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又會是讓她疼得死去活來的第二次床事,意外的並沒有強烈的不適。
待她醒來時,外頭的天色己亮,自窗簾的縫隙中溜入陽光的碎屑金光。
她揉了揉眼,橫在胸口的長臂束縛了她的動作,寬闊的胸就抵著她的背,而他的雙腿與她交纏苦。
從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夭,她會在他的懷中醒來。
她輕輕抓著他的手,將下巴抵上,磨蹭了下後,再輕吻他的手背。
也只有在他尚未清醒的時候,她才敢這樣毫無保留的將心中的感情釋放。
他們之間的溫存,是她害他受重傷的抵償,這只是「」,不是「」,她很清楚,更感到心你刀割。
他交過很多女朋友,什麼樣的類型都有,不管是嬌小的、高挑的、成熟的,年輕的……每一個外貌都極為出色,每一個都讓她攬鏡自照時,更自慚,但也因此推動她化妝技術更為高明,短短時間內就能化出比他那些女朋友更為艷麗動人的面容。
可靠化妝品堆出來的不過是張面具,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面具,更何況他熟知面具下的真實是多麼的平凡,平凡到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不,說平凡還似乎太高舉了,在他的超高標準里,她是個「丑女」。
她對自己的容貌有著深深的自卑,所以除了心中最愛的他之外,她都刻意選擇跟外表平凡無奇的男人來往,但即便你此,她還是恐懼對方會在她卸妝之後,對她不屑一顧。
在他的懷里翻過身來,她微仰著頭,細看著他臉上的小疤痕。
她清楚的記得出車禍那天,當她看到擋風玻璃碎屑插在他臉上時,她有多驚恐
事後,負責勘查的警察說,駕駛者曾在撞車的剎那,急轉方向盤,所以傷害才會集中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在危急來臨的一刻,他做出判斷,先保護了她?
是剛好?
還是有心?
還是因為鄰居多年情誼,他得先保住她,才對得起長輩們?
她無聲嘆息,指月復充滿疼惜的輕觸他額際那條丑陋的疤痕,此時,他濃眉輕9了下,以為他要醒來,她連忙收手想翻身裝睡。
她才一動,橫在她臂上的猿臂猛地收攏,將她困在懷中。
「想去哪?」左腿將她的雙腿勾在一塊,嬌軀緊摟,胯間晨起的昂揚就抵在她的小月復上,熱燙燙的。
還真把他吵醒了?
「去……上廁所啦」干嘛把她抱這麼緊?
「是嗎?」
只是上個廁所,有什麼好不信的?
難不成他怕她會跑掉?
都己經讓他「做」過了,就算此時跑掉也沒關系了吧?
「對」她掙扎著想掙月兌讓人喘不過氣的禁錮,「放手,我快尿出來了啦」
「好……」他還是稍梢遲疑了下,才松開糾纏著她的手腳。
把她防得像囚犯似的!徐寧在嘴里輕聲咕味,起身下床。
「喂」裴初透將差點被拉走的被單扯得緊緊,「你拉被單干嘛?」
「我要上廁所啊」
「上廁所不需要被單。」黑眸倏地睜開,充滿興味的盯著半果的蛟好腑體,「就這樣去,反正我都看光了」
徐寧咬牙瞪他。
想到她還是處女之身,未跟任何男人上過床,就讓裴初透心情大好。
她是他的
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快去。」他揮揮手,側躺著,好整以暇的態度讓徐寧更是氣得牙癢癢。
「怕你啊」不要以為她就真的不敢在他面前全果。
將手上的被單甩上他的頭,她抬頭挺胸,以最優美的姿態走進浴室,再大力關上門。
上完廁所,順便沖了下澡,出來時,就看到裴初透仍是原模原樣的側躺在床,像是等著大明星出來的觀眾。
「口畢}」他吹了聲長長的口哨,「不管前面還後面,都一樣的秀色可餐。」
「你發燒了」對于他的贊美,徐寧毫不領情,「你忘了加頸子以下。」
