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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妃和側妃畢竟是不同的,想必顧青瑾已經意識到了,慕容氏也就不計較青瑾的「不敬」了。
皇宮里
到處披紅掛彩,喜氣洋洋,一派熱鬧祥和。
御花園里,更是奇花異草,爭奇斗艷。
青瑾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一邊望著不遠處的君臣推杯換盞,一邊時不時用眼角注意著入口的方向。
「般若寺水大師到——」尖利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看向入口的方向。
明帝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眼中毫不掩飾的欣喜激動,隨後更是出人意料的邁步走出去,竟是打算親迎。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杯盞,一個接著一個趕緊站起來,甚至有幾個,腿腳利落的跟到明帝的身後。
本來就不是隔得很遠,明帝君臣那邊的動靜,很快被女眷這邊發覺,除了身份和年齡佔優勢的太後外,包括皇後在內的眾女眷不約而同的都站了起來。
青瑾更是屏住呼吸望著。
一襲白色的僧衣出現,比天邊悠然的白雲還要飄逸幾分,接著那個聖潔的人影出現。
就算剛剛是迫于明帝的動作眾人才看過來,然而此時這個人影出現。眾人的目光卻是忍不住的放在他的身上。
就這麼簡簡單單看著他,頓覺心中一片安寧。
「阿彌陀佛——」看到不遠處的明帝,和周圍無數的目光。水鏡塵輕輕的一聲佛號。
明明不大的聲音,卻奇異的讓在場的人都听到那聲佛號在耳邊劃過,臉上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微笑。
仿若看到佛祖拈花微笑時的那種奇妙的表情,滌蕩心靈,讓人不由自主的在這一刻覺得安然寧靜,不由自主的現出一個個真誠放松的笑容。
「鏡塵,你回來了——」明帝首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毫不掩飾目光中的喜悅。
「貧僧回來了。」水鏡塵淡淡的回答明帝的話。
「你這幾年都去哪里了,也不知道給朕帶個消息回來。這次回來就不要出去什麼游歷了……」明帝絲毫不介意水鏡塵淡然無喜無悲的淡然態度,拉著水鏡塵絮絮叨叨的說著。
「貧僧是方外之人,要做的除了修行,就是游歷。」水鏡塵依舊淡淡的開口。
「放肆——」旁邊有不明事理的人听到水鏡塵竟然如此對明帝。不由開口呵斥。卻被明帝一個眼神瞪退下去。
然後轉過頭繼續對著水鏡塵開口︰「你這麼一去就是好幾年,朕還以為這次壽誕你又不會出現。」
「陛下壽誕,貧僧總會來的。」依舊是無波的聲音,其中卻多了幾分什麼。
「那我可記下了,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明帝高興的像是得到什麼保證,竟然連朕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用我。
明帝拉著水鏡塵回到座位,示意眾臣繼續推杯換盞。女眷這邊也漸漸恢復熱鬧。
青瑾還有些回不過神的盯著入口的方向,直到此時確定水鏡塵的身後沒有別的什麼人後。終是有些失望有些放松的收回目光。
是了,昆侖既是修仙者,那怎麼會隨便出現在他們這些「凡人」的面前,即使明帝這個凡間的最高統治者,在他們眼中應該也是不屑的。
繼而想到帶走那個孩子的木浮生,想到木浮生惡劣的性格,她早就明白不應該奢望,可是心里真的好想好想看那個孩子一眼,心中被這個念頭日日夜夜折磨噬咬,那種感覺,只有真正體會過,當過母親的人才能了解。
那無數個難熬的日日夜夜,無數次夢中醒來,那種牽腸掛肚,吃飯的時候想他會不會餓,睡覺的時候想他有沒有睡,憂他冷,憂他餓,可是青瑾清楚,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送他走……
罷了,當初決定的時候,就明白終生一眼難見,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想到這,青瑾收回思緒,飲一口桌上的薄酒,忽然想到分別時,水鏡塵黯然無神的眸子。
想起這一點,青瑾凝目朝著水鏡塵望,雖然剛剛水鏡塵看上去很正常,可想起木浮生曾經說過的話。
青瑾剛把目光望,就看到水鏡塵若有所感的回望過來,青瑾心中的希望跌落下去,水鏡塵的眼楮並沒有好!
