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吃得歡暢,恨不得說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我走了,你一定要想我哦!」陽陽嘟著小嘴兒命令道。
「嗚……」貝拉啃著烤腸,想你會做噩夢的。
陽陽拍了拍它皺巴巴的小臉兒,「乖了。我不在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不知道?女乃女乃氣管敏感,你不可以接近女乃女乃哦。爺爺血壓高,你更加不可以嚇爺爺哦。辰辰爸爸不喜歡你長得丑,你千萬別老在他面前晃悠哦。還有還有……」
「噢嗚……」貝拉胡亂地咕噥,知道啦知道啦,嗦唉。
「……都好好記住哦……我走了,個球……」
陽陽念著念著,眼眶都紅了。
最後,他老氣橫秋地嘆息一氣,然後,站起身來。
靈動的雙眼悄悄掃視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拉緊書包背帶,小小的身子隱匿在樹葉落索的鵝卵石小道上……
拜拜了,爺爺女乃女乃。
拜拜了,祁家上下。
拜拜了,丑了吧唧的個球。
還有,拜拜了……辰辰爸爸……
*
祁氏大樓,會議室里。
氣氛頗為緊張。
「總裁,十樓會場那邊全部安排妥當,據公關部剛剛發過來的信息匯報,現在已經有71家第一批入圍的企業入場就緒了……」
會議上,各個部門的高層領導正嚴肅地進行匯報工作。
葉歡瑜這次開會學乖了,一進場就搬了張凳子離祁夜墨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手上又拿起自己的記事簿,有一筆沒一筆地畫畫涂寫著。
不時偷偷掃過祁夜墨那俊冷的臉龐,腦海不斷回想著這幾夜與他發生過的點點滴滴……
尤其是他母親忌日的那一夜,她此刻都還記得他指尖處涼薄的溫柔……
只是,轉眼稍縱即逝。
他還是昔日那個冷若冰川的祁夜墨。
她卻似乎,無法回到從前……
幽幽嘆息一氣,她看了一眼時鐘,當指針指向11點25分的時候,心不安地跳漏了一拍。
父親那邊幾十條短信幾乎轟爛了她的手機,指尖越來越蒼白,她該怎麼辦?
圖紙,偷還是不偷?
突然,手機又是一陣震動,信息再次傳來——
不孝女!我這邊已經急得快要爆炸了,你卻置若罔聞。好樣的啊,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緊接著,一條彩信發過來——
她臉色煞白,竟然是兒子被白布條綁住嘴巴的照片……
*
這廂,陽陽背著書包,失失落落地回到陳舊的小區。
站在樓下,他仰眸望了一眼那個他和媽媽姥姥曾一直住著的小房子。
心情激動起來,媽媽的笑容浮現腦海中,多日來的思念頓時溢滿心田,迅速趕走那些弄不懂的失落。
他咧開嘴兒燦爛一笑,像是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快速邁開小小步伐,咚咚咚地跑上了樓梯……
家門口到了。
房門是虛掩的。
「喲——」荷字還沒張嘴兒,還處在興奮中的陽陽立馬被一道男子的怒吼聲給震住了。
「混賬!你看看你生的什麼女兒,原來這些年跑去外面跟野男人廝混,連野種都生了!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勝添,你別激動,歡歡肯定在想辦法了,你給她一點時間行不?千萬別傷著陽陽,孩子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