「我有說過頸子以上不好看嗎?」他揚著氣死人的笑容。
有}而且說了無數次l不想與他爭辯的徐寧自一旁的化妝椅上拿起衣服攤開。
「你要干嘛?」裴初透坐起。
「準備回家了啊!」徐寧理所當然道。
「我還沒說要走。」
「不走,你要留在這千嘛?」
「留在這,不就只有一檔事能做嗎?」裴初透的眼縹向角落的八爪椅,「說來,這玩意我們還沒好好玩過。」
「你說按摩椅?」
「按摩?」裴初透璞味一聲笑出來,「那是人爪椅,誰告訴你是按摩椅的?」
「八爪椅?」這名詞她听過,在很久以前的報紙上,據說是旅館設來讓情侶增加情趣用的。
難怪••…她俏臉生紅。
難怪他昨天看到她躺在那椅上時,笑容超級暖昧。
「我不要玩那個」她才不要又一次雙腳開開讓他看光光。
「你忘了你的承諾?」俊臉逼近,鼻尖幾乎抵上她的,「不管我要做什麼,你都答應」
「我做到我的承諾了」她背脊發麻。
「你不會以為只是這樣上過一次床,就能平衡我所受到的傷害吧?」他用力撥開額際的劉海。
丑陋的疤痕瞬間佔據了她的眸。
她想起警察說過的話,料想駕駛座承受了大部分的撞擊,一定只是巧合,是他比較倒據,而不是有心保護她,要不,他就不會一直拿那傷疤來威脅
「那要怎麼做?」
「以後你都必須听我的」
「以後?」她傻眼,「一直到多久的以後?」
「期限由我來決定。」
「哪有這樣的」從此以後她都必須听從他使喚耶那不就變成他的奴隸了嗎?
「既然當了我的所有物,除非主人願意放手,不然都是屬于我的」利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表情堅決認真的顯示他不是在開玩笑,「才不過一個晚上,你就想毀約?沒信用的女人!」
「我沒說我要毀約,我既然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她哪知是誤上賊船,以為只要答應他一次的要求,就可以獲得原諒。
「那麼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陪我玩那張椅子。」他起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放上深紅色的人爪椅。
他笑看玉體橫陳的嬌美模樣,模著下巴喃喃自語,「該怎麼玩呢?]
「喂」還要思考「該怎麼玩」?「你不要想得太變態」
他像是沒听進去她說了什麼,抓起細致的腳躁,就往托腳架上放。
又來這招}徐寧連忙用雙手遮掩門戶大開的腿心,粉頰都紅了。
他坐上前方的椅子,將椅墊調高,粉色的瑰麗花園就在他的視線落點。
「來,讓我檢查檢查。」
「什麼檢杳了」她紅著臉嚷著,「你以為你是醫生嗎?]
「那來個內診好了。」
「裴初透,你不要越玩越變態」
「小姑娘別害羞,把手拿開,醫生伯伯才能看清楚有沒有生病。」
「裴初透」她幾乎尖叫。
他竟然自顧自玩起來了,有沒有搞錯?
「小姑娘真不乖」就別怪醫生伯伯哆月大手輕而易舉的就將兩只皓腕收攏,用力拉到一旁,「先來看看這兒有沒有問題……」
「你真的很變態,連角色扮演游戲也玩,你平常一定看太多,才會學到那些有的沒有的……」
裴初透對她的怒喊完全沒放在心上,反正待會她就會乖乖嘩聲了……不,是轉為撩人的銷魂春吟了。
「不要再玩……唔……」她強忍著快意,嘴上不饒人,「你根本是衣冠禽獸,文質彬彬的外表下都是這種骯髒的思想……噢……」
他干嘛一直舌忝她那里,害得她現在連罵人都很難罵完全,「不要……放開我……」
「內診一下!看里面有沒有毛病。」
「不要……」徐寧大喘了口氣,「把手移開……」
「嗯……好像太敏感了,才戳幾下就開始申吟了。」
「裴初透」她要殺了他,這種下流的話也說得出口!
徐寧再也想不出罵人的話,光是跟在體內奔竄的歡愉對峙,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她受不住了!
