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千歲突然喊了了我一聲，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溫柔。
我恩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他，夜色很黑，燈光微朦朧，我看不清他的臉龐，卻感覺到他的慎重，彷佛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我便站直了身體，也認真的看著他。
一秒鐘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
千歲突然哈哈大笑，指著我笑的直不起腰來。
我不知道他笑什麼，有些呆滯的看著他，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剛剛抬起手，卻被他握在了手里。「喂，你不記得了是吧？」他的聲音里淡淡的，這感覺和平日里的千歲差距太大，以至于我竟然忘記抽回手，就這樣呆呆的任由千歲佔我便宜，吃我豆腐。
那雙漂亮的眼眸彷佛夜里的星星一般明亮又透徹，這樣一個漂亮的少年，此刻卻握著我的手，神色認真的望著我，開口問我，是不是不記得了。
我到底要記得什麼？
我閉上眼，只要想起，就覺得腦袋很痛。
然而我眼楮剛剛閉上，他的唇瓣就貼上了我的唇。
那樣冰涼的觸感讓我猛地驚醒，伸手就將他推出去。「你干嘛？」
哇靠，竟然搞了半天是想騙我。
千歲估計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伸手推他，腳步不穩，踉蹌的退後幾步，坐倒在了地上。
因為下雨坑坑窪窪的地上續了不少泥水，他的白袍子就這樣沾上了泥土，髒兮兮的彷佛一個剛剛從泥潭里爬出來的人。
他哼了一聲。「沒看出來小爺在做你的生意嗎？」他從地上爬起來，手上也粘著泥土，髒兮兮的。
「你不是不做女人生意？」我走上前去，拿出繡帕想要將他手上的泥擦干淨，那帕子髒了，他的手還沒干淨，最後我只能放棄。「找個河邊洗洗吧！」
「小爺真倒霉！」千歲將弄髒了的白袍子月兌了下來，擦了擦手，將他丟到了一邊，身上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衣服，還補了幾個地方。「若不是你跑去看什麼花魁公子捧紅了人家，小爺會沒生意可做嗎？小丫的藥錢貴著呢！你上次給小爺的金子就夠吃半個月的，半個月後又不知得怎麼辦！」
「你還沒告訴我那些小孩子是哪里來的！」我看著千歲丟掉的白袍子，那衣服好像是陵兮的，也不知道陵兮有沒有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太喜歡看見千歲穿著陵兮的衣服，倒不是我不喜歡千歲，或者不喜歡陵兮，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那種像另一個人的感覺。
因為……我發現陵兮有時候太過像剪瞳，同樣的白袍子，同樣的溫柔氣質，只是陵兮是偶爾裝出來的，剪瞳則是舉止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
「他們都是棄嬰，蕪城這里來來回回的人很多，這樣的小孩子經常可以見到。」千歲的腳步慢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他又繼續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們有一樣的遭遇，所以才收留他們。」
「你一個人靠賣……那個什麼養他們能養到什麼時候？」
PS︰卡文了，十章送上，睡覺。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