事情單單是王妃一個人的手筆,還是這靜王府的那對夫妻共同妥協的結果。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叫人去跟大廚房那邊說。」青瑾的這一番話終于讓鴛鴦的心里有了一些底,只要主子心里有防備就好。
看著鴛鴦遠去的背影,青瑾目露沉思。
後宮里,從太子被禁足之始,皇後求見明帝被拒後,明帝至今沒有一次來過皇後宮里,也就是說皇帝皇後,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夫妻,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皇後寢宮里
這個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此時正閉目虛弱的半倚在床榻上,面色蒼白,卻難掩秀麗優雅,再加上恰到好處的病弱,讓她比平時少了一份雍容華貴,卻無端多了幾份惹人憐惜。
听到腳步聲由遠到近,皇後目帶希冀的睜開,美目流轉,幽怨喜悅,卻在看清面前的只是貼身的宮女後,滿目說不出的復雜迅速化為狠厲︰「皇上呢?」
「奴婢該死,奴婢無能,皇上……皇上他去了容妃宮里。」被皇後狠厲的目光注視,宮女趕緊磕頭求饒。
「容妃,容妃,真是個賤*人!」皇後念著這兩個字語帶恨意,然後不顧只著中衣就從床上走下來。
「娘娘,您還在生病,快躺回去!」一個嬤嬤手中端著東西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正要下床的皇後,馬上吃驚的喊道,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一旁的小宮女,幾步走到皇後的寢榻邊,把皇後重新扶回床榻上,目光帶著疼愛責備。
「嬤嬤,你說皇上他怎麼就這麼狠心?」看到從小陪著她的女乃嬤嬤,皇後再也忍不住的委屈。
「娘娘千萬別這麼想,皇上他只是一時想不通,等過些日子,皇上想通了,自然就會如以往般來娘娘的宮里看望娘娘的。」女乃嬤嬤抱著皇後安慰的說道。
「真的會嗎?」。皇後從女乃嬤嬤懷里抬起頭,淚眼朦朧的問。
「當然會的。」女乃嬤嬤重重的點頭。
皇後像是被女乃嬤嬤重重的點頭安撫道,情緒平靜下來︰「那些道理本宮不是不懂,可太子畢竟是他親手帶大的,他就狠得下心,關了太子這麼長時間……」
「會好的,會好的,皇上只是一時生氣,等皇上氣消了,自然就不會再關著太子了,娘娘,我們只要再等等就好。」女乃嬤嬤一下一下的撫模著皇後。
「本宮算是看出來了,皇上這次是真的狠了心了,嬤嬤……你找個時間讓人告訴太子,本宮這次是不好出面了,你讓太子自己想想法子,他終究是皇上花了心思的。」皇後的語氣漸漸趨于冷靜。
「老奴會的。」女乃嬤嬤應聲,接過小宮女遞過來的藥碗,先試了試溫度,然後換一根湯勺,對著皇後柔聲道︰「娘娘喝藥吧,早些把身體養好了才能多為您和太子籌謀。」
皇後端起藥碗優雅的一飲而盡,有些疲倦躺下來,女乃嬤嬤貼心的為她蓋好被子,等到皇後漸漸的熟睡了,才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
朝堂上,因為太子被禁,明帝明顯心情陰郁,一向嘈雜的朝會凋零起來,朝臣們恨不得每天捏著鼻子上早朝。
日子就在眾人的小心翼倚匆匆而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