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狐痛苦的望著我,彷佛一種無聲的哀求。
我將那小狐狸檢查了一遍,才發現它是被蛇咬了,才會昏迷不醒,看它的模樣應該是剛剛出生沒幾天。
我將手腕割破,睇到小狐狸的唇邊,對著母狐說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听藥老頭說我的血雖然是劇毒,但是也有以毒攻毒的效果。」
小狐狸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竟然將嘴巴搭在我胳膊的傷口上,一臉虛弱又滿足的吸允著我手臂流出來的血。
彷佛吃飽饜足,它伸了一個懶腰,躲進母狐的懷里,閉著眼楮,彷佛要睡去了。
母狐伸出爪子拍了拍它,彷佛在哄它入睡。
這畫面讓我不禁想起剛剛來到這世上時,美人娘親也是這般慈愛又溫柔的拍著我的身體,哄我入睡。
我和狐狸的同居生涯從此拉開了序幕。
不知道是不是狐狸在野獸當中的地位不錯,其他野獸見了我,竟然都乖乖的不在想著攻擊我,反而好奇的打量我。
我抱著小狐狸,跟在母狐的身後,突然想起小時候學過的童話,狐假虎威,不過現在是人假狐狸威。
小狐狸在我懷里蹭著,時而輕輕舌忝我,時而狠狠的咬在我的身上。
我每每要伸手打它,它就故作委屈的望著我,弄得我只要用血喂它,好在它喝的不是很多,也不至于我成為第一給被狐狸吸干血的人。
我決定給小狐狸取個名字。「叫你小狐狸好呢,還是叫你小狐狸好呢?」我糾結了半天,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沒有什麼辨識度。
于是苦思冥想,想要給小狐狸一個好听又好記的名字。
最終,我決定叫它團團,它□□了幾天之後發現□□無效,終于還是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始終不見有人來接我下山,想是……暗夜那混蛋教主忘記我了吧。
暗夜教聖女……不僅代表著暗夜教的神聖,也肩負著暗夜教主侍寢的重則。
現在暗夜和闕月要做夫妻了嗎?
可是闕月今年……額,今年十歲了呢!
我望了望自己的身體,長高了一些,卻更加瘦了。
原本還有一些圓潤的臉蛋,如今變成了尖細的瓜子臉。
我對這水照了照,還好不丑。「團團,過來。」
團團听了之後乖巧的鑽進我的懷里,我問它。「我漂亮嗎?」
團團吱吱了兩聲。
不懂。
我哀聲嘆氣,這山里的生活其實還不錯,就是……太過冷清,沒有人陪我說話,沒有一個活人。
我也曾經在山上看見過別的人……的尸體。
基本都是被野獸撕咬過的殘肢,隱約可以猜到是丟上來不久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是來找我的呢?
我每一日都在入山的山口等人,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尋我。
最終,我便不去了,沒有希望的希望,太苦澀,我不要。
我和團團成了這個山里的山大王,今天踢一腳那只大花老虎,明天抓一條碧青色的毒蛇。
團團每每見我抓到了動物,都格外興奮,在地上胡亂的竄,然後貼著我的腳,蹭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