「裴初……透……」
「又想罵我變態了?]裴初透盯著那張被折磨得發紅的小臉,就連白晰的軀體都散發著激情的艷光,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像女敕紅的牡丹,嬌美動人的誘引著他摘下霸佔的渴望。
「不……」她大喘了口氣,「不是……」
「不然是怎樣?]他要親口听她說出「我要你」三個字!
「給……給我……」
「要……」她抖得難以成語。
他只是在她耳畔說了句話而己,卻像是快感繞了她的頭顱一圈,酥麻得幾乎快化在椅上了。
「要??」這小妮子就是會考驗他的耐性!
「要你……」
「嗯哼?」他要听完整的,「什麼要你?」
「我要……我要你……」
「很好」就是這句話
……
鬧鐘響,這代表上班的來到。
徐寧心不甘情不願的按掉鬧鐘,坐起身的她抓亂了一頭長發,發了好一會呆才清醒。
車禍過後,裴初透就連最後的鄰居情誼也不屑做足,早上都不過來叫她,讓她搭便車上班了,所以她只得提早半個小時起床,快速
梳洗好搭捷運。
只不過是半個小時,卻總讓她覺得生不你死,每天都睡不飽。
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移動一雙長腿想下床,猛然襲上的疼痛讓她a牙咧嘴,想抱腿大哭。
該死的裴豬頭,她的腿會像廢掉般疼,都是因為他害的!
那個星期五的夜晚,被威脅的她,不只因此喪失了寶貴的第一次,還被關在旅館兩天兩夜,直到星期天中午,才頂著刺眼的大太陽回家。
早、中、晚餐,都是在旅館房間內解決。
他不知哪來的過人體力,睡醒就做,做累就睡,肚子餓時叫客房服務,吃飽之後再來一次。
媽呀她是遇到超人是嗎?他怎麼這麼行啊?
當他們終于退房的那刻,她突然恨不得身處于古時候的三宮六院之中,至少還有其他女人替她「分憂解勞」。
刷牙的她忽地一愣,腦中浮現一個嬌俏的身影,神色不由得黯然。
差點都忘了他還有女朋友,那個叫小什麼的,必定也是得應付他旺盛的與體力,天天跟他大戰數百回合吧
那她算什麼呢?炮友?
一個用身體賠償的性奴?
不想不想不想徐寧用力搖頭。
越想越心傷,越想越難受,犯不著這樣虐待自己。
她打開水龍頭漱掉口中的牙膏,洗好臉,拿起一旁架上的毛巾擦臉時,冷不防听到外頭傳來電鈴聲。
誰一大清早來家里拜訪?
難道……她的心急跳了下。
是他嗎?
然再推斷了下時間,她又立刻否認。
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這麼早來,畢竟他開車到公司只要二十分鐘,而且他早就不來載她了。
但是她這是情不自禁停下了手上所有動作,豎耳傾听。
「咦?初透,你今天怎麼……」母親的驚訝聲低細,徐寧听不清楚她到底喊了誰的名字。
「早安,裴媽。」
那是他的聲音嗎?徐寧胸腔內的心髒仿佛也屏息靜止。
「你來接寧寧上班嗎?」裴媽驚喜的問。
自從裴初透車禍出院,恢復正常上班之後,他就不曾過來接徐寧一塊上班了,今」又會突然出現,讓徐媽十分訝異。
「對,我去叫她。」裴初透月兌鞋進屋。
這對小冤家終于和好了啊!徐媽甚感欣慰。
「那、那就麻煩你了。」徐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樂呼呼的進廚房準備早餐。
裴初透走到徐寧的房間,照慣例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進屋。
房門斜對角就是她的睡床,此刻上頭空無一人。
「這麼乖,自己起床了??」裴初透轉過頭去,正對手上還拿著毛巾,美眸寫滿愕然的徐寧。
「你這麼早來……」她因太訝異而支晉。
「趁早上還有點空檔時間,來吃點小菜。」他月兌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什麼小菜?」他千嘛月兌衣服?
「你忘了我們的協定?」他拉松掉領帶,一樣扔到一旁書桌上的椅背。
美眸訝然瞳大,「你不會是想……」
她想到她還發疼發軟的雙腿。
「就是你所想」他走上前,長指勾起她細致的下巴,低頭吻上因過度驚愕而闔不起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