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直到胃里鼓漲漲地再也咽不下一口，她這才搖頭，嘟起嘴任他用帕子小心地拭去她唇上的油漬，「抱我去浴室！」
浴室內，水氣繚繞。
從他懷里跳出來，她懶洋洋地踢掉腳上的髒靴子，抬手捏住衣帶，斜一眼還站在她身後的某人。
「你還不走？難道要和我一起洗！」
明月笑起來，「我不介意！」
「我介意！」莫離撇嘴。
「我在門外等你！」明月依舊笑著，抬手模模她的發，緩緩轉身。
探指，她輕輕捏住他的衣袖，「在這等我，我有話和你說，不許偷看！」
明月依言而行，背池而站。
她就在他身後，寬帶解衣。
「你走後，發生了許多事，這次真的不是我不听你的話，是夜淵逼我的，他想用百日斷腸散控制九重殿的所有人！」月兌盡衣衫，她順著台階行入池中，坐到石台上靠著池背，將疲憊的身體在溫水中放松，「當然了，有我在，這事他怎麼可能成功，于是呢，我順利幫你奪回了九重殿！」
明月退後一步，在池邊坐在。
「受傷了？！」
「小傷！」
她輕描淡寫地答。
明月皺了皺眉，自然不會相信什麼小傷的鬼話。
夜淵是什麼程度，他比她更清楚，想象著她堅難一戰，他又是一陣心疼。
「你總是，不听話！」他的語氣滿是無奈，「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你可想過，若你出事怎麼辦？！」
「我這個幸運的人，連不歸城主都舍不得殺，又怎麼會出事！」她在他背後輕笑，語氣不羈，「若我如他人一樣乖，我還是我嗎？！」
明月也笑。
如她所說。
這才是她，固執倔強獨立自主，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回頭，與他極像。
想起那慘烈一戰，她臉色也轉為深沉。
「說起來，如果不是我們偶然發現地宮，若不是饕餮，只怕那天真得不會贏！」她轉臉看他，「對不起，唐墨死了！」
她轉臉的時候，他亦已經轉過臉來，一對墨眸那樣深邃地看著她的臉。
「莫離，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他的語氣，少有的嚴肅。
在水中轉身，莫離豎起右手。
「我，莫離，今日鄭重起誓，無論遇到何事，都要努力地活下去，不讓明月孤單一人！」她收回手臂，趴在池邊向他做個鬼臉，「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看來我這麼辛苦地出來見你，下不為例，原諒我啦？！」
明月無奈輕嘆，「臭丫頭！」
這個小東西，他能拿她怎麼辦？！
「不是臭丫頭，就是小東西，我哪里臭了，哪里小了！」莫離撇嘴。
「臭不臭，要聞了才知道？！」他邪笑地看著她半露在池外的胸口，「小不小，要看了才知道！」
莫離這才想起自己此時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