這讓青瑾失落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下來。
收回目光,青瑾興致缺缺,甚至連本來有些喜歡的美食也沒有了什麼吸引力。
就在青瑾兀自低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的女眷不約而同的望著明帝君臣的那邊正在竊竊私語什麼。
青瑾疑惑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雁荷。
雁荷借著下蹲的動作,在青瑾的耳邊快速說道︰「皇上那邊封了水鏡塵為國師。」
青瑾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本來還打算悄悄見水鏡塵一面的,看來今日是不行了。
找了個恰當的時機,青瑾帶著雁荷走了出來。
有心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可想到這是皇宮中,本身就是天底下是非最多的地方,耳目眾多,又哪有什麼清淨。
想見的人都見不到,她來參加壽誕的意義也就沒了,想到滿懷信心而來,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青瑾不自覺的微微有些蹙眉。
「主子,您是哪不舒服嗎?」。看看青瑾微微蹙起的眉,雁荷終于問出來,其實剛剛她就想問了,明明來之前。主子還是興致滿滿的,可就在剛才,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我沒事。想來是很長時間沒有出門,突然間看到這麼多人,有些眼暈……」青瑾懨懨的開口。
「……那……」听到青瑾的話,雁荷有些焦急的詢問。
「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你去跟王妃身邊的人說一聲,我們出宮吧!」青瑾打斷雁荷的話決定道。
雁荷听到青瑾的話有些猶豫。不過想到應該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她們主僕,這樣想著,就點點頭。對青瑾囑咐道︰「那主子在這里等著奴婢,奴婢去去就回——」
「你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
听到青瑾的回答,雁荷轉身離開。
沒讓青瑾多等。雁荷就回轉了回來。對著青瑾點點頭。
意料中的事,青瑾帶著雁荷走出了宮門,雁荷扶著青瑾正要上馬車的時候,青瑾突然推開雁荷,獨自走了開來。
「——主子?」被青瑾突然推開,雁荷不解茫然的對著青瑾喚道。
青瑾卻沒有應她,而是繞過馬車,焦急的四下張望。仔細尋找那絲熟悉的牽動。
「主子,您怎麼啦?」雁荷已經追上青瑾。對四下張望的青瑾問道。
雁荷話落的瞬間,青瑾的目光定住。
沒有听到青瑾的回答,雁荷順著青瑾目光的方向看。
只見青瑾目光望向的空地上,一個六七歲左右的男孩垂頭盤腿坐在那,他的身上郝然是一件雪白的道袍。
「這麼小的道士?——必定是身世可憐或不受重視的孩子。」雁荷先是驚訝,而後同情理解的說出後面話。
青瑾似是沒有听到雁荷的話,只是怔怔的看著那個孩子。
還是沒有听到青瑾的聲音,雁荷轉頭朝著青瑾看,就看到青瑾對著那個孩子發呆的樣子。
「主子認識那個孩子嗎?」。看到青瑾這個樣子,雁荷不由猜測道。
青瑾只定定的看著那個孩子,沒有回答雁荷的話。
「……我們車上還有些吃食和銀兩,要不要奴婢給這個孩子送?……」雁荷再次同情的開口。
青瑾目光凜冽的看向雁荷。
「……是奴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被青瑾這樣的目光看著,雁荷不由自主停下前面的話題,有些翼翼的對著青瑾問道。
雁荷的話讓青瑾無法回答,想到木浮生曾經說過的話,她不能告訴雁荷這是她的孩子,更不能走到孩子的面前,告訴他她是他的娘親,她又有什麼資格呢?
她對著龍寒遠妥協,讓龍寒遠同意她參加壽誕,目的就是為了看這個孩子一眼,如今看到了,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好,青瑾明白,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轉身離開。
可是她的腳步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更不敢走到孩子的面前,只能痴痴的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很久之後,青瑾控制不住想要走的時候,使勁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青瑾最後貪婪的看一眼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轉過半個身子的時候。
「你是誰?」有些稚女敕的聲音傳過來。
青瑾想要邁出的腳步怎麼也邁不出去,想到曾經答應木浮生的話,通過小食傳過來的訊息,她能感覺到這個孩子身上的氣息,如今這個孩子已經走上一條非凡的路,他可能會在這個世間存在很長久,而她呢?
青瑾猶豫的心重新堅定下來,大道無情,既然從前她沒在他的生命中存在過,那就從來不要存在吧!
如果因為她一時的任性自私,這個孩子不重感情還好,如若這個孩子是個重感情的人,青瑾不敢想象,那樣綿長寂寞的歲月,她在他的生命中只是流星劃過的那一瞬間,又何必——
想到這,青瑾堅定的落下腳步,朝著馬車的方向頭也不回的就要邁步。
感覺到衣襟被拉住,青瑾下意識的想要掙月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