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望向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一直啃噬著,安寧不得。
我的眼楮突然酸澀的可怕,這種感覺,像是每一次的夢里,絕望的讓我無能無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哀求。
臉上有什麼熱熱的東西隨著雨水一同落下,我不願抬手,反正……沒有人在意的,從來就沒有在意我是喜是悲。
我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雨中,像是中了毒一樣的望著他,許久都不曾挪開視線。
直到他身側的青衣女子發出輕微的咳嗽聲;「咳咳……」
他才如夢方醒,彎將地上的傘撿起來,撐在了那青衣女子的身上,為她遮擋風雨。「我們還是回去吧!」他望了我一眼,扶著那青衣女子說道。
那青衣女子帶著斗笠,斗笠上蒙了一層白紗,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隔著薄薄的白紗和朦朧的細雨,我看見她一張漂亮的讓人忍不住挪不開視線的臉上露出一層淡淡的笑意,明明看上去如此美好嬌弱的女子,那一刻的笑容,卻詭異的可怕。
這張臉好熟悉……這是……
雙手扶著額頭,每一次想要在深入的去想起,就撕裂般的疼痛。
不,不能放棄,只需要一點點,我就記得了……我肯定會記得的!
許多畫面走馬觀花的浮現在我的面前,真實中有帶著一絲虛幻。
我望著那些事情,拼命的想要記在腦海里,不要忘記了,不要再忘記了。
「啊——」我猛的從床上坐起,睜開眼楮,眼前是一片漆黑,慢慢的才回復清明,瞧見了微微的光亮。
我呆呆的望著面前的景物。
帳簾?
紅木的床?
錦絲的被褥?
我的房間!!!
我撫著額頭,口有些干,伸出手想要掀開被子,卻發現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難道那一切都是夢嗎?
可是卻那麼真實,夢里我終于看清了剪瞳的臉。
「醒了?」只見一只漂亮的手掀開隔著外室和內室的紗幔,陵兮端著什麼東西從外室走進來,瞧了我一眼,又低下頭,認真的望著那手中的東西,慢慢的走到桌邊,將那東西放下,才走向我。
陵兮將我扶好,倚在床頭,手模了模我的額頭,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燒退了!」他望了一眼我,又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給我。「你昏睡了好幾日。」
我接過他遞來的水,抿了幾口,張了張嘴吧,發現聲音都有一些沙啞︰「我一直都在昏睡嗎?」
其實我想直接告訴陵兮我好想真的見到了剪瞳,又好像是在做夢,想要找他證實一下,又害怕他的婬威!
要說我為什麼那麼害怕,連提都不敢提,全都拜陵兮的那個巴掌所賜。
那一巴掌打得我眼花繚亂就算了,還腫了半天,好在事後陵兮還懂的用藥膏替我消腫去烏。
「恩!」陵兮點頭,將我手中的杯子拿走。「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到處亂跑嗎?你要是活膩了就直接讓我給你配劑毒藥,免得被人發現昏在雨中要死不活的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