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六年前他離開F市之後,整個夜焱仿佛被抽掉了主心骨,他和青郁擔心將他家老大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夜焱就那麼毀了,除了「風靡」,其他所有夜焱所涉及的業務也能推就推了,漸漸的,夜焱的勢頭便掩蓋了些,不至于讓其他組織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處之而後快。隨後,薄天霸主掌的「暗藍」便逐步發展了起來,有了今天恢弘的成績。而他就成了要債的,青郁長得好,嗓子也好,眨眼就成了萬眾矚目的國際巨星,可謂「星途坦蕩」!
不管怎麼樣,「夜焱」的衰落,他月兌不了責任。所以,不管老大是懷疑他還是責怪他,他都該受著。
咬緊牙關,轉身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卓聿梵太陽穴兩邊的青筋可疑的跳了跳,他只是「單純」的欲將夜焱交給他管制而已,有嚴重到他需要遠赴他鄉,一輩子不回來?!想是想著,可微繃的嘴角卻更是松了幾分,沉聲道,「我讓你走了嗎?!給我回來站好!」
他磁潤威赫十足的話音剛落,熊敖幾乎立刻收回往外走的雙腿,以立正的站在他面前,兩只手垂得直直貼在大腿側,神色嚴謹又帶了些微難受,一雙眼楮始終不敢看向面前的人,將焦距定格在沙發上懸掛的時鐘處。
心情也跟浮在瓷白牆壁上的時鐘一樣,不上不下的卡著,橫豎都讓他難受得想罵娘。
卓聿梵卻再不看他一眼,也不解釋,讓他自個兒難為自個兒,悠閑的取下交疊的雙腿,大大咧咧的搭在沙發前棕墨色的榆木桌上,白淨修長的大掌忽而從褲兜里捻出一把通體雪白的短匕,繼而另一只手刷的抽出劍鞘,露出在黃昏落日的光暈下照拂得微紅的像是綴了血的鋒利,食指指月復慢悠悠的摩挲著刀背,薄唇在此時驀地彎出一抹弧,似有似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便將腦袋擱在沙發背上,閉上雙眼,也不說話。
熊敖故意沒敢看他,但是劍出鞘時從他眼前一晃而過的亮光讓他止不住的縮了縮心肝,眼角便一直膠在他家老大身上。
他仍舊散散的「撫模」著那把短匕,那含笑的唇角以及全身上下無不寫著庸閑,他平靜闔上的雙眼沒有一絲顫動,好似他已經睡著了,是一個絲毫沒有攻擊力的猛獸。
明明一切都顯示著安定、平和,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為毛他一顆心跳得這麼快,他後背上快要濕透的襯衣是怎麼回事?!
沒忍住,他咽了咽口水,想到,他家老大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這個想法在他腦中一下清晰起來,他可沒忘記人家老大那些個非人的折磨人的方式,往往得罪他的人,還是干脆祈禱直接死了好,要是落在他家老大手上,死都算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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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了,稍後還有一更哦,果兒兌現承諾來了,O(∩_∩)O~那……姑涼們敢不敢粗線一下下哩……