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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慕容氏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對他開口道︰「本妃了解。」然後轉身對旁邊的勒嬤嬤吩咐︰「世子和雪側妃今日都只是不慎落水,你下去告訴今日在場的下人,叫他們守好自己的嘴巴,要是有一絲閑言雜語傳出來,本妃定嚴懲不貸。」
「老奴領命!」勒嬤嬤轉身匆匆離開,去召集下人。
看到勒嬤嬤的身影消失不見,慕容氏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龍驚風詢問的開口︰「風侍衛覺得如此處理可好?」
「王妃定時最周`.``全的,屬下這就回去稟報主子。」說著轉身就準備離開。
「風侍衛稍等一下!」慕容氏猶豫遲疑後還是開口喊住龍驚風。
龍驚風轉過頭來︰「王妃可是有事需要屬下傳遞給爺?」
「那倒不是,就是本妃可否問風侍衛兩件別的的事?」慕容氏斟酌的開口。
龍驚風不明所以的看向慕容氏,再看到慕容氏有些猶豫不決的神情時,心里隱隱有些明白,下意識的想要拒絕,然而想到對面的是王妃。終是點了點頭,「只要在屬下權限範圍內允許的。」
「听說顧側妃曾去過王爺的書房幾次?」看到龍驚風點頭,慕容氏眼楮一亮迫不及待的問出。
這個。龍驚風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那爺和顧側妃相處時……」慕容氏目光殷切的望向龍驚風。
听到慕容氏的這個問題,龍驚風皺眉,避開慕容氏的目光,有些後悔剛剛的點頭,「這個屬下不大清楚,應該和王妃之間差不多吧!」
慕容氏也知道她這樣問很失禮,很不應該。可她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被龍驚風干淨利落的拒絕後,她有些醒悟過來。有些失落又有些贊賞,看上去很矛盾的苦笑低語︰「風侍衛這樣很好,是本妃失禮了呢!」
「那屬下這就告退了!」龍驚風垂著頭,盡量忽視慕容氏望過來的復雜矛盾的目光。
「去吧!」看到龍驚風一直垂目不起。慕容氏明白了龍驚風這樣動作的意味。也聰明的不再留龍驚風。
龍驚風趕緊轉身,生平第一次有趕快逃離的。
「本妃剛剛的話……」慕容氏的聲音再次在龍驚風身後響起。
龍驚風不覺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屬下剛剛什麼也沒有听到。」說完再也不停留的匆匆離去。
看著龍驚風瞬間遠去的身影,慕容氏心沉到最底,想到剛剛龍驚風轉告的那些話,望著無盡的夜空,這些話。爺為什麼剛剛不對著她說,明明以前的時候。並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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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歐陽修《生查子?元夕》
流雲院里
青瑾慵懶的窩在榻里,一邊喝茶一邊翻看游記。突然就听到「砰」地一聲巨響,青瑾下意識的抬頭朝著窗外望去,正好看到空中炸開的絢麗燦爛的煙火,剎那芳華,不惜灰飛煙滅。
就在青瑾愣神的期間,砰的又是一聲,夜空中又盛開一朵巨大美麗的花朵,不管下一刻的魂飛魄散,這一刻卻美的震撼人心,讓天下世人忍不住矚目追隨。
接二連三的砰砰聲一聲接著一聲,,這朵凋零,那朵盛開,天空像是在進行著一場豪華的夜宴,吸引所有的人去觀望,讓觀望到它的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青瑾放心手中的游記,走到窗戶邊緣,完全的打開窗戶,倚在窗邊,盡情的縱目欣賞這一場盛世煙火。
很長時間後,青瑾好像才約模記起,今日大概是元宵夜了吧,想起現代的時候,這個節日她都是和家里人一起過的,老媽會煮上一鍋美味的元宵,她和老爸……還有哥哥會寵溺著……她的心里突然酸澀無比,「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還有,對不起——」青瑾聲如細絲,說完的那一刻心里傷感無比。
仰頭看著漫天的煙火,盡量瞪大眼眶,目不轉楮的,都不敢眨一下眼。
鴛鴦舉著托盤上放著的熱氣騰騰的碗推門而入,因為小心著手中的東西,連頭也來不及抬,聲音卻先帶著說不出的興奮高興︰「主子,您快來嘗嘗,宮里剛賞下來的。」
話說完的同時剛好把手中的碗放到桌上,這才抬起頭,朝臥榻的方向看去,卻意外的沒有在臥榻上看到青瑾,眼中忍不住一絲慌亂,卻在下一刻看到窗邊站著的青瑾後,拍拍胸,大大咧咧道︰「主子您可是嚇死我了,怎麼跑到窗戶邊上去了——還有,哎呦,主子,您怎麼也不多加件衣服,穿的這麼少就站在窗口,要知道現在還是很冷的……」一邊絮絮叨叨青瑾,一邊跑到旁邊的衣櫥,拿起一件厚實的外袍,走到青瑾的身邊為青瑾輕輕的披上。
直到為青瑾系好外袍,還是沒有听到青瑾的聲音,鴛鴦終于後知後覺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小心翼翼道︰「——主子,您還好嗎?」。
青瑾像是全神貫注的觀看著煙火,顧不得回頭,語氣輕松︰「我很好呀,煙火很漂亮不是嗎?」。
「您不用騙鴛鴦,您這樣明顯就是心情不好……」鴛鴦一副很明白了解的語氣。
青瑾終于忍不住好奇疑惑的轉過頭來。難道她表現的真的有那麼明顯嗎?明明她……
「——主子是不是想起「表少爺」了,不是奴婢多嘴,而是主子您現在……況且「表少爺」他並不是……」鴛鴦自顧自的按著腦中的想法想要勸解青瑾。
「連你都知道他是假的了。我還會不知道嗎?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錯誤的遇見罷了。」青瑾打斷鴛鴦的話,卻忍不住想起去年的上元節,時間過的真快呀,一眨眼都已經一年了,去年這個時候,她還滿懷希望信心,有人曾在這漫天煙火下。向她許諾︰君子一諾,一諾傾城!
