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J國遇到他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挺好的,精力也足夠旺盛,都有力氣在床、上折騰她一整天。
怎麼消失幾天後,回來好像就不對勁。他到底去了哪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沐寶兒疑惑萬分,總感覺他消失的這段時間,有不簡單的內情。不過那麼神秘,估計他們是不會告訴她這個外人的。
靜月看著昏睡的季陌,苦笑︰「只要是人,總會病倒的,大人也不會例外,他只是比別人的心志更堅強,更能忍受。身為日冕主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美好,外人看來高高在上,卻不會知道他這光環背後,隱藏著多少艱辛。」
沐寶兒很少看到靜月如此認真的說起季陌的事情,不是遙不可及的形象,感覺就像說著一個普通人。
他的病倒,已經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強悍到不會生病的變態。
沒想到季陌這樣的男人,看起來那麼霸氣強勢,竟然也有艱辛,身不由己的一面,那是完全是她不了解的!
在她的眼里,季陌從來都是位高權重,站在巔峰,幾乎無所不能,為所欲為的強者。
「干嘛露出吃驚的表情,你以為他是超人?任何一個,幾天沒睡過,又一直接受著高強度工作的人,都扛不住,更何況今天他本來就很疲倦,晚上又參加賭場的宴會,應對著各種勾心斗角,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剛才脖子還流了那麼多血,更加速了他的虛弱。醫生說得對,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靜月沒好氣的看著她。
他很清楚季陌之所以病倒的原因,曾經用自己的血救過沐寶兒還沒恢復元氣。
又回到A國,被聶老爺子注射了神經痛感劑做試驗,那才是今次病倒最致命的原因。
神經痛感劑,那種錐心刺骨的痛,他即使沒有嘗過,也知道絕對令人生不如死,否則就不會用在諜報逼供口風最嚴的特工上。
當時大人被注射針劑後,就冷靜的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根本不讓他們進去,然後用特制的手銬床,將雙手雙腳都鎖住,防止因為極度的疼痛而暴戾的傷人,或者瘋狂自殘。
他們這些下屬一直守在門外,心急如焚,對聶老爺痛恨萬分,卻無能為力。
只能隔著牆壁,換了別人,估計早就痛得呼天搶地的尖叫,但他們只听到听著大人低低、壓抑的痛苦呻、吟。
等到藥效過去後,大人從里面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
那麼冷靜,好像剛才承受巨大痛苦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靜月這一輩子,從沒見過一個人的堅強毅力可以達到這種可怕的地步,也從沒有這樣敬佩過一個人。
季陌大人真是個心志極其強大的男人。
可是即使這樣一個厲害的男人,也和普通人一樣,會病倒,會虛弱,會需要關心和照顧。
「沐寶兒,大人是因為你,才會病倒的,所以你要全心全意照顧他,讓他快點好起來,不要再惹他生氣。」靜月嚴肅的對沐寶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