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信任她,更確切說,他不相信她能和季陌徹底斷了,所以為了防止季陌來鬧場搶人,他一早就改了地點。哼,現在對于沐寶兒,他志在必得。
「看來你一早就在防備我。」
「寶兒,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的,所以,你死心把!」
沐寶兒眸若寒星,心底卻真覺得麻煩大了,即使凌空逃了出來,關鍵是,他不知道禮堂在哪里?自己一個人如何能逃月兌。
她不想嫁給寒冽,更不想結婚後,立即被推上手術台失去孩子。
或許,她該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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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陌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他臉容冷峻,略顯蒼白的臉色顯示他昨晚睡得並不好,瓖嵌在朗眉下的深邃眼眸似霧氣般冷冽,淡漠得像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卻越發顯得俊美異常,那種疏離的貴氣感,令人不敢親近。
他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商務高層的氣息撲面而來,這頗具壓迫力的氣勢,讓靜月微微放心。
即使臉色不太好,但至少大人在工作上的雷厲風行狀態恢復了,只要他親自出馬,歐洲那筆大合作,必定能手到擒來。
「直升機準備好了嗎?」季陌走到樓下,將公文箱交給靜月。
「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還沒吃早餐吧,不如先吃早餐再出發,畢竟要坐十多個鐘的飛機。」
「不必!」季陌冷漠的眸子越過窗外,望著今天格外晴朗的藍天,腦海中恍惚不已。
越快離開越好,多一刻留在這個國度,都覺得煎熬,即使表面上可以裝出平靜淡漠,但胸口這顆心騙不了自己,所以離開吧,全力投入權利欲、望的大漩渦中,繼續按自己的意志去活著,去斗爭,不再為任何人任何事猶豫和掙扎。
這才是他祭陌,一個從不需要愛,也不該愛上別人的男子。
「……大人。」見他深思恍惚,淡漠的眉目間掠過一絲憂傷,靜月心情復雜,有些事情,他不知該不該說。
他是一路看著大人和沐寶兒之間發生的一切,走到這一步,他覺得大人若能抽身忘掉沐寶兒,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可是看到大人如此憂傷,又覺得若就這樣離開了,是不是更會遺憾。
「什麼事?」季陌疑惑的回頭。
「不,沒事。」靜月還是放棄了。
「那就走吧!」季陌率先走出大廳,花園外的大草坪上停著一輛直升機。
走過花園,一個女園丁正在搬花草,一時入神,回頭突然看到季陌,嚇了一跳,手上的花瓶就摔了下來。急忙慌慌張張的彎腰去撿碎了的東西,隨著她驚慌的舉動,一瓶東西從她的口袋里掉了出來。
一直滾到季陌腳邊,那女佣臉色白了,想去撿起,一只修長指骨分明的手已經撿起了那瓶藥。
季陌俊朗的眉心蹙了一下,半眯起冷眸,疑惑的看著那瓶藥,很熟悉的包裝和藥品名稱——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