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跟著他,抬腳踏入內殿。
這里彷佛電視里的皇宮一般奢華又美麗,規模宏大的建築物,冰冷而又莊嚴的擺設,每一處都在向我們傳達它那高高在上的權威。
殿內燃著好聞的香,有些微微甜,暗夜一襲紅衣,依在軟榻之上,懶散的彷佛軟若無骨的女子,那黑色的發散在軟榻之上,漂亮的讓人不忍直視。
見我們來,他微微先開眼簾,波光瀲灩,那漂亮的臉蛋上一如兩年前那般,浮現著淡淡的冰冷,他望著我,微微揚起唇角。
「過來。」
手被陵兮狠狠的握住,我掙開陵兮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殿上,來到他的身側。
他輕笑著,手指劃過我的臉,喚我。「翩翩。」
我以為他早就忘記了我,卻不想竟然從他的唇間溢出了我的名字,我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仇人就在眼前,可是我卻沒有能力殺了他。
「你怕我?」暗夜輕笑,彷佛听見了什麼極好玩的事情。「你以前總是喜歡看我,你說我生的漂亮,你忘記了嗎?」
我咬著唇瓣,才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退下吧。」
暗夜似乎是倦了,輕輕的說了一聲,便有人來迎我們出去。
「交給護法。」
「是。」
暗夜教的人都是穿著黑色,除了教主暗夜總是一身紅色的衣衫。
我們被教中的護法帶到一個庭院之中,有許多人望著我們,或笑或打量。
「你們幾個可有看中的?」那站在最前面的是男人一身勁裝,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額頭之間劃過到下巴,卻一點都不顯得猙獰,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書卷味。
其中一個女子笑眯眯的走向我。「你可記得我?」
我皺眉,這個女的正是當初我們剛剛進暗夜教時,色眯眯看著陵兮的那個老女人,額,好吧,人家大概三十對歲,眉眼間媚色無邊,風韻猶存。
「看來你記得我呢!」她伸手要模我的臉,倏地一聲,身邊的陵兮和滄瀾同時抽出手中的劍,指向了她。
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呵呵的冷笑兩聲。「現在的小少年真是不乖,動不動就對著前輩抽劍。」說完,哀怨的望著陵兮和滄瀾,彷佛在無聲的控訴他們的無禮。
見陵兮和滄瀾不理她,她幽幽一嘆,手指指向了闕月。「我要她。」
于是闕月從剪瞳背後卻生生的走出來。
那女子笑。「叫師傅呀。」
闕月眨了眨眼楮,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剪瞳一眼,終是喊了一聲。「師傅。」懦糯的聲音,軟得像是糖。
我被一個陰森森的男人選中。
而陵兮也被一個糟老頭帶走。
滄瀾和剪瞳分別跟了左護法和右護法身邊。
那陰森森的男人將我一把丟到房內。「這里是你以後練功的地方。」
我痛的齜牙咧嘴。「練功就練功,你凶什麼凶。」
「我是你師傅。」他皺眉,很是不悅。
「我沒有師傅。」我提醒他。
他哼了一聲,身影一閃,來到我身邊,又風一般的退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