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我連忙擺手否認。「你听錯了。」
我敢肯定，如果我承認，絕對會在陵兮的折磨下死去活來。
「葉翩翩。你知道有一句話叫什麼嗎？」陵兮走到我的面前，伸出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頭，輕輕的撫模著我的唇，動作曖昧又溫柔。
我臉頰燙燙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眼楮大大的瞪著他，不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陵兮，終于……要跟我表白了嗎？
他好看的唇瓣微微揚起，吐出幾個字來。
「狗改不了吃屎。」說著，突然收回手來，用手帕擦了擦。「嘖嘖，明明失憶了，還想著男人。」
我氣極，將手中的金子狠狠的砸向他。「混蛋！」
陵兮輕巧的躲過我的攻擊，對我的生氣沒有半分的自責和反省，反而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我沖過去，狠狠的推他。
「你怎麼那麼混蛋，你怎麼不去死？欺負我你就那麼快樂嗎？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是不是！！！」
完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突然停住了，彷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陵兮的臉色煞白，沒有半分血色。
我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我剛剛，我剛剛好像說了他是我哥哥，是的，好像以前我和陵兮經常這樣吵架。
陵兮……是我的哥哥？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記得了。」陵兮的唇角勾起苦澀的笑意。「是的，我是混蛋，我是應該去死，你以為我很喜歡當你哥哥麼？呵。」
陵兮佛變了一個人，身上不在有那種咄咄逼人的凌厲，多了一絲脆弱，彷佛是一副玻璃的藝術品，又彷佛是一副幻境，輕輕一觸，就會碎成千萬片，永不復還。
陵兮，已經討厭到寧願不認我的程度了麼？
「求之不得！」
我唇角嗜著笑，明明傷心的難以言喻，表面卻笑的更加開心。
我堅決不承認錯誤，雖然……陵兮看上去真的很傷心。
夜里，我睡得極其不安慰。
好像在做夢，又好像只是我的幻覺，那些畫面真實又熟悉。
夢里有一個人，他在望著我，整個人彷佛都被浸在哀傷中，我想要看清他的樣子，卻怎麼也看不見，我想要靠近他，卻發現自己走不動，我幾次想要發出聲音喊他，喉嚨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上都有沉重的鏈子，烏黑的顏色，閃閃發光。
我拼命的掙扎，手腳鮮血淋灕，卻沒有人理會我，周圍只有鐵鏈被拉扯發出的聲響。
突然換了一個畫面，一對男女坐在草地上，女的頭靠在男的肩膀上，我望著他們的背影，模糊了面容，等我伸手去觸踫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淚流滿面。
光是看著這一幕，就讓我很悲傷，很絕望……
不要，不可以這樣對我，不能……
我突然睜開了眼，頭頂是白色的紗幔，月光很亮。
我模了模自己的眼角，還有些濕濕的，這到底是怎樣的過去和傷痛，讓我就連夢境都那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