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醒來的時候,就瞧見那麼一室的月光,和……站在我面前的黑衣人。
我啊了一聲,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還在水里。
忍不住又啊了一聲。
天哪!
這水好涼。
不對,現在不是感嘆水涼的時候,而是面前這位不請而入的黑衣人。
我縮進水里。「大俠,您這是要劫色嗎?」這時候我竟然還有一些些小激動?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我忍不住唾棄了自己一回。
那黑衣大俠顯然不準備回答我,就這樣目光如炬的望著我。
在夜里那雙眼楮格外的……恐怖呀!
我嗚嗚的哼著,思量著是叫救命呢!還是說遺囑好?
「大俠,既然我已經躲不過去了,那麼請給我一點時間,把遺囑給寫了!」最後,我決定要寫一封血淚的遺囑,告訴千歲,告訴陵兮,告訴暗夜,老子又要死一次了!
大俠走過來。
我往水里縮了縮。「您,難道真的來劫色?」有史以來都是我劫人家,還是第一次被人當做劫色的目標,這不免讓我有些無法接受。
「主人讓我問你,事情可有辦妥?」
我呆了。
不是因為那黑衣人沒有劫色,而是因為我直接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奴役。
主人?
我怎麼會有主人?
我皺了皺眉頭。「大俠你轉過身去,讓我先從水里出來。」
那大俠听後,當真轉過身去了。
我拿著衣服,故意穿的很慢,瞧見那窗戶離這里不遠,只要出了門去,我就不信還有人追的上我。
于是我一個翻身,往窗戶邊滾去。
人還沒有躍出窗戶,就被一冰冷冷的亮光擋住了前去的路。
我驚魂未定的望著那從我臉頰邊擦過去的……暗器,它此刻正明晃晃的瓖在牆上,發出詭異又寒冷的氣息。
我知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殺氣。
「主人讓我問你,事情可有辦妥?」
那黑衣大俠又重復了一句。
我回過頭來,一臉的賠笑,好女不吃眼前虧。「請回稟主人,讓他在給我一些時日,已經有些許眉目了。」
「如此甚好。」他說著,走到我身邊,又丟來了一句。「你太小,我喜歡大胸的女人。」說完之後,黑衣翻過窗戶,直直的融在夜色里。
「……」我忘了忘自己干癟的胸部,欲哭無淚。
都怪千歲,說什麼女扮男裝一定要束胸,搞得人家被鄙視了呀!
就在我怨念那黑衣大混蛋有眼無珠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猛的從床上彈起,瞪大了眼楮。
「主人是什麼東西?」
我努力地回想,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陵兮難道把我賣給變態人家當殺手當情報員?
以陵兮這般護著我的性子,這可能性為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第二日頂著個熊貓眼出現的時候,小二們顯然沒認出來,呆了許久之後,才試探的開口。「您,您是天字甲號房的,大,大爺?」
「干嘛?」我回他。怨念極深。
昨夜洗澡洗睡著了,泡了一夜涼水,還好今天沒感冒,不然讓你們賠我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