可惜,君子是假的。連人都是假的,何況什麼諾言,想到這里,青瑾忍不住露出冷嘲的笑容。命運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彼時要死要活等不來求不到的,如今狗皮膏藥般的甩都甩不掉。
「主子,您——您不要這樣!都怪奴婢,不該提起——」看到青瑾露出的冷嘲笑意,鴛鴦心里認定,主子果然還在為那個「表少爺」傷神,心里恨不得對那個讓主子傷心的「表少爺」千刀萬剮,同時帶著說不出的心疼對青瑾輕輕勸慰道。
「我並不是……」青瑾想要對鴛鴦說。可看到鴛鴦一副認定的表情,再想到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曾經在現代的事情。而隱晦的說了,鴛鴦估計根本就听不懂,這樣一想,也沒了訴說的,只是微微嘆一口氣︰「……算了……」
「主子快來嘗嘗這宮里送來的浮元子吧!」鴛鴦看到青瑾欲言又止,最後嘆氣的一聲,轉身回到桌前,笑眯眯的轉移話題。
看著鴛鴦臉上的笑容,雖然她這個轉移話題的招數真的不怎麼樣,可是對于不能說的青瑾,不想讓鴛鴦提及她認為中的事情確實是跳過這個話題的辦法。
于是青瑾很給面子感興趣的接著鴛鴦的話題︰「浮元子?」
「是呀,主子快來嘗嘗吧!」說著掀開上面的蓋子。
青瑾就著鴛鴦的話來到桌前,看到碗里的東西,疑惑道︰「這不是湯圓嗎?」。
「當然是主子口中的湯圓啊,上元節本來就吃湯圓呀!」鴛鴦有些訝異不解的看向青瑾。
「那你剛剛說什麼浮元子?」
「……主子叫做這吃食為湯圓,我們平時都叫糯米團子,宮中卻是叫做浮元子。」鴛鴦看著青瑾細細的說道。
青瑾輕輕一拍腦仁︰「瞧我,叫湯圓叫習慣了,都忘了還有浮元子這一說法。」
「那主子趕快嘗嘗吧!」鴛鴦為青瑾舀出幾個在小碗。
青瑾接過小碗,對著鴛鴦道︰「你也別站在一邊了,也趕緊舀出幾個嘗嘗與我們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同。」
听到青瑾的話,鴛鴦忍不住有些心動,可最終還是壓下渴望︰「主子先用,主子剩下了,奴婢再拿出去用。」
「好了,別婆婆媽媽了,你又不是沒和我同桌共食過。」
「那——奴婢就不和主子客氣了!」鴛鴦說完,動作利落的拿出一個小碗,舀出幾個,卻並沒有坐在青瑾的旁邊,而是站在那里,享受的聞聞,就下筷夾出一個放在嘴里。
青瑾已經嘗過一個,味道還不錯,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沒有心思再吃下去,而是看著鴛鴦,等到鴛鴦等不及的吞下一個,對著鴛鴦淡淡的問道︰「味道怎麼樣?」
「……奴婢吃的太急了,味道……覺得有些燙心。」說完後彎腰不住的撫模胸口。
「噗嗤——你呀……」即使青瑾沒有笑的心思,也忍不住被鴛鴦逗樂了,順手倒一杯涼水趕緊遞給鴛鴦。
鴛鴦接過青瑾遞過來的水,一口灌下去,總覺得好受了點︰「奴婢多謝主子救命之恩!」想到青瑾遞過來的水,鴛鴦對著青瑾恭敬施禮,同時面色有些發紅尷尬。
「好了,吃的時候慢點,我又不會跟你搶,諾,你繼續吃吧!」對著鴛鴦這樣說著,青瑾卻沒有再用,而是起韶新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夜色和燈火通明,剛剛還沒有覺得,現在卻仿佛能听到外面熱鬧嬉戲的聲音,讓青瑾覺得有些羨慕嫉妒,心有些蠢蠢欲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